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死的吗?”
他话音刚落,早就不耐烦的围观群众开始对着姜易之指指点点。
“瞧瞧,这可是亲爹啊,啧啧,老话说得好,宁要逃犯的娘,不要当官的爹……”
“这继母也忒狠毒了,打,赶紧打!”
“就是就是!”
“……”
姜易之看着围观的群众全部倒向陆晏这一边,又听他如是说,如鲠在喉,却半句反驳不得,一张脸涨的通红。
陆晏也不看他,再次喝道:“还不将这藐视公堂的罪妇先重打二十大板!”
紧接着,便有衙役上场,直接一夹棍将钱玉儿打倒在地,她还未来得及将那句“夫君”叫出口,便被打的大声尖叫起来,引得外面一众人等,拍手叫好。
而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是一直坐在那儿一边哄猫一边吃茶,看起来别提多惬意的陆晏则一脸无辜,“大家都看着我做什么,这难道不是审案的正常程序吗?孙大人,徐大人,您说是吗?”
陆晏说的是没错,可是以往,那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案子,但凡官家女眷,除非家里犯了大罪的,谁也真的会动起真格的,那不是直接将板子打在了姜易之的脸上。
可陆晏不与你讲究这些,摆明了就是要钱氏死。
接下来,只要钱氏有半点不配合,陆晏就一言不发的盯着孙文海,直盯的他如坐针毡。
陆晏也不与他为难,但凡是钱氏有不合规矩的地方,便让吴师爷在那儿一字一句的背《唐律》,惹得原本想和稀泥的孙文海与一直想要偏帮钱氏的徐寿半点办法没有,只能干瞪眼。
姜易之坐在那儿看着自己在家里温柔体贴,娇滴滴的娘子如今哭天抢地,狼狈不堪,却半点法子没有,怒气冲冲的出了大理寺。
钱氏自然是据不肯招供,陆晏将早已经整理好那日出现在忠义侯府的名单交上去,并且将那晚在停溪园出现过的仆人丫鬟全部一个个提了上来,尤其是钱氏身边的刘妈妈与贴身丫鬟云环儿,轮番的审,从早到晚。
起初那些人自然是帮着主家咬死了不肯认,皆是喊冤不止。
陆晏也不着急,不慌不忙的将那些人的家眷给弄出来,集中放到一个地方,特地找了各大酒楼专业说书的,要他们务必将《大唐律》用最浅显明了的方式说给那些家眷听,给他们普及一下律法常识,告诉他们,若是拒不承认,日后查出真相,必定数罪并罚。
那说书先生就是靠着一张嘴吃饭,是何等的好口才,一唱三叹,口沫横飞硬生生将原本枯燥的杀人刑法配合着钱氏所犯之罪,以及身边之人的包庇罪应该受到的刑罚说的活灵活现,如同那些人亲眼所见一般,只觉得板子是打在了自己身上,刀是砍在了自己脖子上,吓得浑身发抖。
而我们十分贴心的陆大人见他们各个吓白了脸,告诉家眷们:主子犯罪,罪不及仆从。并且他已经替伺候钱氏的那些人求了旨意,只要她们肯老实交代,官府会将他们的卖身契还给他们。
一连数日,陆大人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这期间,除了吃喝拉撒,说书先生从早到晚,见缝插针的说,有时候,你蹲个茅房,他都给你来上一段。
到最后,那些家眷们实在受不了了,哭着喊着求着那些在钱氏身边的当差的莫要在抵抗了,陆大人实在太狠了,这Jing神上,着实受不了了!
于是不出五天,那些原本咬死了不松口,对钱氏忠心耿耿的仆从,经不住自己家里人见天的洗脑哭闹,一个个全部将钱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吐了出来。
尤其是钱玉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说出去的话,简直是骇人听闻。
“主母一开始不知打哪听说了府上原配主母留了巨额的嫁妆给大姑娘,便开始寻了机会接近大姑娘哄着她,想要将嫁妆讨过来给我们家二姑娘。”
“后来主母自得知了姜老太君手里攥着大姑娘的嫁妆,时常以家里开支过度,入不敷出为由,哄着大姑娘向老太君讨要自己的嫁妆,听说大姑娘为此,私底下还与老太君争执了几次,具体是什么,咱们做下人的也不知道主子们的事儿。”
“大姑娘快及笄后,想要与大姑娘结亲的高门大户踏破了门槛,主母觉得大姑娘把亲生的二姑娘比了下去,心里不舒服,便时常借着大姑娘的由头体罚下人。表面上说都是为了大姑娘好,实际上到处差我们这些人散播谣言,说是大姑娘如何的骄纵跋扈,苛责下人,惹得府中人每次见到大姑娘恨不得绕道走。渐渐地,就连那些提亲的便再也没有上过门。实际上,大姑娘连自己的院子都很少出,整日闷在屋里读书写字,从来都没有打骂过下人,对此一无所知,后来好像知道了什么,但不知为何,名声被败个干净的大姑娘并没有深究。”
“后来,奴婢听主母与二姑娘讲,那晚,是她把大姑娘推进了荷花池,说是她挡了路,可具体是为什么,奴婢也不知道……”
“……”
这些话直说的钱氏龇目欲裂,血红着眼睛哪里还有半点镇定的样子,朝曾伺候自己的下人扑过去,歇斯底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