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等他清醒过来,少不了你一顿家法!”
岑墨紧皱眉头,想争辩,但理智阻止了他,眼下顶撞长辈对自己无益,所以半句争辩也没有,直接认了下来,“甘愿受罚。”
岑伯伯并没有因为他这样爽快认错的态度而平息怒火,反而气不到一处出,食指颤抖着指着他,“你,你……”
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岑父,蓦地按住了岑伯伯的胳膊,眼神往旁边瞥了瞥,示意有话单独与他说。
二人走远了些,岑伯伯还不至于气到昏头,问道:“你怎么这么奇怪?怎么不说说他,把我拉过来做什么?什么话不能当着他面说?”
岑父沉着脸,无可奈何地说道,“我,我这是没办法,如果不是那女孩,我是打断他的腿都不会答应的。”
可那是柳溪,他就是心里一百个不满意,他也没办法强硬地阻止儿子。
岑伯伯愣是没反应过来,“哪个女孩?”
岑父余光瞥了眼岑墨,确定他听不见,这才压低声音,“就是当年出车祸的那个女孩。”
岑伯伯顿时愣住,音量也降低了下来,“岑墨都知道了?”
岑父摇摇头。
现在都这样了,要知道还得了?
他私心是不想他们在一起的,他的心里始终过不去柳溪不能生孩子这个坎。
哪个为人父母的会希望自己子女连后代都没有。
可他又不想让自己成为干涉他们的罪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任不管了。
岑伯伯转头望着岑墨,“造孽啊造孽……他,他这是把我们岑家的清誉都给毁了!我要怎么和老爷子交代?”
岑父为难道:“要他认错是不可能的,既然他自愿接受家法,那就这么办吧,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岑伯伯叹了口气,他并不能确定一顿家法,就能让老爷子息怒,“让他多陪下老爷子吧。”
岑墨离开之后,柳溪一个人在长白山待了两天,玩完了剩下的景点,带着当地的土特产满载而归。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出门旅游,体验非常愉快,收拾回家的当晚,刚刚与妈妈结束完每日视频聊天,岑墨的一条消息进来。
【明天回来?】
他每天除了发晚安之外,还会发一两条消息问她在做什么,或者去哪玩。
柳溪不是每次都回,看心情挑着回,她打了一个嗯字过去,也不等他回复,就放下手机去洗漱了。
第二日下午,柳溪回到家时,柳母正在阳台种菜,她把铲子放下,拍拍手进来,“回来啦,玩得开心啊?”
柳溪把手上袋子拧给她,“嗯!这是我买的土特产,你拿去分给单位阿姨吧!”
柳母放一边,把她卸大包小包的,“还说东西不多,这都三个包了,也不叫爸爸去接你,真是的,你先收拾一下,妈一会有话要和你说。”
这么正式地要约谈,让柳溪疑惑,“什么事啊,你先说吧。”
柳母拉着她往沙发上一坐,脸色严肃了几分,“你最近在公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和我说?”
柳溪心里咯噔一下,她妈怎么知道的?又是从岑墨妈妈那知道的?不过她也不能确定妈妈在说哪件事,只能先装傻道:“什么事啊?”
柳母戳了下她额头,“还装傻?你知不知道岑墨把他爷爷都气病了!”
“啊?”
是因为他气病的?
那日岑墨走之前的表情太镇定,柳溪根本没看出老爷子生病是与他有关。
柳母:“可不是啊?要不是他出事,我都不知道你在公司受这么大委屈,凤美说岑墨的大伯要他在老爷子面前认错,他就是不肯松口,宁愿被家法处置,也不说自己错了,现在啊,他们岑家都知道他是因为你出头了,所以你们俩到底什么情况?”
柳母是早就发现岑墨对自己女儿态度的转变了,但见女儿对他没什么意思,所以她也不问,毕竟岑墨以前伤过自己女儿,她不可能劝女儿和好。
但这事颠覆了她对岑墨的认知,“他有这么喜欢你?还是傻了?”
柳溪也不知道,“妈,我以前那么喜欢他,喜欢了十几年,他都没喜欢上我,现在又为什么会喜欢上?”
柳母:“你问倒我了,这话我回答不了你,你只能自己去问他,怎么?你想复合了?”
柳溪摇摇头。
柳母:“不想?”
柳溪又摇摇头,“不知道。”
她现在很迷茫。
他的确变得很好,但要她完全放下过去,重新接纳他,还是很难。
可她又心软,觉得他都为自己牺牲到份上了,应该要给他一次机会。
只是感情的事真不是觉得应该怎样就怎样的,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唯一清楚的就是在这一次两人相处中,她要坚持做自己,不能再为他委曲求全了。
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柳母问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