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门口的男人微颤颤的抖着身子,穿着单薄的休闲衣,眼底下的乌青明显,杂乱的头发盖住眼睛,随着元晚的响动,他猛的从地上撑起身子,满脸病态的发白,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夏延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的笑了笑,“你有见过我的猫吗?”
元晚背过身将大门锁好,指关节泛白,忽然回忆起前不久的一个噩梦,下意识脱口而出,眼底平静的毫无波澜,“没见过。”
夏延颤抖的捏着衣角,脚趾蜷缩,看上去很是难过。
元晚朝他上下一扫,不动声色的皱起了眉,发现对方竟然连拖鞋都没穿,大清早就这么光着脚站在门口,这可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元晚从口袋掏出两袋暖宝宝,伸手递给他,出于礼貌示意对方道,“天冷,别感冒了,你的猫我会帮你留意的。”
“.....谢谢。”
夏延低埋着头,接过那暖意,他捂在心口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朝那已经下楼的背影张望着。
因为脸上丑陋的伤疤,但凡夏延沾染笑容脸部就会堆积纹理,如老城头落灰的瓦墙,使整张脸都扭曲到了极点,他笑不露齿,双眼几乎快成了一条缝,看得出他的确很幸福,垂眸轻轻抚摸着怀里的热流,意识里也仅剩温暖。
果然,元晚他是个好人......
他是爱我的......
他如此深爱着我......
如是想着。
夏延脚趾蜷缩,左脚踩着右脚背面,哆哆嗦嗦的趴在六楼高台处往下看,看元晚已经离开,正朝小区外走去。
他咯咯笑出了声,眉梢微微上翘,颧骨笑的拢起,诡异至极。
夏延从裤口袋掏出一把配置的钥匙,接着转身至门前,缓缓插进钥匙孔。
脸上的笑意渐浓。
没错,元晚他爱我,我必须听他的话。
要乖乖的回家,天冷,他担心我,不舍得我感冒。
所以,我现在就回家....
回我们的家....
夏延将钥匙左转,咯哒一声。
他推开了602室的房门......
“我回来了。”
夏延痴迷的闻着屋里的气味,贪婪的跪在地上亲吻元晚的鞋子,那些带着室外尘土气息的鞋子,经过多日的跟踪,他收集了不少元晚的私有物。
夏延走进元晚的卧室,熟门熟路的打开他的衣柜,橱柜的第二层是放贴身内物的地方,他一脸痴迷的拿起元晚一条纯黑色内裤放在自己的鼻尖深深嗅着。
明明只有洗衣ye残留的薄荷清香,却硬生生被他嗅出了元晚的味道,夏延痴迷地想等将来两人结婚后,这些都将由他亲手替元晚清洗干净,想想都让他止不住的亢奋,以至于像个禽兽一样勃起了,裤子勒出他下处的形状,似乎还有上涨的虚头。
他走到卫生间,朝放置在洗衣机旁的衣桶内看去,有几件还未清洗的贴身衣物。
夏延笑了笑,弯腰从桶里掏出一件深棕卫衣,颤着手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脸陶醉,忽而弯腰趴在洗衣机盖上,左手向下拉开裤链朝里上下揉搓,直到嘴里分泌的唾ye滴落至卫衣上。
如果元晚知道是自己帮他洗的,他会有多感动呢?帮老公洗衣物,作为一名贤惠的内助。
......
刚结束社团联合会,从校园出来后元晚顺道去了附近小吃街买了晚餐。
等他归家时,街边的路灯早已通亮。
“好累.....”
元晚揉了揉脖颈,提着外卖单手掏钥匙开门锁,昏暗的空间是熟悉的Yin森气息,他换好拖鞋走到客厅,按下开关,周围瞬间通亮。
元晚迟疑的将外卖放下,脚步逐渐缓顿。
总觉得家里好像变得异常整洁。
这并不是错觉......
咯哒一声,在寂静环绕的氛围里格外刺激人的头皮,别怪元晚过于敏感,只是这异动来的太过突兀,以至于他在听觉上瞬间灵敏了一个高度。
“谁!”
元晚偏头朝卫生间紧盯,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不知哪里透风总感觉脊椎骨一凉,让人颤粟。
做完心理建设的元晚从客厅拿了把小刀,缓缓朝昏暗的卫生间走去,每一步都踏的小心翼翼。
心脏频率快的不正常,他也知道自己的手心冒冷汗,元晚快速按下墙壁上的电灯按钮,一惊一乍间,屏住呼吸左右扫视,发现里头空无一人,仅靠上方墙面的玻璃窗正微敞着,夜间的冷风吹动起薄薄的卷帘窗挂珠,哒哒的响着。
心绪一时回收,元晚通过镜面才发现自己保持的惊恐的状态有点可笑,松懈下来,届时便有些脱力的倚着门,看向镜中的自己那惨白的嘴唇。
他单手撑着额头,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得了妄想症,总下意识的疑神疑鬼.....
待他重回客厅,打开电视,转台播放夜间新闻,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