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都没听说的是什么,直接让夏芒给宁非回带了一句,问他有没有听说过“狼来了”这个故事。
宁非根本没反应过来,听了之后一脸懵,心说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回头问了靳遥才知道这是阮恬不信他的意思,靳遥就教他:“你不是有证据么——那张被阿森写了名字的试卷,你应该还没有扔吧?”
“再者,你可以跟她说,上次骗她,是为了让她帮你作弊,可这次,你没有任何利己的动机,实在没必要骗她。”
他于是按照靳遥说的去做了。
阮恬乍听那话也确实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点,完了打开试卷一看,赫然见到试卷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名字旁边还打了个叉叉,弄得跟死亡名单似的,一看就不吉利。
“阮恬”的“恬”旁边那个竖心旁是一笔写成的,这确实是陆森写字的习惯。
她又看了一会儿,确定这个字迹是陆森的没有错——她跟他怎么说也做了一段时间的同桌了,这字迹还是能够分辨的。
这么说宁非确实没在骗她,也是,他根本没有动机,骗她图什么呢?
但为什么又要告诉她这件事呢?他也不像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啊。
好在阮恬这么问他的时候,靳遥又给他了个模板回复:“因为不想阿森因为和你这样不上不下地僵持着而心情不好,迁怒到我头上,所以想撮合你们。”
但是宁非觉得这个回复不妥,因为这样显得陆森跟他关系并不怎么样,而且他好像很怕陆森似的,于是自作聪明地改成了:“这不是因为上次害你受了处分,所以想帮帮你嘛。”
宁非对自己改过的回答非常满意,他觉得这个不但可以说服阮恬而且显得他特别义气,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这不,就是因为上回欠了她的恩情,所有他一有什么对她有好处的消息立刻就跑来告诉她了。
结果人阮恬看了之后理解的就完全不一样了——结合那旁边打了叉叉的“阮恬”两字,阮恬以为宁非那番话是在隐晦地提醒她:陆森至今都对她拒绝他那件事耿耿于怀,所以不会放过她,虽然现在表面上看起来不搭理她了,但是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复回去的。
这可把阮恬给吓得,更可怕的是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不然那天他和刘默换座位,她帮刘默搬桌椅的时候,他为什么要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她?
完蛋了,阮恬心想,这个陆森居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小心眼,她只不过是拒绝了他,又没做其他什么过分的事,他这也要找她算账吗?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算了,阮恬叹了口气,心说陆森原本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为今之计,还是要让陆森消气。
怎么才能让他消气呢?
当然是找机会当面道歉说好话啊——她上回没想好词措导致拒绝时过于简单粗暴,这回得想办法做些弥补,说些漂亮话,把原因都归结到她自己身上。
而这么做的前提,是她得找个机会跟陆森搭话。
可是陆森无视她也有段时间了,她要贸贸然地上去跟他说话,搞不好陆森全程把她当空气,那被周围同学看见了,她岂不是很尴尬?
而且她要说的那些话,也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下讲吧?哦,难道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曾经拒绝过陆森啊?那她是长脸了没错,陆森可能会把她掐死。
所以,得找一个能和他独处的机会,这样既不怕到时候被他无视,又不用担心别人知道。
机会很快就有了。
那天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陆森因为上次崴了脚所以请了假,一向跟他形影不离的靳遥和宁非也都下去上体育课了,所以教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
做完热身运动后照例要绕Cao场跑三圈,阮恬就跑去跟体育老师说她来了例假,于是得到了在一旁休息的机会,她就趁机偷偷溜回了教室。
那会儿天气已经变热,教室的空调坏了,只能开吊扇。
不过吊扇貌似也不怎么好使,有气无力地在头顶转着,疲惫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阮恬从后门慢慢走了进去,可能是因为风扇的噪音太大,陆森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阮恬终于来到了陆森身边,她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就看到陆森的桌面上竖直摆放着一只黑色小电风扇,风扇前面还放了一大盒冰淇淋,呲呲冒着冷气的那种,就是由于放了这么一大罐冰淇淋,所以风扇吹过来的风都成了冷风——这盒冰淇淋加上小电风扇,组合在一起,倒成了一个自制小空调了。
她直接这个有点可爱又有点好笑的方法是靳遥想出来的,因为她早上还看到靳遥手上就拿着这么一个电风扇。
一想到靳遥那么个冷冰冰的人居然会想到这样一个可爱又有点好笑的自制空调的法子,阮恬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前面的陆森听到笑声后猛地转过身来,在看到阮恬后脱口而出道:“你干嘛,要吓死我啊。”
说完才想起他们两个还在冷战,哼了一声后又别别扭扭地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