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些风流的轻佻:“朕没有做事?”
殷明鸾忍不住嗔怪地瞪他一眼,一下子就明白殷衢口中的“做事”究竟是在说什么。
殷衢将她抱着,渐渐将她往床上放:“朕现在就将‘好处’还给你,”他难得好心地多问一句,“还吃得消吗?”
“你……”殷明鸾羞愤得说不出话来了。
殷衢明白殷明鸾已经经不起折腾,只是拿话吓她,并不真刀实枪做什么。
殷明鸾看着殷衢优哉游哉混在她的坤宁宫里,又想到什么:“哥哥下朝回来?”
殷衢摇摇头:“朕今日有些抱恙,散了早朝。”
殷明鸾于是化身贤后:“不可啊。”
殷衢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和殷明鸾大婚之后,他才开始明白为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实在是芙蓉帐太过惑人。
前几天里,他还强撑着去了,今日,他起身,看见殷明鸾带着倦意沉睡的脸,忽然间就不想动了。
他在心里暗道:昏君啊昏君。
殷明鸾看向殷衢的目光中也带了一点点的莫名,仿佛在看一个即将堕落的君王。
她在心里思索,要怎么样才能力挽狂澜,将殷衢往一代明君之路上劝谏。
殷明鸾没机会发挥出她的作用,因为有许多人老早就等着这个机会。
到了下午,劝谏的奏折雪片一般撒向了乾清宫,殷衢的昏君之路就此戛然而止。
殷衢略带头疼地回去处理他留下的一堆烂摊子。
而殷明鸾被赵太后叫到了长春宫。
她刚走进长春宫,就听见东暖阁里传来热热闹闹的声音,徐嬷嬷在劝着齐蓁蓁:“姑娘,虽说天气热起来了,正所谓春捂秋冻,还是缓些减衣。”
齐蓁蓁回答:“嬷嬷太小心了些,哪里就会冻着了我?”
她语气带着撒娇,话里还驳斥了徐嬷嬷。
徐嬷嬷也不恼,说道:“冻坏了姑娘,太后娘娘可饶不了老奴。”
殷明鸾听了暗暗有些心惊,徐嬷嬷是长春宫的旧人,算得上是殷衢的半个长辈,阖宫里,谁不尊着她?
而齐蓁蓁却和她态度亲昵,甚至从徐嬷嬷的话里,赵太后很溺爱着齐蓁蓁。
想到赵太后很想让齐蓁蓁给殷衢生皇子,殷明鸾将心中的不安强压下,带着笑走了进去。
赵太后见了她,很是亲热,让她在身边坐下了,说道:“今天皇帝没有去早朝?”
殷明鸾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站了起来,就要跪下辩解一番,赵太后却一把拦下了她,让她重新坐下。
赵太后说:“听说御史那帮子人还写了奏折,骂了个狗血淋头。”
殷明鸾只知道殷衢下午的时候行色匆匆地赶回了乾清宫,却不知道是为了早朝这件事,一听赵太后提起,她不由得坐立难安。
赵太后没有让殷明鸾跪下,殷明鸾只得慌忙补救:“明鸾会劝着陛下的。”
她以为赵太后会借此机会提点或者告诫她,没有想到赵太后却叹了一口气:“委屈你了。”
殷明鸾眨了眨眼:“是明鸾做错了事,何谈委屈。”
赵太后却说:“你委屈不委屈,哀家心里清楚,你平白担了这样一个魅惑主上的恶名,那些老头子哪里知道,你和皇帝是在做戏。”
“……”殷明鸾想到之前对赵太后解释她皇后之位的借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赵太后拍了拍殷明鸾的手:“这些闲言碎语你就受着,哀家知道你委屈。”
她像是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一般,将殷衢不去上朝的事暂且抛在脑后:“上次皇帝在长春宫生气,哀家细想一回,的确不应该在你行朝见之礼的时候,让蓁蓁过来,虽然你可能心里并不在意,但是后宫中都是人Jing,难免会以为哀家不喜你。”
听到赵太后又提起了齐蓁蓁,殷明鸾顿时有了十足的Jing神和警惕。
赵太后说道:“蓁蓁进来。”
殷明鸾抬眼看过去。
只见齐蓁蓁娇娇怯怯地进来了,她资质丰艳,落在赵太后的眼中,那是说不出的满意。
殷衢已经是二十好几的年纪,却没有子嗣,宫里宫外都在暗暗焦急起来,还有荒唐的传言。
多年无子,连藩王都蠢蠢欲动起来,听闻北边的辽王有一个儿子,聪颖异常,辽王异想天开,在朝中大肆买通官员,想要让他的儿子做皇帝的嗣子。
赵太后知道,先前殷衢无子,大概和后宫里许氏脱不了干系,如今许氏已经落败,是时候破除朝堂上这些荒唐的猜测了。
而齐蓁蓁。
赵太后看着她,眼角的细纹也笑得更深了。
看起来是个有福气的。
一旁,殷明鸾坐着,看到了赵太后打量齐蓁蓁的眼神,不由得有点丧气,她当然也看出了赵太后的打算,她对关于皇帝的那些传闻也有些耳闻,一时间竟然有了说不出来的压力。
尽管殷衢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