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被季延刺激了下,现在脑细胞终于彻底复活。
她暗自咬了咬舌尖,唇舌还微微发麻。
所以,刚刚季延吻了她,还说喜欢她!
“你……”
“还有什么要问的?”
淮桑被对方气场震慑住,顿时不敢说话了:“没有了。”
季延满意地嗯了声,“那到我了。”
“啊?”
季延此时半蹲在她面前,宛如欺膝半跪,“不想做你爱豆了。”
淮桑闻言一愣,而对方继续往下说。
“除了粉丝对爱豆的喜欢,我更想要别的。”
“比如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喜欢。”
“比如,我想成为你的男朋友。”
季延声音不大,却在空旷的体育馆内显得额外特别,特别低沉,特有磁性,特能俘获人心。
淮桑心跳相较刚才的心惊rou跳已经平缓了许多,却一下下跳得极重。
成为你的男朋友。
淮桑极其丢脸地眼眶一点点泛红,这种被狂喜所淹没的感觉,她觉得她一辈子大概就只有这一回了吧。
她想回应他,可不受控地,一出声就蹦出了一声哭腔。
生怕对方误会,又怕对方反悔似的,猛地一顿点头。
季延愣了片刻,然后瞬间失笑。
将她的手掰了过来,握在手中,表情无奈又促狭,“你哭什么,吓了我一跳,以为你真爬墙了。”
“呜呜呜呜呜,我……我喜极而泣。”
季延看着眼鼻通红的她,心中有团火,忍了忍,没忍住,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近,在对方shi漉漉的目光中,说道:“别哭,我现在很想吻你。”
淮桑呼吸一滞,双手被束缚,反抗无效,唇舌便再次被封住。
*
牧马人再次驶出体育馆时,门口安保放行前惊讶般问了句:“找了这么久啊?东西找到了吗?”
淮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心虚得一批。
而季延则脸不红心不跳点头:“嗯,找到了。”
车在路口掉了个头,然后直直驶入凯月湾,车停在淮桑楼下,她耳根红红,莫名羞涩,手抠了抠安全带:“我下去了。”
“等等。”
淮桑有点怯怯地看他,今天的爱豆有点太可怕了:“怎么了?”
季延有些好笑,抬手给她解开安全带,然后手指朝上碰了碰她的左耳后跟。
如有电流划过,淮桑立刻弹开,下意识摸了摸他刚刚碰过的地方:“怎么了吗?”
季延却收回手,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意喻不明地说了:“这里,发胶有点多。”
淮桑又摸了摸,对方托住她脖子跟一直磨搓的触感似乎还在,心里暗戳戳地想,发胶再多,都给你磨没了啊。
她突然觉得今天的经历过于魔幻,心中腾起一股急切求实的欲/望:“内个……”
两人对视。
她不太确定地说:“我们现在是不是算男女朋友了?”
季延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你会和不是男朋友的男人接吻吗?”
淮桑愣了愣,鬼使神差问他:“如果拍吻戏的算吗?”
对方脸色沉了沉:“所以今天拍mv真的有吻戏?”
“没有没有,我是说如果。”
季延拿她没谱了,他伸手解开安全带,牵过她的手,倾身过去,轻轻抱住了她。
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肩上,两人宛如情侣间最自然的拥抱。
两人头顶开了盏车顶灯,灯光昏黄,季延的声音缠缠绕绕入耳。
“你亲了我,你只能是我女朋友了,知道吗?”
“明明是你亲我的啊……”
“那我也只能是你男朋友了。”
淮桑觉得梦想成真的快乐也不过如此了。
车门开了又关。
季延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一直看着淮桑一路跑进大门,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他低头失笑,今天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消散了。
*
翌日清早。
北桐体育馆。
机器设备一切就位,欢呼声高昂,一切都遵循着剧情完美发展,导演再次举起了拇指。
哑巴站在冠军领奖台,身披国旗,接过金牌,在一片欢呼声中走向观众席,隔着栏杆,倾身吻住了激动含泪的青梅。
一切都刚刚好。
然而……“咔!!!”
淮桑立刻弹开,下意识抿了抿唇,生怕被其他人发现什么端倪。
季延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她,再随她看向导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说道:“抱歉,是我的问题。”
导演瞥了眼他,拿起大声公:“两人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淮桑,脸红都红到脖子根了,化妆师过去,把脖子打上底妆,顺带连耳朵也打上。”
话一出,全场所有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