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眉眼,活脱脱一个悲情mv男主角。
他突然朝她勾出了一抹笑,像是轻描淡写地打了个招呼,淮桑愣了愣,朝他走了过去:“司老师。”
待她走进,对方已经侧回过身,将目光投回远处,听到她打招呼的称呼,表情淡淡地笑了笑:“我记得我没教过你什么,不用叫我老师,在圈里我和你不是同一个领域,我也不算你前辈。”
逢人喊老师是淮桑目前在娱乐圈内的生存之道,当时她喊季延季老师的时候,对方也说过类似的话。
淮桑顺从地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晚饭应该快好了,刚叔让我来喊你回去吃饭了。”
司楷依旧看着远处,完全忽略掉她的话,反而突然问她:“你喜欢海吗?”
淮桑一愣:“应该不算喜欢。”
司楷嗯一声,“我在很多年前,还没来北桐工作之前,在一个海边小城市住过一段不算短点时间,我不喜欢它,但我熟悉它。”
淮桑侧目看了他一眼,今天的司楷真的很奇怪,她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说起了以前的经历,或许只是在和她闲聊,她便也结果话:“住了多久啊?”
“大概15到18岁吧。”
淮桑表情一定,15到18岁……
她没再问下去,她没缘由地想起了之前司楷爸爸那条不堪的热搜。
司楷也不需要她的回应,继续说:“那三年,我住在一户渔民家,那对夫妻很好,但他们的儿子却很讨厌我。”
“我每天很早起床陪他们出海捕鱼,做了很多苦力活,权当是住宿费,因为我并没有钱。”
“但后来因为他们儿子的关系,我还是被赶了出来,辗转了几个月,最后才去了北桐。”
淮桑不知道回答些什么,便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有在听。
而司楷站了片刻,说到:“好久没看海了。”
司楷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伤感,反而像个局外人,说的是别人的人生,可他浓烈的颓败气场却强烈地笼罩着她。
淮桑并不擅长安慰别人,她想了想,试探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我能帮你什么吗?”
司楷目光依旧遥远,闻言表情很淡,张了张嘴:“没什么不开心的,只是一时没了像吸血虫般问我拿钱的人,感觉有些奇怪。”
淮桑转头看他:“什么?”
对方笑了笑:“我爸的新闻当初闹得这么大你应该也有看过吧?”
淮桑不知怎么回答。
他又说:“好赌,酗酒,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当年我妈抛夫弃子连夜出走其实我是能理解的,毕竟如果她不走,可能没多久就被那人打死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现在两个人都死了,我也乐得清静。”
淮桑呼吸稍稍一滞,张了张嘴,惊讶得说不出话,司楷的爸爸去世了吗?
面对司楷淡薄的表情,她连最基本的“节哀”二字都说不出口。
司楷像是感受到旁人的震惊,转头看她:“你刚刚说要帮我,要帮我什么?”
淮桑转头看着他,对方眼睛深处的幽暗黑得深沉,像暴风天的海平面,汹涌、危险、孤独得致命。
她的心突了突,下意识皱了皱眉,尽量以最平和的声音不掺杂一丝怜悯的态度,微笑开口:“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一个拥抱。”
司楷一愣,片刻便笑了出来,笑意虚薄:“虽然很吸引,但我不占粉丝便宜。”
淮桑尴尬了。
司楷:“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看上了你。”
“?”
“我新歌的mv,你来跳支舞吧。”
淮桑闻言愣了愣,随后便笑了笑,笑意温柔:“这应该是我的荣幸。”
*
新年将至,淮桑从北桐回来后,通告成阶梯式不停增长,阎王仿佛要在新年前的这段黄金时间将她压榨出最后一滴流量变现的价值。
季延在前天回了吴江,她连爱豆临行前的最后一面都没看到。
再见恐怕要等年后了,淮桑心里有苦不能言。
大年三十晚十点,淮桑结束了年前最后一个通告,阎王终于大手一挥,给她放了三天假,美曰其名,法定假期,又补了一句:假后上班。
这句话让她本想去吴江找爱豆的Jing力都榨干了。
跨年的零点,淮桑踩点给季延发了条视频。
视频里她拿着逗猫棒不停撩着小黑,小黑憨憨地站立着,大眼睛跟随逗猫棒一晃一晃,她在镜头外不停教唆它:“快拜拜,双手合十,拜拜。”
拜是不可能拜的……
“那你喵一声,喵~喵~乖,叫一声。”
这倒是成功了,最后小黑被逗得恼羞成怒,恶鼓鼓地喵了声。
S:小黑跟金主大人拜年,它说祝大人新年快乐,一切都顺遂
迈过零点,松水镇一片喜庆。
季延在一片爆竹烟火声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