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被他败得干干净净。
后来,陆晏倒是在书院堵过她几次,每回也不说话,就站在那儿盯盯看着自己,让人瘆得慌。
再后来,她快及笄了,钱氏说不易在留在书院,便在家中请了西席,也就再也没有回书院。
李域见她的模样,便知道她心中已经了然,忍不住“唏嘘”,道:“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过那样的狠的话,若是对面换成个男子,恐怕早就被打的半残,他竟忍了下来,更可笑的是,他将那封被你撕碎的信一点点的捡起来,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那些碎片一点点儿拼好。明是你先送了信,明明是你先撩拨了人家,结果你转头走的干脆,非但如此,还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陆晏头上,就这,他都巴巴的跑去你府上找了你几次,每回怀揣着高兴,以及各种你认为会喜欢的小玩意儿,谁知回回都被你拒之门外,后来,还听你放出话来……”
3.
李域说到这儿,睨了她一眼,,你好像说‘我姜阮这辈子,就算是嫁不出去,铰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去,也绝不都会嫁你陆晏为妻!’,姜阮啊姜阮,我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子比你心更狠了。”
姜阮心里头酸涩的厉害,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陆晏才好。
陆晏做的那些事儿,她真的不知道。
至于那封信,根本就不是她的啊,那是姜婉央了她写的。
她明明记得署名根本就不是她,怎么会让陆晏认为是这样的呢?
还有,她回府之后,从来都不曾听过府中仆人来报,说是陆晏来过。
她其实当时骂了那话,等自己冷静下来,心里其实是有些后悔的,再怎样,他都帮过自己。
后来,她曾无意中同姜婉提过此事,姜婉自告奋勇的说:“我替阿姐递一封道歉信给陆小郎君吧。”
再后来怎么来着,好像是姜婉红着眼睛回来告诉她,说:“阿姐,那陆家小郎君说,与你没甚好说,他还说,将来就是娶猪娶狗,去做和尚,也绝不会娶你。”
姜阮当时听了心里其实还挺生气,不过是一封道歉信,怎么就扯到他陆晏娶猪娶狗的问题了?
她也怒道:“我姜阮这辈子,就算是嫁不出去,铰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去,也绝不都会嫁你陆晏为妻!”
如今想来,当中的误会,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她心里突然就有些堵得慌,忍不住往殿内望去。
正在这时,殿门突然打开了,来的时候明明是一身雪白的陆晏,身穿红狐大氅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红狐灿若火焰,映得本就肤白若雪,眉目如画的陆晏形貌昳丽,摄人心魄,连方才还眉目俊朗,气质高贵的李域瞬间被比了下去,又在姜阮的心里成了一团模糊的白色影子。
姜阮心想,从前莫不是眼瞎了,从前竟然一点儿都没发现他竟这么好看,不然,怎么舍得对处这样一张脸说出那样的话来?
陆晏一出来,便下意识的去寻找自己的爱猫。
只见平日本着不主动,不拒绝的小猫“倏地”一下跑过来,扯着他的衣摆初蹭了蹭去,亲昵的很。
他冷若冰霜的脸便有些绷不住了,俯身将她搂在怀里,转过头去,嘴角忍不住上扬,轻咳一声道:“你若喜欢这红狐裘,回头我裁了给你做衣裳。”
旁边站着的李域看着他身上那件他觊觎了许久,阿耶都没给他的大氅,又看了看还坐在那儿傻傻吃着小鱼干的“将军”,挤出一句话:“真是败家子!”
陆晏才不理他酸的不像话的抱怨,抱起自己的小猫正要走,远远的,看见一着黑色大氅,身形颀长的男子从越来越大的漫天风雪中撑着油纸伞徐徐行来。
陆晏微微眯眼,方才暖了些的面容如同渗了一层冰霜进去。
只见雪中男子气质出尘,温润如玉,近了才看见,他最近始终含笑,让人有一张如沐春风之感,任谁看了都要叹一声好一个光风霁月的君子!
姜阮见着从前最是尊敬的人,想起数日前,李域说的话,心中突然对他生出畏惧之感。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的手,只见他一只手藏于袖中,另一只手握着伞骨。
那伞骨像是用什么玉器制成,颜色似雪,而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色,尤其是他手上肤色,竟半点不输那伞骨。
她看着那手不知为何,只觉得心里寒津津,赶紧往陆晏的怀里钻去,用温暖的狐裘将自己遮挡的严丝合缝,一边紧张的伸出手爪子在陆晏胸前画圈圈,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李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陆晏,只见他方才还冷若冰霜的脸如同融化了一般,明明这样冷的天,眉眼处竟带了暖意。
他上前向那人行了一礼,道:“阿域见过九王叔。”
一旁的陆晏不甘愿的行了一个小辈礼,“阿晏见过楚王。”
楚王李洵颔首,也不甚在意他的无礼,道:“按理,你该叫我一声小舅舅,许久都不见你了,最近可好?”
“甚好。”陆晏淡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