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一提,但是因为出手的是鬼舞辻无惨,她不敢立刻修复自己的伤势。
“这是战败的惩罚,一次一条臂膀。”鬼舞辻无惨弯腰拾起她的手臂,仔细把玩道,“行了,把手臂再生出来。”
无惨大人这是……放过堕姬了?
上弦们的脑海中浮现出同一个念头,但他们的想法在鬼王面前压根就是透明的,男人红瞳微眯,“你们似乎对我的决断有异议?”
壶之鬼立刻答道:“不!”
拥有着彩虹瞳孔的鬼撑开铁扇,遮住下半张脸,轻佻的声音从扇底传出来,“因为无惨大人竟然轻而易举地就放过小堕姬了嘛,只是没想到小堕姬竟然会失败两次呢。”
堕姬试图争辩道:“那是因为那个猎鬼人……!”
琵琶声重重响起,配合着鬼王大人的威压,足以让所有上弦停止话头,蛰伏在原地。
“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我说话之前开口?堕姬是失败了,不假,但我现在心情很好。”鬼舞辻无惨翘起嘴角,“鸣女的血鬼术终于抓住了产屋敷的尾巴,延续千年来的争斗我已经腻味了,作为玩具都已经到了烦人的地步,所以我之属下们,明白你们的位置了吧?”
他唇边志在必得的笑容不断地扩大,最后隐隐有疯狂之意,“柱们已经离开了那里,就算给他们三天时间,恐怕也无法及时驰援。先把产屋敷杀掉,然后就轮到那些柱了,一个接着一个,彻底终结这场战斗吧,胜利只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
明月高悬,无慈悲照耀人间千年的月色从无改变,注视着人间的沧海桑田,旁观着人间的爱恨别离。
藤丸立香暂时代替了产屋敷夫人的位置,守在当主旁边。
在被弹出城的时候,音柱就发现了投放在三少年身上的血鬼术,于是将计就计,把虚假的情报传递给鬼那边。
柱们被派去了各自的驻地,没有三天以上的时间是无法抵达这里的,对方拥有无限城作为转移的手段,故而会把这一情报看做是真实的,一直隐藏身形的鬼王一定会为了这个“真实”的情报选择袭击产屋敷宅邸。
“万一你的计谋失败了怎么办?”盖提亚使用了魔术,他和藤丸立香的对话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见。
青年侧着身体仰望他,清澈的蓝眸被月光照得透亮,“我的计划是我的计划,但重要的部分还是要靠你了呀。”
以鬼舞辻无惨的谨慎程度来看,特别是才经过了花街一战,必定不会是孤身前来。
接下来就要依靠盖提亚对无限城的反控,把驻地的柱们悉数传送到这里,所以盖提亚才是支撑着这个计划最重要的那一环。
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当他意识到自己围绕着盖提亚设计出这个战斗方案的时候,心中竟然有种很踏实的感觉,分明两人是立场绝对无法相融的敌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多看了盖提亚几眼,似乎想要从魔术式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盖提亚被他看得不太自在,于是恶狠狠地说:“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谁知青年怔了怔,温温柔柔的笑了起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
藤丸立香摸了摸下巴,问:“你说要是对面招揽你的话,你会跳反到鬼那边去吗?”
“会。”盖提亚不耐烦地答道。
得到了这一答案,青年只是继续笑着,没有继续说下去。
月色变得更深了,透过敞开的门,他能看到有一个人踏月而来。
红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散发着血腥的光芒,是无数鬼杀队队员夜晚的噩梦,他身上的血腥味极其浓厚,只要一嗅连嗅觉都会被暂时麻痹。
产屋敷耀哉听到了那脚步声,咳嗽了声,然后问道:“是他来了吧。”
藤丸立香轻声应道:“是。”
“终于见面了,鬼舞辻无惨。”
“是啊,见完这面你就该安息了。”鬼舞辻无惨恹恹地说,“已经够了吧?被你像是毒蛇一样觊觎着,我已经烦透了,快点结束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然后躺在坟墓里吧。”
“是吗?”产屋敷耀哉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对藤丸立香说,“抱歉,我现在已经无法看见东西了,还请你告诉我,我的对手,鬼舞辻无惨是什么样子?”
藤丸立香远眺那人形,不假思索地开始形容,“见光死一样的肤色,发色像黑兽脂,至于头发嘛,就是月海里最烂的海藻,眼睛有点像是八连双晶?不行,这个太贵了,勉勉强强给他算个辉石吧。身体是凶骨构成的,就是那个扔出去狗都不会捡的凶骨,其实我也挺缺的。”
产屋敷的当主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等一下,这都是啥?
盖提亚:“你缺的不是凶骨,是德,缺德。”
被这样胡说了一通,鬼舞辻无惨的怒火已经无法压制,就算隔得很远,也能感受到那惊人的压迫力和杀意。
然而,同时,他看见另外一个人,一个金发,穿着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