“干扰公安秩序了呗,他硬说有人举报他跟踪,问他他又不说,总说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事儿,警察让他走他还不走,后来还发疯似的自己掐自己rou,民警制止他他还反击,就因为这事儿,我和店长都被请去派出所喝茶了呢。”
‘我’似乎抓到了一些重点,“他几月几号被放出来的?”
店员想了想,“十一月八号。”
‘我’瞬间感觉背脊发寒,像是有条蛇在后背潜伏,醍醐灌顶般的屏住了呼吸。
那店员见‘我’面色的怪异,还未开口询问,‘我’几乎一刻不停的率先冲出了便利店。
绕过人行横道在大街上狂奔,‘我’呼吸急促的跑回地下车库,心事重重的打开转向灯,踩着油门离开。
安静的车厢内连引擎声都完全被隔绝。
‘我’脑海里闪过无数监控片段,从七月十二号开始,他每一天固定出现在朝七晚六,甚至包括在那家便利店打工,这么一想‘我’算是明白了。
那个叫夏延的男人。
他在模仿元晚的生活作息。
.....
隔天一早。
当‘我’顶着乌青的黑眼圈再次回到公寓,‘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几乎痴狂的陷入一个屏蔽模式,坐在车厢内时刻盯着电脑屏,隐秘关注着六楼过道的监控动向,就像个来自秘密地生产的贩卖组织一员。
自圣诞节结束已经过了一周,603的门至今从未打开过。
‘我’无法做到不去关联一些恐怖的事情。
‘我’紧紧攥着自卫用的电击棒,心里咒骂着无比肮脏的话。
就在‘我’还在猜测那扇门究竟何时才能有动静之际,从车窗外突然传来野狗吠叫声,‘我’皱眉看去,不知从哪儿来的正扒在我车门上,那丑陋的散发着恶臭,牙缝流出涎水。
‘我’立刻连着按下两三声喇叭音,这才把狗轰走。
再待‘我’把视线转回屏幕上,恰是发现,603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着黑棉衣的男人走了出来。
‘我’睁圆了眼呼吸显然抑住,不由自主的往屏幕凑近,看见男人偏头对着室内嘱托了几句,似乎得到了谁的回答,他才心安的关上门转身离开。
在他关门的那一秒,‘我’拨通了提前准备的锁匠师傅电话。
当然,保险起见,‘我’无法让警方来干预,夏延的信息在十一月份被留置登记过,我无法保证不出什么意外。
毕竟‘我’现在的这种行为足以被判行政处罚。
‘我’躲在车身后,紧紧注视着男人离开公寓的背影,对于他会去哪儿,‘我’丝毫不在意。
当‘我’喘着气跑上六楼后,只感觉喉咙干呛。
‘我’无法预估那男人几时回来,在承受了十五分钟的焦虑等待下,总算等来了锁匠师傅,他一口外地腔告诫‘我’以后出门一定要记得关煤气,‘我’也听不懂就陪着笑,只是让他快些,‘我’焦急的在原地来回踱步。
让‘我’稍微放松的是对方仅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解开了门锁,当大门打开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在颤抖,呼吸困难。
现结后,‘我’送走了锁匠师傅,大抵出于紧张,并没注意到公寓外有个男人正仰着脖子朝六楼看来。
屋内昏暗,墙壁上的外皮掉落了许多,还有不少硬物砸击的深痕。
放眼看去可直击厨房,空荡的客厅像是被洗劫后的模样,‘我’的疑心加深,提心吊胆的跑进卧室,屋内犹如废墟般的寂静,四面环堵照不进一丝阳光,狭窄的卧室只有一张床,摆在墙角的杉柏上密密麻麻都是贺卡,‘我’视线扫去,只见床上摆着两道闪着金属光泽的枷锁,除此之外,毫无人影。
这屋子压抑的就像个囚禁Jing神病疗愈的地方,而病患刚刚退院。
难道元晚曾经被禁闭在这里,而现在又被转移到了哪里去?
‘我’的心脏持续上提到了嗓子眼,匆忙离开卧室,不停喊着他的名字希望得到回应,‘我’朝浴室跑去,推开门一股寒气由脚底升腾,这间浴室就像个冰冷的手术室,浴缸边缘上有一根巨大的枷锁,‘我’无法想象,一点线索也没有。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六楼拐角处突然闪过一张诡异苍白的脸。
接下来争分夺秒,‘我’将所有可藏身之处都找了一遍,身体的关节开始发痛,从而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可是没有办法,一定是哪里被‘我’遗漏了。
‘我’站在客厅中央徘徊,汗水打shi了衣领,恍惚间听见警报器在响,‘我’狠狠按压太阳xue,似因头痛而产生的幻觉,无意间,余光瞥向了厨房里的那台冰箱。
那一刻,‘我’几乎是无意识的抬起脚朝前走去,像条苟延残喘的狗。
‘我’没碰触过的地方。
‘我’是抗拒的。
却近似疯狂的伸出手,猛然打开了上层冰柜。
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