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是我情绪上头,乱说的,您别在意。”
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其实仍持有几分怀疑。
哪里会有人不求回报做一件事,她跟宋斯年无亲无故,当年她跟宋斯年初见,他只说是她妈妈颜玉俪的故人,再无其他。
颜玉俪当时已经三十七,宋斯年当时也不过二十五岁的年龄,两人年纪相差十二岁,怎么能算的上故人。
“过来坐。”宋斯年下巴点了下对面的沙发。
苏枝犹豫了一下,才走过去坐下。
“不知道你有没有从颜姨嘴里听说过傅庭月这个名字?”宋斯年问她。
苏枝摇头,“没有。”
“颜姨跟傅庭月是多年闺蜜,一个小区长大,小学中学高中大学,都在同一个学校,关系很深,相当于亲姐妹,后来颜姨嫁了人,颜姨丈夫也就是你爸在外地,颜姨便跟傅庭月联系便少了。”
“你爸去世后,颜姨带着你重新来到S市生活,傅庭月知道颜姨带着你生活,有些困难,便经常给些帮助,但碍于某些原因,颜姨跟傅庭月没再当面见过,再后来发生了一些事,颜姨带着你离开了S市四处奔波,跟傅庭月便断了联系。”
“直到颜姨病重,出于你当时还是未成年,便给傅庭月发了短信,说希望她病逝后,傅庭月能帮忙照顾些。后来颜姨病逝,傅庭月并不愿再见到颜姨,便由我代替了。”宋斯年缓声说完这些事情,末了又徐徐补了句,“傅庭月是我母亲。”
苏枝微愣,她从没在颜玉俪口中听说过傅庭月这个名字,按理说这种从小长到大的交情,颜玉俪应该会挂在嘴边才是,但她从没提过。
避而不谈是因为颜玉俪跟傅庭月发生过什么不快的事吗?那这件不快的事是什么,才能让有着几十年交情的人彼此断了联系,连面都不想见?
愣怔过后,苏枝再次为自己的狭隘心思红了脸。
心里那几分怀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斯年不过是代他母亲照拂了她六年,并不是无缘无故或者对她是有所图谋。
苏枝揉了两下脸颊,喃喃,“对不起。”
宋斯年“哦?”了声,嗓音低缓,“这次对不起是因为什么?”
苏枝哪里说得出口,她猛地站起身,想逃离这处让她羞窘的地方,不过刚走一步,手腕一紧,她被拽住,动弹不得。
低头去看,宋斯年那张格外俊美的脸徐徐抬起,桃花眼轻阖瞧着她,温声问,“陆思淼一事,你打算怎么做?”
苏枝一下咬唇,末了又松开,她视线瞧着地板,轻声道,“他既然已经跟秦楠楠发生了关系,我不会犯贱,再去打扰他。”
宋斯年微笑,徐声,“如果他纠缠你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是男人的本性,他不会是特例。”
苏枝顿住,出神半晌,话语显然动摇起来,“我,我不会回头的。”
宋斯年微微挑了下眉,并没点破她那点脆不可碰的决心,松开她的手,斯文道,“如果你摆脱不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苏枝胡乱点了下头,应了声,察觉到男人松开了她,她道,“我今天不打扰您了,就先走了。”
见宋斯年点头,她才疾步往外走。
出了清樟公馆,苏枝打车去了藤蔓大楼。
陈桂清见她安全无虞回来,长舒一口气,上下打量她几圈,扶额,“我都懒得说你,反正你也听不进去。不过陆思淼,你别再私下见他了,他如今跟秦楠楠有一腿,你再牵扯进去,容易被媒体或者对家抓住说小三。”
苏枝乖乖应声,“我知道了,陈姐。”
陈桂清看她神色,又问,“我听徐姨说,你昨晚被宋先生接走了,你跟宋先生还有嫌隙没?”
苏枝拧眉想了下,可能是陆思淼做的事太恶心了,宋斯年授意封杀陆思淼一事,她也做不来心疼陆思淼而去责怪宋斯年了,她摇摇头,轻声,“没。”
而且她昨晚把宋斯年想成那么不堪,养她只是为了图她身子的一个人,宋斯年也没跟她计较,她又怎么好意思再怨怪宋斯年。
陈桂清再次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苏枝并没理会陈桂清,靠着休息区的椅子,闭着眼揉着额头。
她不常喝酒,即便喝了,也不会喝醉,昨晚太放纵,以至于苏枝第一次尝试宿醉后的头痛,也不是难以忍受的疼意,不过时断时续地昏沉感让她极为不适。
闭眼缓着疼意时,耳边有工作人员的闲话传入耳朵。
“昨晚热搜可真热闹的。陆思淼才火多久就被爆出谈恋爱了,男团不都是老婆粉吗,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秦楠楠才惨,人刚签入新和,昨晚那事一出来,陆思淼的老婆粉都跑去她微博下骂她不要脸,勾搭陆思淼,蹭热度碰瓷,想火,总之评论区是不能看。关键陆思淼也不表态,不替秦楠楠说话,那粉丝更加觉得秦楠楠是个烂货,骂人的话是一句比一句难听。好惨的。”
“这陆思淼有些不是人了,明明都跟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