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村长院落中安歇,和他们接触不多,也没说过什么话,料着没落什么话柄。”
威武将军夫人寻思一会道:“潘灵玉请邻居村妇去做证,为的是证实杨飞翼并杨母对她不好,她有生命之忧,不得已才要请求和离。若被证实了,杨飞翼便会被安上负了原配的污名,于杨飞翼,于将军府,都极为不利。”
宋流芳还在钻牛角尖,“母亲的意思是说,要拦着邻居村妇帮着做证么?若这样,潘灵玉和离不了,依然会回将军府当大夫人,压在我头上啊!”
威武将军夫人拍一下椅背道:“潘灵玉纵然回了将军府,她能越过杨飞翼去,能越过杨母去?她这番在殿上伤了杨飞翼颜面,回至府中,杨飞翼能让她好过?一旦夫婿不欢,婆母不喜,她那不是生不如死?若是和离,她污了将军府清名不说,指不定还能过上好日子,到处排喧你呢!”
宋流芳听至这里,终于转了脑筋,咬牙道:“母亲说得对,当下是要拦着她,不让她顺利和离。”
威武将军夫人神色一缓,问道:“可有章程?”
宋流芳一向机敏,当下神色一转,已有一计,答道:“我马上出门,去祖宅那边寻村长。”
威武将军夫人一听,放下心来。
村妇们没有见识,村长教导她们说什么,到时上殿,心里一慌,自然只能按村长教导的去说了。
“如此,赶紧走,你且悄悄抄近路先至祖宅,赶在内侍到那边之前,跟村长见个面。”威武将军夫人站了起来。
这当下,潘灵玉由彭公公安排,在内宫中用毕饭,再至小偏殿中休息。
彭公公交代了大宫女几句,便回去服侍宋承天。
宋承天小休一会,醒来见彭公公在近前,便接过茶漱一口,问道:“潘娘子如何了?”
彭公公笑着道:“这位潘娘子不愧是潘侍郎的女儿,虽过了八年穷困日子,气度还在,进了内宫一点不怵,还有闲心悄悄打量宫内摆设呢!”
宋承天点点头,不再询问。
彭公公悄悄觑一眼宋承天的神色,心下倒有些了然,大州国近几年来,文官和武将闹个不休,简直成了死对头,现下杨飞翼身有战功,两位妻室中,一位是文官女儿,一位是武将女儿,若肯相和睦,说不定能借此缓和文官和武将的关系,可若让潘灵玉和杨飞翼和离,文官和武将的关系,誓必更是不死不休。
皇上不易当啊!
宋承天心内叹了口气,大州国昌盛数十年,文官推行政务,地位一向比较高,偏生近几年中,不单突刺国频频进犯边境,就是大凉国,也虎视眈眈中,逼得他不得不重用武将,如此一来,武将地位便拨高了,这就间接造成文官与武将的矛盾。
今日潘灵玉要求和杨飞翼和离,若没有提及她是潘侍郎之女,这事儿或者就准了,但如今倒要看杨飞翼的态度了。
杨飞翼真对潘灵玉还有情,一心求原配留下,且承诺会好好待她,也会修补和潘侍郎的翁婿关系,此事倒要再斟酌。
这日上毕早朝的臣子们,匆匆回了各自部门,草草用过饭,不及午休,看着时间马上开始办公。
武侍郎并潘侍郎诸人,因为涉潘灵玉和离之事,知道还会传召他们,回至部门中,一时顾不得休息,只细想事情前前后后。
果然没有多久,宫中内侍便来传召了。
潘永年逮着机会,悄声问内侍道:“敢问公公,潘氏所言邻居嫂嫂们,可传召至宫中了?”
内侍答道:“已至宫门前候着了。”
等他们一行人进了宫,抬头一看,便见跟潘灵玉和离一事有牵涉的诸般人等,全到齐了。
宋承天进了殿,落座后,待众人拜见毕,看一眼殿下的潘灵玉道:“潘氏体弱,赐座!”
潘灵玉忙谢恩。
早有内侍搬了小软凳放到潘灵玉身后。
潘灵玉再次谢恩,这才落座,看向跪在地下一脸慌张的村妇们,用眼神安抚她们。
今日传召来的,是三位胆子最大的村妇,但她们第一次进宫,胆子再大,也是手足无措,只会叩头,根本不敢说话。
“殿前所跪,可是李氏,孙氏,吴氏?”
宋承天开口询问。
三位村妇忙忙答道:“正是民妇。”
宋承天温声道:“你们且说说,潘氏在杨家过得如何,可有受苛待?”
皇帝老爷子在问话呢,他声音可好听,待回了家,我能吹一辈子!李氏脑子糊糊的,一会儿才回神来,想起村长教导的话,便叩头道:“禀皇上,杨将军参军后,家里只剩下杨母和潘氏,日子穷因,潘氏又三天两头生病,婆媳免不了有些争吵,但最后都和好了。”
孙氏听得李氏答话,胆子也渐渐壮了,同样照着村长教导的话,答道:“禀皇上,杨母和潘氏都疼爱龙凤胎,虽有一些争吵,看在娃儿面上,最后都和好了。”
吴氏最后答话,壮着胆道:“禀皇上,潘氏苦苦守了八年,只为等杨将军回家,待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