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茵,也许是家里太有钱实在不用担心什么, 除了感兴趣的戏以外, 其它的都不会接,商务也都是大牌,多数时间都在家里打游戏。
回到扬陵市,时茵发来一堆消息, 让宁婵上线陪她。
因为前段时间宁婵情绪不稳定,让身边很多人为她Cao心的缘故, 她总觉得有些歉意,时茵约她也没再拒绝,由着她怎么开心怎么来。
小禾以为她在家里休息, 却不想到她是和时茵一起不分昼夜的开黑。
高中的时候为了不回家,宁婵经常去那种管理不严格的网吧待着,一待就是很久,跟着邻座学会了很多游戏,有段时间还当代练赚外快。直到后来和陈隽川在一起,他不喜欢她打游戏说脏话的习惯,也就渐渐把这个爱好给戒了。
和时茵说起这茬,她语气都带着点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到底打了多久的游戏,两个人都开始打哈欠。
轻轻拨开窗帘,才发现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还起了层薄薄的雾,如果不是席卷上来的这阵困意,她可能会恍惚以为是快天黑了。
时茵习惯了昼夜颠倒,情绪依旧高涨,还在麦里喊道:“再来一把,刚才的队友太憨了。”
宁婵困得屏幕都要看不清了,推脱道:“不行,我真的要睡,外面都要天亮了,好困,这都多久了。”
时茵也不勉强,宁婵强撑着关了电脑,脱衣服准备泡个澡就去睡觉。
躺进浴缸,被温热的水包裹住皮肤,似乎通宵的困倦都疏散了许多。
宁婵躺在浴缸里的时候,还特意给自己的后颈垫了一块毛巾,让她既舒服又不会下滑。
也许就是因为太舒服,竟然中途睡着,浴缸里的水都漫了出去,她也毫无知觉,仰着头,黑发都shi淋淋地随着水波晃荡。
水积了太久,有一些就漫到了浴室外。
从早晨到中午,宁婵都睡得稀里糊涂,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楼下业主回家才发现天花板渗出的水,将墙纸都浸shi了,气呼呼上楼去找人,怎么敲门都无人应答,都急得要给物业打电话了,宁婵的对门突然打开。
是一个身量挺拔,相貌英俊的男人,还穿着一身极为考究的西装,鼻梁上架了一副秀致的无框眼镜,虽然看着很是温雅,但却无端让人觉得他不好接近。
“请问两位是有什么事吗?”
业主见他周身气度不凡,说话时也不由地放软了态度。“是这样的,我刚回家,那天花板跟下雨似的滴水,墙纸都给浸坏了,也不知道楼上的这姑娘在不在家,水龙头可能是忘记关了,来找她问问,不过这么看估计是不在……”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陈隽川脸色一变,方才还淡然的一个人,神情突然就慌乱了起来。
“一直没反应吗?”他眉毛皱起,眼中是隐隐的焦灼。
“是啊,你认识那姑娘吗?给她打个电话吧。”业主说完,就见陈隽川转身进屋了。
再出来的时候摘了眼镜,手上多了个钥匙。
这个小区大多用的密码锁,宁婵因为经常记混密码,是少有的用钥匙的住户。上来找人的业主显然没想到两个人还是这层关系,连钥匙都有,不禁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因为恼怒说人坏话。
“我会去看看怎么回事,给你一个交代和赔偿的。”陈隽川点点头,示意接下来就别管了。
业主听到了赔偿,也就很好说话的没有纠缠下去,瞧了眼陈隽川门上价值六位数的密码锁,惊得又看了他几眼才下楼。
陈隽川打开房门就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心中一阵不安,急急奔向浴室,而浴室周围也淌了许多水。
他记得宁婵没有出过门,水流动静这么大,她不可能毫无知觉。
走进浴室,就能望见浴缸往外漫水,里面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女人,脸色发白地躺在水里,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陈隽川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浑身血ye都要凝固般,寒意从脚底蔓延到了头顶,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
把宁婵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他的手臂都在微微地颤抖。
苍白冰冷的身体刚被他抱到怀里,就开始轻微地挣扎,紧接着宁婵咳嗽了两声,迷茫地睁开眼。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陈隽川白着脸,薄唇紧抿成一条冷冽的弧度,盯着她一言不发,似乎是在生闷气。
她愣了一下,撇过头咳嗽两声,陈隽川将浴巾扯过来给她裹上,把人从水里直接抱出来,顺手拧紧了出水口。
哗啦的水流声终于停了,宁婵才开始觉得身上有些冷,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陈隽川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把她抱出浴室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你睡着了。”
宁婵皱眉,“我当然知道我睡着了,我问你怎么在我屋里?”
说着她就低头打了个喷嚏,扭头去找自己的手机。
陈隽川猜出她的意图,说道:“现在已经两点钟了。”
他语气中还带着些莫名其妙的火气,宁婵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