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回家,打开门,小鱼支着机警的耳朵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喵”一声,走到她脚边上爪子,明显对她手里蓝蓝粉粉的不明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不可以哦。”郁唯祎把花递给蒋熠,抱起小鱼放进它的专属豪华别墅,找出花瓶洗干净,插好花,放到高处,这才把小鱼放出来。
小鱼耐着性子安静了几分钟,一直窝在花瓶底下的地板四处张望,看着郁唯祎洗完手进卧室,坐在沙发上的狗男人也跟着起身,瞅准时机,刚要跃起,“咔”——被一只忽然冒出的大手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怎么这么不听话,你妈刚说了不可以,你就挑战她威信。”蒋熠不紧不慢地直起身,把小鱼送进猫窝,无视它卖萌的大眼,关上它通往自由的门,“乖乖呆着,明天给你换个大房子。”
小鱼:......再大能有你和我妈的房子大吗?喵喵喵我不要,你把花花给我玩就可以了啊。
小鱼委屈巴巴地蜷缩在它有阳台有楼梯的三层豪华城堡,不高兴一向对它有求必应的亲妈竟然为了一束小花花限制了它的自由,而它爸,哼,没有底线唯它妈是从的老婆奴。
呵,人类,果然都是自私的,有了爱情就忘了其他。
郁唯祎换完衣服,正要出去,蒋熠进来,长臂环着她腰,低头在她脖间轻轻厮.磨:“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
他慢悠悠地拖长音:“吃、干、抹、净。”
郁唯祎:“......”
明明挺正常的四个字,被他拆开这么一念,莫名就多了不一样的味道。
她轻轻嗔他,本来是要拒绝,被wen得眉目生情的双眸就多了秋水般的潋滟:“晚上、再吃,先吃饭。”
“不急。”男人咬开她刚换上的睡衣,指尖往下,干净修长的手指还带着洗手ye的沁凉,牵着她手覆上被施了变大魔法的小蒋草,不待她回神,俩人已经置身柔.软的床褥,“现在饿的是它。”
天色变得深暗,将黑未黑时最迷人,屋内云chao翻涌,最野的风与最清冷的雪极致交.融,携月色作伴,在身.体的幕布上刻下点点星光。
一室无法言说的风景。
等喂饱蒋少爷,俩人吃上饭时已快九点。
郁唯祎浑身隐隐作痛,洗完澡,僵着腿去餐厅,已经盛好饭的蒋熠跟没事儿人似的,坐她旁边,腾出来的那只手给她轻轻按摩。
郁唯祎打掉这只也不知道是灭火还是撩火的咸.猪手,认真看着他:“我有个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儿?”蒋熠“乖巧”地一扬眉,短暂收起自己的流.氓爪子,“明天不做了?”
郁唯祎:“......严肃点,正经事儿。”
“很正经。”蒋熠给她夹筷菜,回眸看她,“我们之间身.体和谐生活和谐,除了在‘一周做几次’这件事上稍稍有些异议,其他都没什么值得讨论的。”
郁唯祎:“......是工作。”
“工作怎么了?”蒋熠停顿了瞬,记起今天听到她和常思健说的话,放下筷子,脸色瞬冷,“那个眼镜男找你麻烦了?”
眼镜男?
郁唯祎反应了几秒钟,笑着摇摇头:“没有,他找不了我麻烦,我只是把他的项目交给了别人做。”
蒋熠安静等着她说下去。
“那些节目都是大同小异的综艺性质,没什么挑战性,我想做点其他内容,真正值得被我们这个时代记录的东西。”郁唯祎把她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蒋熠,双眸闪着清亮的光。
蒋熠含笑看着眉目都生动起来的姑娘,温.柔地摸摸她:“我知道,你上学时就想做这些,现在终于有机会,放心地去做吧。”
郁唯祎点点头,迟疑一瞬,微扬起看他的小脸含着愧疚:“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
蒋熠疑惑,不懂她为何突然这样评价自己。
“这种节目前期很可能不赚钱,观众都会很少,甚至可能是赔钱做。”郁唯祎诚实地将自己顾虑和盘托出,“相应的我的收入也会少很多,没办法像以前赚那么多钱。”
她一直标榜自己是独立自强的事业女性,现在刚和蒋熠复合,就从不靠男人的赚钱机器转为去追求自己的理想,把养家重担全压到蒋熠一人,对他着实不公。
蒋熠笑了起来。
“我巴不得你自私点,眼里心里只有我,最好靠我养,这样我就不用和你的工作争风吃醋。”骨子里其实是个大男子主义的蒋少爷向来不吝啬承认自己这点毛病,捏捏她,“你去做看月亮的那个人,我做赚钱的那个人,最雅和最俗,月亮和六便士,我们都能兼得。”
郁唯祎眼睛一红,用力抱着他:“可这样你压力会很大,又要养公司又要养家,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还有养小鱼,都需要花钱,我一会儿算算我卡里还有多少钱,先给你。”
“不用,说了你以身相许,哪能花你的钱,男人赚钱养家是应该的。”蒋熠咬下她唇,“房子怎么也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