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也不敢看他。
陆晏又气又好笑,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佯怒:“你不是答应不跟这丑东西一块玩了吗?”
姜阮低头不语,心里慌得厉害,好像如今一靠近他,鼻尖全是他的气息,连呼吸都困难。
“为何搬走?”他低声问,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背脊,引起一连串的颤粟,随即,皮毛开始从雪白到绯红,颜色越发的深。
陆晏嘴角止不住得上扬。
犹自未觉得姜阮心道:“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嗷呜!”
陆晏还要说,远远的,瞧见李域正往这边走。
近了,李域一脸惊讶,“你这是做贼去了?”
他说完,瞥了一眼他怀里仍抱着自己脑袋的那只小白猫,不知想起了什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陆晏自小与他玩在一起,知道他脑子里此刻定是装了一些不干净的画面,瞪他一眼道:“你一个皇子,大过年的,怎么成天往别人家跑?”
李域连呼冤枉,说是年节了,今上赐了一大堆的东西送到长公主府上,他刚好有事儿,不过过来跑个腿,完了,又捡着几样贵重些的物件与他说了。
末了,他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道:“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儿,是关于你的,想不想听?”
陆晏见他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生怕他又拿出一本春宫图来给自家小猫瞧见了,只得将怀里的小猫先放到榻上。
朝旁边走远了几步,又觉得旁边那只身穿黄金甲的将军着实碍眼,两步迈过去,将它拎起放到一边去,才觉得周身舒畅。
而自知心中有愧的姜阮敢怒不敢言,将自己整个人团成一个球形,在那儿滚来滚去。
李域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悄声道:“我怎么觉得你俩今日怪的很?”
陆晏颇为幽怨的看了一眼那个还在滚来滚去的小雪球,将昨天回来发生的事儿事无巨细与他说了一遍,直听的李域连连乍舌,一脸同情。
“话说,你是怎么想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陆晏叹气,“不然呢,我能对一只猫做什么……”
李域颇为赞许的点头,随即道:“对了,我今日来,就是想与你说说这事儿,散心道长入宫来了,过两日阖宫夜宴,你可同他聊聊,看一下有无什么办法。”
陆晏一脸沉思,没有说话。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不愿?还是说,她愿意一辈子做一只猫?阿晏,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一辈子那么长,你日日见着心爱的人在面前晃来晃去,难道,就一点儿没别的想法?”
陆晏将目光投向了滚累了,优雅的坐在那儿,将自己雪白蓬松毛的尾巴搭在自己跟前,眯着眼睛假寐的雪白团子。
如何不愿,他做梦都想,这世上有谁不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厮守一生。
只是,若是将来她只能做一只猫,一想到自己千方百计的想要她变成人,介意她是一只猫,又如何能活的像这般自在。
如上次一般,他不过提了一句,她便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他的小猫被人伤透了心,敏感的很,以她的脾性,若是知道自己想要她变成人,定然是怕拖累自己,趁自己不注意,自行离去。
若是这样,光是想想,他心里都疼的很。
比起失去她,就像现在这样陪着她,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沉默了额半晌,道:“再说吧,无事,你就先回去吧,我困得很,先回去睡一觉。”
李域点头,正要走,又听见他咬牙切齿。
“还有,下次不许把你的猫带来!”
李域走后,陆晏上前将他的小白团子捞进怀里回屋去了。
临到门口,小白团子从他怀里跳下来,表示想要回自己的住处。
陆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小爪子将她往回拉。
谁知那只小白团子倔的很,死死扒着门不松手,拼命冲他眨眼睛装可怜。
陆晏只得松了手,然后看着她,默不作声。
姜阮见着他那个模样,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叫你禽兽不如!
陆晏不动,她也不动,两人站在门口进行了长时间的拉锯战,气氛一时有些低糜。
尤其是陆晏,看着尤为伤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阮的腿都麻了,咬咬牙转身要走,谁知才一抬腿,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那声音幽深且长,带着浓浓的哀怨,只把姜阮迈出去的小短腿给叹了回来。
只见他低眉垂眼,叹道:“你一大早连床铺都搬走了,往后,咱们成亲了,你也如此吗?”
姜阮忙“喵喵喵”叫了两声。
不是这样的,我就是怕自己再对你做出什么事儿来!
陆晏垂着头不说话,姜阮磨蹭到他跟前,拉了拉他的衣角以示安慰,然后,转身要走。
陆晏见自己都这样了,她还如此狠心,快步走过去,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