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会,摇了下头,“我没多想。”
“你如今还要去宋先生那吗?”陈桂清问了声。
“不用。”苏枝想了一会,轻声,“以往我跟宋斯年也不经常同吃同住,想来他手臂好了,也不喜我过去打扰他。”
陈桂清嗯了声,便跟西西说道,“回秋风苑那。”
秋风苑是当年宋斯年刚把苏枝从偏远小城接到S市给她住的那所房子,地理位置很好,私密性高,如今很多明星的私宅都在那。
陈桂清把她送到楼下,便走了。
苏枝刷卡上了楼,阿姨听见动静,从厨房那边那边露出头,“小姐你回来了。”
这个阿姨叫徐春,还是当年宋斯年给她找来的,她脾性很好,手脚干净,会照顾人,南方北方的菜她都会做,老伴前两年去世,又没有小辈依仗,苏枝便一直用着。
“嗯,徐姨,有吃的吗?不要碳水,容易饱腹的。”苏枝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两条纤细小腿蜷着,窝在沙发上。
一场盛典活动下来,晚饭没吃,一口水也没喝,胃里空的难受。
徐姨端过来一盘玉米,一杯脱脂牛nai,搁在茶几上,“小姐,明天颜太太忌日您有时间过去墓园吗?”
苏枝握着牛nai喝了口,听见徐姨的话,顿了下,失了会神,揉着额头,“有时间,你明早喊我起来就行。”
这几天光是想着陆思淼的事,差点把她妈妈颜玉俪的忌日给忘了。
徐春应了声,想了想,走去她睡觉的一间客卧,出来后又拿了一沓钱,放在茶几上。
苏枝看了眼那沓钱,约有三四万,她疑惑,“这是?”
徐春搓了下围裙边角,憨厚老实地脸局促了下,“前几天你不在家,刚好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便跟宋先生请了几天假。宋先生允了假期,又往我卡上打了一笔钱,说让我安心治病。我左思右想,本来宋先生给我的工资就比市场上的高很多了,这笔钱我不能再收,但是我又不会网上转账,平时也见不到宋先生,只好请小姐你帮忙了。”
苏枝愣了会,她其实也不知道下一次见到宋斯年是什么时候,按照往年惯例,她可能会在年末才能见到他,不过徐姨拿着这笔钱,显然觉得坐立难安,她又抿了口牛nai,nai香味弥漫了整个口腔,“我下次见到他,给他好了,徐姨你放心吧。”
徐春这才如释重负般地笑了起来,“您吃完东西,就早些睡吧,明早要起个大早呢。”
苏枝点点头,“好。”
第二天清晨,苏枝早早被徐姨喊了起来。
去往墓园的路上,苏枝给陈桂清发了个消息,请了半天假。
天色还没大亮,街边灰蒙蒙一片,一片萧瑟。
车上只她一个人,路过一间花店,苏枝进去买了束百合。
时间还早,墓园一片冷清,苏枝抱着花束拾阶而上,走到颜玉俪墓碑前,看了会墓碑山颜玉俪的照片,弯腰把花束放下去,出了会神。
关于她母亲颜玉俪,六年过去,苏枝记忆里关于她的画面已经有些模糊了。
只记得她八岁起,便跟着颜玉俪不停搬家。
颜玉俪人长得很美,红颜易招妒,再加上单身带着一个八岁大的女孩,时常会有碎嘴邻居说一些很难听的话,这些市井邻居的话并不是颜玉俪经常搬家的原因,苏枝记得每次搬家前,必会有一些西装革履的Jing英男过来跟颜玉俪见面,那些Jing英男面相恭敬,并不为讨债。
但颜玉俪则会在这些Jing英男上门的第二天,开始筹谋下一场搬家,好像只是在躲一个纠缠不清的人。
后来许是某个人见颜玉俪不为所动,又不想见她为了躲人再为搬家奔波来奔波去,那些Jing英男渐渐不再找上门,苏枝才正式跟颜玉俪定居在一所偏远小城。
再后来,颜玉俪因病去世,苏枝就被宋斯年接走照拂。
……
苏枝渐渐从从思绪里抽出身,抬手拨掉墓碑上的一片枯叶,便打算走了。
刚转身,脚步却一顿。
远处一颗常青树下,站着宋斯年,他一手插着西装裤兜,一手碾着烟,搁在嘴角,吞云吐雾,温和细长的桃花眼半眯半睁,看着这边。
他似乎来了许久,修长身形裹在版型挺阔的西装外套下,如一棵松般站立在那,骨子里带着的斯文压住了长居高位的煊赫威严,眉眼俱显温和。
见她看到他,宋斯年淡淡勾唇,指尖掐灭烟头火星,丢在脚下碾碎,几步过去。
熟悉的檀香,浸袭过来。
苏枝默默退了一小步,低下头,道:“您来的好早。”
她是怕中午过来墓园的人多,碰见她会引起慌乱,每年几乎都会趁着天未亮便过来看望颜玉俪,呆一会便走。
不成想,宋斯年过来也这么早。
宋斯年不置可否,抬头扫视一圈,话语斯文,“怎么不把你的小男友带过去见见颜姨?”
苏枝脸上有些热,她嗓音很小,“您别乱说,他还不是我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