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刻钟,就绑了肖无言并秦嬷嬷鲁嬷嬷进殿。
宋流芳见着秦嬷嬷和鲁嬷嬷一脸惊恐,心下焦急,只众目睽睽,又无计可施,心下只能寄希望两位嬷嬷顶得住压力,不把她招出来。
两位嬷嬷有所柄在她手中,家人的性命也在她手中,若Jing的,应该不会乱说。
宋承天被闹了半天,却有些倦了,瞥着殿下几个人,神态有些不耐。
他正要开口,却有一人上前道:“父皇,这殿下几人,交由儿子带走审问如何?”
众人一瞧,见是二皇子宋景曜,便有些了然。
潘侍郎数次上折子说道立太子当立嫡当立长,言下之意,只有二皇子宋景曜方有资格封太子,现下宋景曜站出来,是要帮潘侍郎女儿一把?
威武将军也是这般想法,当下不愿意让宋景曜带走殿下几人,谁知道带走后会审问出什么结果?人在二皇子手中,二皇子要他们说什么,他们自然就说什么了。
威武将军当机立断,站出来道:“禀皇上,今日之事牵涉两府,又涉芳娘清白,若要审问,还是当殿审问比较好。”
宋承天因威武将军这番归京,战功卓著,但凡有奏,轻易不驳回,当下点头道:“景曜,你便在殿中审问罢,让诸人也听听结果。”
宋景曜黑幽幽视线定在殿下三人身上,沉声道:“明威将军府昨晚进贼之事,潘灵玉并宋流芳已交代了事情经过,现下再给你们三人一个机会,从实招来。坦白者,将斟量从宽,若有一字虚言,半句胡说,决不轻饶。”
他说着,视线定在抖得最厉害的鲁嬷嬷身上,吩咐侍卫先把肖无言并秦嬷嬷带出殿,在殿外候着,这才转向鲁嬷嬷,肃然道:“鲁氏,你且先说,若说实话,本王保你性命无忧,若有一字虚言,过后查清,定然严惩!”
鲁嬷嬷抖得不成样子,眼角悄悄去瞥宋流芳,又慌又怕。
潘灵玉轻移两步,挡住了鲁嬷嬷的视线,不让她与宋流芳有眼神接触,同时朝宋景曜福一福,感激道:“谢王爷为臣妇做主!”
宋景曜摆摆手,并不说话。
鲁嬷嬷不过一个粗使婆子,没有什么见识,上了殿只知道害怕,当下一见潘灵玉感谢二皇子,再结合宋景曜适才说的话,莫名便认为形势对潘灵玉有利,自己隐瞒不得事情真相。
她喘着气道:“老妇,老妇不敢欺瞒王爷!”
“前儿晚上,二夫人密召老妇和秦嬷嬷,让我们假扮成有仇怨,到时一人去开角门放外男进府,爬墙入东院,一个去密报将军,让将军过去捉现场。”
“二夫人承诺,事后让老妇升为管理园子的管事嬷嬷,至于秦嬷嬷,则会给点银子,让她到田庄养老,再给她儿子安排一个事儿做。”
宋流芳大急,喝道:“鲁嬷嬷,是谁收买了你,让你当殿冤枉我的?”
宋景曜视线一扫,眼神威压,看着宋流芳道:“本王在审问期间,不喜别人插嘴,宋娘子若有什么说的,且待本王审完再说。”
宋流芳脸色苍白,一时不敢再言语。
宋景曜哼一声,吩咐侍卫道:“把秦氏带进来!”
待秦嬷嬷跪至跟前,宋景曜道:“秦氏,轮到你说了,当着圣上的面,若有虚言,后果自负。适才鲁氏已全部招了,若你跟她的话对不上,必有一人是虚言,当殿便可……”
秦嬷嬷进殿时已瞥见宋流芳脸色不对,再一听宋景曜这话,当下吓得叩头道:“老妇不敢隐瞒!”
她说的话跟鲁嬷嬷差不多,另外补充道:“二夫人说了,老妇会受点皮rou苦,但绝不伤及性命,到时会送老妇一笔银子,让老妇下半世在田庄养老,且会安排老妇的儿子在府中做事。”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威武将军脸色难看极了,宋流芳脸色更加苍白。
宋景曜又喊侍卫提了肖无言进殿,肖无言说的话,倒跟昨晚跟杨飞翼说的一样,再无其它。
至此,宋景曜看向宋流芳道:“宋氏,你是自己招了呢?还是要本王查出那个联系肖无言的男人再招?”
“王爷,臣妇……”宋流芳声音细了下去,突然头一歪,瘫倒在地下,竟是昏了过去。
杨飞翼此时还在震惊中,不敢相信宋流芳会做出这等事去陷害潘灵玉,当下竟忘了要过去扶宋流芳。
倒是宋承天在上面看得皱眉,喊道:“冯御医何在?上前给宋氏诊脉!”
冯御医着速上前,轻轻一搭脉,隔一会抬头看向杨飞翼道:“恭喜杨将军,宋娘子已怀孕一月有余!”
“芳娘有孕了?”杨飞翼依然有点失魂。
潘灵玉:“……”摔,她竟这般好运,在这当口诊出喜脉!
威武将军青白着脸上前抱起宋流芳,朝宋承天道:“皇上,芳娘纵有错,看在她有孕,看在臣的份上,可否轻饶?”
宋承天沉默一会道:“宋将军,这番是你教女无方,待回了府,好好申斥宋氏,禁足三个月,让她面壁思过,过后择日向潘氏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