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去爬人家的墙,然后被巡逻上夜的士卒给抓了。皇上气的哭笑不得,将他申斥一番后又命人抚慰了这位吓得半死险些上吊的贞洁烈妇,然后命人护送她返回父母原籍去了。
彼时瑞王在皇上跟前打滚恳求,皇上只得替他遮掩此事。谁知这次瑞王又犯了更大的错误,直接让宗人府的老亲王一状告到了太上皇跟前。
皇上也很是气恼,对儿子抱怨道:“朕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
同样的疑问,太上皇也正在咆哮:“朕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跪在地上的瑞王爷蔫头耷脑不吭声,但看起来也不怎么惧怕,毕竟太上皇对他咆哮或者动手都是常事,反正又不能打死他。
太上皇见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的七窍生烟:“混账东西,朕瞧你这个亲王也不配再做了!”然后指了个太监:“去告诉皇上,将这个混账降成郡王,若再有错失,就降成辅国公!”
瑞王这才露出了又惊恐又讶然的神色:“父皇,我侄子都是亲王了,您要是把我降成郡王,我还有什么脸啊?”
太上皇比他更惊讶:“你居然还知道要脸?!强掳民女,至无辜百姓身亡!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瑞王爷嚎啕大哭起来。
倒霉催的宣合帝就是这时候进门的,瑞王一见立刻从地上弹起来一头撞过来:“皇兄你得救我啊,不然我就不活了!”
要不是辛泓承在后面扶的快,皇上就要被撞个跟头。
太上皇把桌子拍的震天响:“不活了就去死!上吊会不会啊!”
皇上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把瑞王拨拉开对太上皇作揖:“父皇息怒,保重身子……”
太上皇气极了开始无差别攻击,先对一旁坐着的太后道:“慈母多败儿。”然后又对皇上说:“你做兄长的也失职!听说你从前还护着他的混账事呢,将他纵容到今天,朕也要跟你算账!”然后一眼瞥见辛泓承,继续骂道:“听说你跟这个混账关系还挺好,他但凡弄来什么新鲜玩意儿都给你一份。那你可给朕仔细着,若是也干出什么混账事来,一并打死!”
躺枪的皇上和辛泓承面对太上皇的雷霆之怒退避三舍,然而太后娘娘却宛如一只海燕,游刃有余的面对暴风雨不说还能迎上去,她平淡而一针见血道:“两代皇子们入了文德宫后都是您一手教导,与旁人无关——总不能好的时候是您教导有方,坏了就推给旁人,没有这样的道理。”
皇上和辛泓承都在心里写了个“勇”字给太后。皇上敬佩之余决定将太后的寿礼再加重三分。
太上皇被怼的怒火更盛,直接将手边的杯子对着瑞王砸了过去:“降成郡王,停俸三年!滚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不许出门!”
皇上心中惋惜:才三个月吗?能不能关他三年呀!
谁知瑞王当即跳了起来,梗着脖子道:“我不服!我不服!同样是强抢民女逼亲至死,为什么有人无事不说还升官发财,而我就要被降爵!”
太上皇又砸了个果盘:“混账,谁跟你一般行事,还能升官发财!”
瑞王滔滔不绝:“贾珍就是这样!他包占姨妹与我有什么分别?后来又将两个女人一个逼到庙里出家,一个胡乱嫁了人,他名义上的岳母尤老娘就气死了,这难道不是一条人命!何况我还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那老头会来撞石狮子,听说后我也吓死了,立刻叫人去救他只是没救活,不似贾珍是故意杀人!”说完又想起来:“何况他还停妻再娶呢!”
太上皇还没来及说话,瑞王继续道:“他也就算了,手里的人命有限。可不止他呢,我听说,南安郡王战败后觉得晦气,要重新整修扩张他家在京郊的家庙。为了强买土地,以偷盗官司逼死了周围十几户农家的壮丁,剩下他们的家人也只能卖儿卖女死的不剩多少啦!还有西宁郡王……”他就这样滔滔不绝说下去,将太上皇十数位心腹老臣之家的老底翻了过来,俱是包揽诉讼、草菅人命、侵占土地等大罪。
看着太上皇铁青的脸色,瑞王英勇道:“他们是您的臣子,我还是您的亲生儿子呢,要不先重罚他们,要不连我一并放过,没有个只罚我的道理!何况我的罪又比他们轻得多!难道只因为他们会在父皇跟前讨您的欢心,装的忠心耿耿就能逃避罪责了吗?儿子不服!”他跳着脚强调:“不服不服!”
见太上皇脸色实在是太过难看,皇上连忙道:“承儿,将你瑞王叔拉出去!”
见辛泓承费劲的拉走了瑞王,皇上又对太上皇行礼道:“父皇消消气,儿子替您骂他一顿。”然后也顺势脚底抹油暂时开溜,留给太上皇消化方才坏消息的空间。
骤然得知自己爱臣们背后的种种罪行,太上皇震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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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走出来时,只见外头雨已经停了,瑞王爷正站在水坑里踹树,辛泓承在一旁抱着手看着他。见皇上走出来,瑞王奔过来:“皇兄,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皇上细细打量一番他莽撞的面容,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弟弟,半晌后才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