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的婆子“哼”了一声道:“等着罢!”
她回身让小丫头去跟周嬷嬷说了此事。
周嬷嬷至院门,让婆子开了门,把鲁嬷嬷放进来,一边问道:“何事?”
鲁嬷嬷一脸慌张,贴到周嬷嬷耳边说了几句话。
周嬷嬷听毕,似乎不敢相信,定了定神道:“此事倒是……,罢了,你等着,我去禀报将军和夫人。”
周嬷嬷赶紧进了内院,在房外轻声喊道:“夫人,夫人……”
宋流芳并没有睡熟,听得喊声,披衣下床,揭开帘子问道:“周嬷嬷,何事?”
周嬷嬷便悄悄耳语几句话。
宋流芳一听,失声道:“真有此事?事涉东院那位,只能告知将军了。”
说着转身进了内室。
很快的,杨飞翼便穿戴整齐出来会客厅,召了鲁嬷嬷进去。
鲁嬷嬷一见杨飞翼,马上跪下禀道:“将军,有男人偷摸进将军夜,□□进了东院。”
据鲁嬷嬷说,她睡到半夜突然醒来,一睁眼,见同屋的秦嬷嬷鬼鬼崇崇打开门出去,一时起了好奇心,便悄悄尾随秦嬷嬷至园子里。
大半夜的,秦嬷嬷悄悄开了园子角门,放进一个男人来,那个男人似乎熟悉明威将军府的路,出了园子,径直往东院去了,瞧着不是第一次进来。
杨飞翼未及听完,已是站起,外间突然又传来声音,周嬷嬷进来道:“将军,李护卫求见,说是罗先生让他来的。”
“让他进来!”杨飞翼神色极难看。
一会儿,李护卫进了门,禀道:“将军,有婆子放了一个陌生男子进府,那男子□□进了东院,罗先生现守在院外,交代属下过来禀知将军。”
“将军,看来此事无疑了 。”宋流芳插嘴道:“还得赶紧过去,迟了只怕东院的人清白不保。”
杨飞翼联想起什么,脸色极难看,环视一下室内的人,低喝道:“今晚之事,全不许往外说,若多嘴的话,休怪我无情。”
说着领了护卫就走。
罗嘉言候在院外,正焦急,就见杨飞翼带着护卫来了。
“将军!”罗嘉言从暗处出来,上前相见,简单说了几句。
“去拍门!”杨飞翼吩咐护卫。
护卫只拍了两下,门就开了,申嬷嬷探出头来,照着灯笼光一瞧,见是杨飞翼,不由一脸惊喜,喊了一声“将军”。
杨飞翼沉着脸看申嬷嬷一眼,手一挥,领着人进了院中。
这一进去,诸人不由一怔。
墙角边,孔嬷嬷举着灯笼,照着一摊物事,细看,才见是一块渔网,网住了一人。
花嬷嬷正举着棍子狠打网内的人,把那人打得头破血流,睁不开眼睛。
“我们才拿住了一个贼,正要禀将军呢,将军就来了!”申嬷嬷跟在身后道:“幸好夫人今晚不在院内,若不然可得吓坏了 。”
“玉娘不在院内?”杨飞翼听得这话,不知为何,暗松一口气,问道:“她去了何处?”
申嬷嬷答道:“傍晚时分,有老夫人那边的丫头过来禀报,说姐儿发烧,吵嚷着要见夫人,夫人忙忙就跟丫头走了,稍后让丫头来告知我们,说是今晚在老夫人院子那边守着姐儿,恐不得回来,让我们守好院子。”
杨飞翼脸色一霁,过去用脚踏了一个网中人,喝问道:“你是谁,为何而来?从实道来,若不然,要你好看。”
“是啊,好好招了,要不然就剪了你……”花嬷嬷突然丢下棍子,蹲到地下,不知道从那儿抄出一把大剪刀,连渔网带裤子一剪子剪了下去。
男子只觉跨下一凉,裤子已被剪破,一时惊得魂飞魄散,嚷道:“别剪别剪,我说就是。”
对于男人来说,丢了命不可怕,丢了命根子,那就太可怕了。
“若有半句虚言,我马上就剪。”花嬷嬷又是一剪子,剪开男子大腿根处的裤子,把剪子横在他两腿间。
男子差点吓哭了,连忙道:“我叫肖无言,是有我给了一笔银子,让我半夜到明威将军夜园子角门外学猫叫,说自有人给我开门,待进了府内,沿着花园小路走,出了园子,照着东边走,看到一处院外有松树的院子,就□□进去。”
肖无言一口气说到这里,感觉横在两腿中间的剪子动了动,吓得叫起来道:“全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
剪刀不再动了,他接着道:“给我银子的人言道,进了东院内,把身上属于男子的荷包丢一只进窗内,再跳出墙外,沿来路至园子里,照样由角门回家,一点危险也没有,又承诺事后会再给一笔银子。”
“我急等银子使,想着此事也不难,就答应了。”
杨飞翼沉声问道:“给你银子的是谁?”
肖无言道:“那人是晚上见我的,脸上蒙着纱,说话沙哑,没有透露姓名。”
“我所知的,全说了。”
杨飞翼再问,肖无言翻来覆去,只有那几句话,再没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