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的迎接他们,“不知少庄主来次玩,失敬失敬。”
谢羽昼已然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样子,对着来人一点头,“柳管家不必客气。”
被称为柳管家的男人一笑,“夫人已经等候在大堂里,少庄主请跟我来。”
谢羽昼没有先走,而是侧身,恭敬的对身后的青年道:“前辈,您先请。”
裴止没有推辞,白衣上流云暗纹行动间蹁跹起伏,抬步跨过门槛,一举一动皆是风华。
离寒紧跟其后,之后才是谢羽昼自己和燕珊珊。
候在门边的柳管家眸色微闪,在众人之后,叮嘱看门的护卫,“好好做事,家主不在,你们也得把皮给我绷紧了,小心给你们好果子吃。”
这听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管家教训下人,但是谢羽昼总觉得不对劲,回头看了一眼,柳管家已经迎了上来,“少庄主,请。”
柳家占地极广,大大小小的院子不少,不过或许是在灭门惨案里死了不少的缘故,众人一路走来,也没看到几个下人,倒是拿剑持刀的巡逻的护卫不少。
燕珊珊好奇,就问了出来。
“贼人猖狂,夫人和小姐受了很大的惊吓,特地嘱咐我要好好防卫,又征雇了许多护卫,一天十二个时辰巡逻看护。”
柳管家解释道,眉间言语也满是哀伤愁绪,像是对主家的噩耗感同身受。
燕珊珊自觉说错话,讪讪的,“柳管家……节哀。”
柳管家勉强笑了一下,抬头扫了一眼一语不发的裴止和离寒,很快移开视线看向谢羽昼,语气诚恳,“少庄主武功高强,有少庄主在,想必那些贼人很快就会服诛。”
他只说贼人,却话里话外都在指认魔教,基本已经断定一般。
谢羽昼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避重就轻,“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柳管家笑意不变,带路的步子却慢了下来,“少庄主的能力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
他笑眯眯的看着其他几个人,嘴里对谢羽昼道:“刚才通报只说少庄主来了,这些人不知是何种身份,如果怠慢了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谢羽昼淡淡的道:“只是我的前辈和朋友而已。”
言下之意并不打算告诉他们的身份。
柳管家当时就脸色一僵,不过没说什么,老老实实的领着他们到了大堂。
天地良心,谢羽昼真的不是故意隐瞒其他人的身份,实在是……不方便说。
看看他们这边的人。
一直没在外面露面的玲珑阁阁主,不能说吧。
其中还有一个伪装的魔教教主,在疑似被魔教教主灭门的家里,他敢说?
你们敢信吗?
剩下的一个还是只是过来凑热闹的小姑娘,女孩子的名声尤为重要,能隐瞒自然不会说。
这样一算下来,能说出口的身份是真真的只有谢羽昼一个。
穿过垂花走廊,柳管家带着他们走了许久,才走到柳夫人会客的大厅。
哪里有主人家把待客厅建在这么远的地方?而且柳管家带他们走的也不像是正规的客廊。
柳管家解释,“前院是当时家主……遇害的地方,夫人悲痛欲绝,怕触景伤怀,于是就下令封了前院,我们如今去的是偏院。”
这实在不是待客之道,不过人家都说了悲痛难忍,也情有可原。
柳夫人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袭素色的衣裙,松松垮垮的挽着一个发髻,柳眉杏眼,身形消瘦,像是因为夫君死去沉溺于悲伤,眉间神色疲惫,更显的我见犹怜。
是很惹男性怜爱的类型,很符合坊间传闻的弱柳扶风的姿容。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燕珊珊第一眼见到柳夫人就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想了半天,才恍然这柳夫人不就是很像那什么白莲……咳咳。
柳夫人见到他们,柔柔一笑,带着说不尽的愁绪,“诸位请坐。”
这才说了一句话,谢羽昼还没坐下,就听见上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柳夫人捂着帕子,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燕珊珊:更像了……
这念头刚出来,燕珊珊就狠狠唾弃了自己,什么心理,人家刚死了丈夫,嘴下还是积点德不好吗。
谢羽昼抬眸,关切道:“柳世伯刚去,夫人还是多注意身体为好。”
虽然柳家和潇月山庄不能比,但柳家主生前与谢父的关系还称得上不错,这一声“世伯”也是叫得的。
说到这儿,柳夫人眼眶瞬间就红了,语带哽咽,“少庄主,我家夫君……他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去了,留下妾身这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谢羽昼明显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从小醉心剑术的他哪里见过女人哭,这一下,可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裴止坐在座位上,垂着眸子,和什么也没看见一般,若无其事的喝着茶。
离寒……离寒才懒得搭理那些不相关的人,有这时间和小止止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