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洛北棠为什么这么清楚,她曾经去过令狐曈曈家里,客厅茶几上挂着日历,每一天详细写了她的血压,体重,头发丝大约掉了多少根,当然也包括生理期。
洛北棠:“少废话,发红包吧。”
令狐曈曈也了解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为了不失去这个朋友,约定只要是她自己弄错了,就给洛北棠发200块红包,让金钱的力量阻止自己犯神经。
成果看来,不治本,但治标。她已经好久没犯病了。
令狐曈曈犹豫片刻:“但是我现在头有点晕,浑身无力是怎么回事?”
洛北棠:“无力是饿的,饿了会导致你低血糖。”
“……好吧。”令狐曈曈哭着转账。“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理我,我等了你一宿。”
“手机被我用没电了,没注意。”洛北棠刷眼睫毛。
令狐曈曈昨晚一边怀着对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的忐忑,一边赶死线,从编剧群里得知任逸舟回国的消息,顿时想偏了:“其实不是因为手机没电吧,虽然我没经验,但我懂得。”
令狐曈曈在视频里挑着眉毛,笑得少儿不宜,“你一觉睡到下午,任导不愧是男主标配。”
洛北棠手中的眉笔停顿,可有可无地说:“也就那么回事。”
令狐曈曈最近在写一个低成本网剧,目前正在攻读原著。她给洛北棠推送过原著,洛北棠扫了几眼,看到几段各种突破医学极限的体位,看不下去了。
洛北棠:“一夜七次,一步到胃?你的生物老师不想承认教过你这个学生。”
“我是文科生。”
“生物是初中课程,谢谢。”
令狐曈曈幻灭了:“哎,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洛北棠化完妆,转身,被靠在门框的大活人吓了一跳。
任逸舟好像刚从外面回来,抱着双臂,反问道:“也就那么回事?”
与此同时,视频那边的令狐曈曈叮地一声结束通话,跑得比谁都快。
说坏话被当场发现的滋味不怎么样,但洛北棠神色自若,把连衣裙里的长发拨了出来,空气中洋溢着她刚洗完澡的香气。
“你走路怎么没声?”
任逸舟没跟着她转移话题,不依不饶地堵在门口。
“好吧,算我不对。”洛北棠打算息事宁人,手指戳了戳任逸舟肩头,“如果我跟人说,我们是清白的,我朋友会更怀疑大导演的功能性。”
“……”任逸舟动了动嘴角。
洛北棠化完妆,整个人和昨晚判若两人,不是说不化妆就不好看,上了妆的洛北棠,美色更有攻击性,甚至不用过多着妆,只在唇上涂了色,就能让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此刻,她知道自己占了上风,周身像镀了一层光,红唇轻扬:“你怎么回来了?”
任逸舟扬了扬手里的U盘,他昨天储存的东西忘了带走,本来没想亲自回来拿,但没人知道他书房里的密码,只能自己回来,路过卧室的时候,听见洛北棠的声音。
现在他知道,回家就是个错误,刚转过身没走几步,又回头:“对了,如果你还要看片,记得锁门。”
“……”
***
洛北棠开车来到令狐曈曈的公寓,把这个死宅揪出来陪吃陪喝。
令狐曈曈早就听说她买车了,但还没见她晒过,欢快地下了电梯,往停车位上一扫,直接朝最靓的那一台阿斯顿马丁跑去。
洛北棠拉住令狐曈曈的帽兜,指了最近的一台白色Polo:“跑那么远干嘛,车在这呢。”
手中的钥匙滴了一声,Polo车门咔地开锁。
令狐曈曈不敢置信,指着朴实无华的小白车:“你家破产了?”
洛北棠“呸”了一声:“这是我自己买的。”
溪林别府虽然离医院近,但离它最近的公交地铁都要走二十分钟,为了节省时间,洛北棠动了自己的小金库,买个便宜点的代步车。太贵的她也不好开到医院。至于驾照,她在去年趁最后一个假期考完了。
其实她也可以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送,但她没有固定时间下班,凌晨下班才是常态,洛北棠不好意思让司机过来。
更主要的是,她不好意思指使任家的司机。而自家司机都派给了妹妹,自从洛北棠结婚,他们好像完成了一件任务,把Jing力全都放在洛榆迎那里。
父母是反对洛北棠学医的,当初报志愿,立下规矩:如果她学医,不仅没收她的股份,也必须和任逸舟订婚。
所以这些年,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实在不好意思和家里有金钱上的往来。
她都靠以前攒下来的生活费生活,不太多,但也不少,订婚后,任老太太经常找各种理由给她打钱。洛北棠没动过这笔钱,可利息也是好大一笔收入。
洛北棠答应和任逸舟结婚,也是有点拿人手短的意思。
洛北棠打开副驾驶的门,把令狐曈曈推进去。
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