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不吃硬,当即说好话:
“好好好,爸爸什么也不给,都是你的。”
周韩这才开心,搂着父亲脖子,得意忘形。臭乌gui蛋,敢骂我,敢打我,一分钱也不给你!毕业了打工去吧,去洗碗,去卖保险,去发传单,房子也买不起!
幼稚任性的母亲。
周行止不过哄小祖宗开心,不想听他吵闹,心中早有安排,男人已经五十多,想要退休,一切都交给儿子,与自己宝宝过二人世界,全世界旅游。
周韩毕业了就没上过班,一直是父亲手心的小凤凰,哪里会经营公司,最简单的报表都看不懂,说这些话无非是不想让周金好过,让他落难。
臭王八蛋,我让你嚣张,敢骂我,我天天在爸爸面前说你坏话!
骄傲的小孔雀依然娇纵任性,这辈子就没吃过什么亏,除了周行止能降伏住,儿子在他面前也得趴着。是乌gui就得趴着。
日子却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痛快。
第三天,周金就到了家,招呼也没打。
周行止当时还在办公,听家中保姆打来电话,说小少爷回来,喜不自胜,激动得立刻找来秘书,取消当天所有行程,领着自己小宝贝回家。周韩蜷在爸爸休息室的沙发上追剧,看得正开心,爸爸却取下他的耳机,抽掉他嘴里棒棒糖,吻着他说:
“和爸爸回家。”
宝贝不知道有什么事,但还是乖乖听话,伸着腿让父亲穿鞋。周行止为他穿好凉鞋,理好他的裙子,搂着他回了家。
一路上周行止都兴奋紧张,暂时没告诉周韩,瞒着他。快到家门口才对他说:
“今天要乖一点,少说话。”
周韩疑惑:
“怎么啦,又有谁来了?”
有时候周行止朋友会来家中拜访,个个都是体面人物,周行止会特意叮嘱他,少说话,最好不说,在外人面前也不能称呼男人“爸爸”,要叫“老公”。周韩向来很乖。
周行止牵着他下车,进屋时才叮嘱:
“小金回来了,宝宝要乖,配合一点,别和他生气。”
周韩五雷轰顶,真回来了!!
来不及发脾气,男人就领着他进了屋,看到了那个乌gui王八蛋,俊朗的少年侧着身体,和张婶在说话。张婶已经三年没见过自己带大的小少爷,骤然见他回来,比见了亲儿子还激动,问长问短。
周金也算有耐心,对这位从小带大的保姆很有好感,又是怀念又是心酸,和她简单讲述这些年在国外的成长经历。连一个保姆都比他妈对他上心,周金心底不是滋味。
周行止回来,激动地上前招呼儿子:
“小金!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和爸爸说一声,爸爸好去机场接你!”
行李也没拿几件的男孩厌恶回过头,身体面对他爸,眼睛却瞟着他妈:
“用不着。”
如愿以偿看到那个臭婊子脸色发白,明显对他害怕。周韩小鹌鹑一样缩在他父亲背后,背地里嚣张又张牙舞爪,真对上乌gui王八蛋,又怂得很。周金人高马大,刺头发型,皮肤因为旅游晒黑,眼睛犀利,下巴紧绷,看起来很凶。
小兔崽子长大了,和他爸爸一样高,不再是妈妈身边的小可怜虫,脾气暴躁,连他妈都要揍。周行止自然感觉到儿子身上敌意,但还是态度温和:
“累不累,有没有吃饭,什么时候开学,回家待几天?多待几天,我和你妈都很想你,以后也多回来,爸爸……”
还没说完,就被周金不耐烦打断,提着旅行挎包,很大声地对张婶说:
“张婶,我房间还留着吗?”
张婶立刻迎合:
“留着留着,婶婶隔一段时间都会打扫,很干净。小金累了吧,快上去休息 ,婶婶给你理床铺。”
没再理父亲,周金驾轻就熟回了自己房间,保姆整理好后就躺上床,睡觉。
他的房间在二楼最角落,位置很不好。也怪周韩,从小就对他嫌弃,儿童房都是由杂物间腾出来,简单装饰了就给他住。别墅里明明有其他好房间,周韩就是作Jing作怪,亲自挑选的杂物间,让保姆收拾出来,摆上床和衣柜,就让不足两岁的小乌gui搬进去。这种母亲,的确让人可恨,周金那么怨恨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高大的少年径直回到儿时房间,望着灰蒙蒙陈旧布置,心中酸涩。小时候一个人睡害怕,总渴望父母能够陪伴他,却从来没有实现。他的爸爸会抱着二十多岁的妈妈讲故事,哄他,亲他,却从来不舍得抱一抱才几岁的孩子。
回到此处就勾起十多年来怨气,周金有些后悔,不该回来,不该主动找恶心,远在美国也能折磨臭婊子,天天打电话辱骂他就行。但事已至此,还是要搞清楚心中疑惑,他妈到底是不是他爸孩子,他到底是不是个杂种。
客厅里周行止皱眉叹气,周韩也心底发虚,害怕周金睡饱了跳出来打他。三年前被他踢,那份屈辱和疼痛现在都无法忘记。扪心自问,他觉得自己对小乌g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