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仍然坐在座位上生闷气,于是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反思了一会儿的结果就是——并没有。
她要真过分,那当陆森说他皮痒的时候,她应该非常冷漠地回一句:“皮痒啊?那简单,抽一顿就好了。”
可她没有!
非但没有,她还特别真诚地给出了实用且可行的建议,她觉得她已经够良心了,是陆森自己不领情,关她什么事,她完全不需要反思好不好!
想通这一点后,阮恬没了心理负担,开开心心地背着她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地下楼去咯。
还好今天司机有事不在,阮恬心想,不然她这么晚才出校门,不是得害他等她了?
一般司机不在,阮恬都是坐公交回去的,这个点大家早就放学了,坐公交也不会挤,完美!
教室里,陆森还是坐在教室里生闷气——他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阮恬那样说,分明是在戏弄他,他怎么能让她滚呢?他也应该戏弄回去才对。
他胡乱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他刚才不应该回答皮肤痒,应该回答心痒才对……
事实上他也确实挺心痒的……当然,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皮肤痒可以用那什么劳什子药膏止痒,那心痒呢?心痒总没有办法了吧?他要是真那样问了,看她怎么回答。
艹,他刚刚怎么没想到呢?
陆森一阵懊恼,愈发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了。
不过他懊恼了没多久,就又立刻清醒了——可拉倒吧,还好他没那样说,不然皮肤痒可以用药膏治,心痒无药可救,别等会阮恬来一句:“这个心痒的话是没有特效药的哦,这边建议您直接做心脏切除手术呢,一劳永逸哦。”
——那他得怄死!
第43章 第 43 章
阮恬这回到家比平时晚了整整一个小时, 好在阮爸爸也没有多问,她用完晚餐,洗漱完之后就回房做作业了。
大部分作业其实在最后两节自修课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 剩下的一些她也没花多少功夫。
做完学校老师布置的作业后,阮恬又随便找了几套课外卷子做, 等刷了不知道几套习题后, 阮恬终于有了一点儿困意。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 发现已经十点半了, 算算时辰,也该睡觉了。
她于是收拾好东西, 乖乖躺上了床。
阮恬临睡前关了床头的台灯, 开始酝酿入睡。
但不知怎么,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没完成似得, 但究竟是什么事, 却又死活想不起来了。
阮恬于是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困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觉可睡得不安稳。
她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
梦醒后她才想起睡觉前那件她死活想不起来的事情究竟是上什么——她忘记喝热牛nai了。
往常她临睡前阿姨都会给她泡一杯热牛nai,可是昨天不光司机有事不在,阿姨也不在。
这么一来, 就没人给她泡热牛nai了, 而她自己,压根儿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原本也没什么, 不喝就不喝了, 虽说已经养成习惯了,但偶尔一天没喝,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前提是她后来没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
因为都说睡前喝一杯牛nai有助眠的作用,事实上阮恬在这么做之后也的确每晚都睡得很安稳。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忘记喝牛nai的原因,她开始做噩梦了。
——其实也谈不上是噩梦,但总归不是什么美梦就是了。
梦里陆森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让老师把她调到了他身边做同桌。
完了陆森就开始无止境地欺负她。
一会儿让她帮忙倒个水,一会儿又让她帮忙扔个垃圾。
这也就算了,问题是他上自修课的时候还非要跟她讲话,不理他他就发脾气,理他吧,纪律委员发脾气了。
这纪律委员发脾气她也理解,要换成是她,那自修课有人讲话破坏课堂纪律、影响其他同学学习、不把她这个纪律委员放在眼里,她也得发脾气。
发脾气就得扣分,记小本本上!
到这为止阮恬还是表示理解。
她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光扣她的,不扣陆森的,合着她一个人能聊得起天来?
而且扣分就扣分,这照理扣一分也就够了,那纪律委员怎么一言不合就扣两分呢?合着把陆森的一分也算在她头上了?
她觉得这件事非常有猫腻,后来等纪律委员把扣分详单贴宣传栏上后,她第一个巴巴地赶过去看,这才发现扣分理由一栏上写着:阮恬,自言自语,影响课堂纪律-1;自言自语得非常起劲,效果完全不亚于两人聊天,所以-1*2,综上-2。
阮恬:“……”
不是,纪律委员,你不能因为明恋陆森就这么污蔑我啊!
当然,悲催的还不止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