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来的是什么鸟?”
“什么鸟,什么鸟……”
温亭晚还来不及猜,笼子里头那只就已先耐不住了。
景姝霎时脸一黑。
“我猜……是黄鹂鸟。”温亭晚冲她挑眉一笑。
“这是什么笨鸟!”
没了一点神秘感,景姝丧气地掀开红布,金笼里头赫然是一只鹦鹉。
温亭晚诧异了一瞬,红绿相间的鹦鹉她见过不少,通身雪白的倒是头一回。
她拿起谷子递过去,那鹦鹉也是温顺乖巧,只吃食却不啄她的手,吃完了还道了一句“万福万福。”
温亭晚被它那滑稽模样逗得笑出了声。
景姝见她高兴,顺势问道:“皇嫂喜欢吗?皇嫂若是喜欢,便赠给皇嫂了。”
“送给我?”温亭晚摇摇头,“这鹦鹉名贵,我可不能要。”
“不名贵不名贵,姝儿今日是特意拿来送给皇嫂的。”景姝忙道,“我瞧着皇嫂整日待在殿内养胎,甚是无聊,这才想着寻只鹦鹉来给皇嫂解闷。”
瞧着景姝这般急不可耐的样子,温亭晚看向她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这鹦鹉你是从哪儿寻来的?”
“就是差人去宫外随便寻的。”景姝神色飘忽。
温亭晚不言,又在景姝面上细细看了一遍。这般通身雪白的鹦鹉极其少见,没有些手段,怕不是那么容易寻到的,更何况是景姝这般常居深宫的公主。
“皇嫂你就收下吧,好歹也是姝儿的一份心意。”见温亭晚久久不应,景姝急道。
“收下吧,收下吧。”那玄凤鹦鹉也跟着学舌。
温亭晚思量了半晌才勉强点了点头,“好吧。”
景姝喜出望外,又随意掰扯了两句,便匆匆辞别,脚步飞快,生怕温亭晚下一刻改变主意,直接将鸟笼塞还给她一般。
景姝走后,习语略有深意地看了那鹦鹉一眼。
五公主年纪小,没心机,还藏不住事儿,都不需套话,就明晃晃将真相写在脸上了。
“主子,这……您要如何处置?是否要送回去?”
温亭晚扶额,轻轻叹了口气,“暂且留下吧,找个人好好照料,我也不欲姝儿为难。”
此时,宫门外,五日之期将近,如今最头疼的便属温亭泽了。
他想了不少办法,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应付宁乐郡主。毕竟是皇亲国戚,若真随便寻个人来应付,只怕漏了馅儿不说,还会给对方带来灾祸。
温亭泽心烦意乱之下,连兵部的差事都先搁置在了一旁,骑马出城跑了一圈,出了一身汗,才算将躁意散了一些。
回城后,他牵着马在长平街闲逛,随意一瞥便见一人穿着灰破的小袄,将脸裹得严严实实,躲在巷子里,贼头贼脑地往外探看。
长平街繁华,街上来来往往不乏富庶之人,自然也不缺手脚不干净的。
温亭泽剑眉微蹙,随手将缰绳系在一棵大树上。压着步子从巷子后头绕过去,趁人不备,一把揪住那人的后领,沉声问道:“干什么的?”
那人顿时吓得缩紧了脖子,跟个鹌鹑一般,她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在看清温亭泽的脸后,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是我......”她声若蚊呐,将缠在脖子上的围巾往下拉了拉。
围巾之下,赫然是净白圆润的一张面孔,其上浑圆的眸子似湖水般清明透亮,不染纤尘。
“怎么又是你!”温亭泽松开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贺六姑娘这是......又要跑?”
贺槿湫尴尬地笑了两声,旋即收起笑容,苦涩道:“我爹与媒人商量好了,那鳏夫明日一早便会带人正式来我家提亲,婚期一定,只怕我更是跑不了了。这不趁着今日出来游玩的借口......”
温亭泽以为贺诚大抵只是吓唬吓唬贺槿湫,没想到竟真的起了想把她嫁给一个鳏夫的念头。
“姑娘,姑娘你在哪儿啊?”巷子外,一个婢女打扮的急急唤着。
贺槿湫闻声,忙往温亭泽身后躲了躲,口中喃喃:“对不起了梅儿,我已经帮你赎身了,你家姑娘我也是迫于无奈。”
温亭泽低头看了看就冒出一个头,还没他肩膀高的小姑娘,若有所思。
待婢女走远了,贺槿湫才蹑手蹑脚地从巷子里出来。
“贺六姑娘想去哪儿?”温亭泽突然问道。
“没想好,走哪儿算哪儿吧。”贺槿湫拍了拍藏在怀中鼓鼓囊囊的荷包,自信满满道,“怕什么,我带够银两了,而且我还带了不少首饰,没了银两还可以当了换钱。”
瞧着贺槿湫一副天真样子,温亭泽又问:“你会拳脚功夫吗?”
贺槿湫摇摇头,“需要会吗?”
“当然需要!六姑娘在闺中待久了,大概不笑得,外边有多危险。人心险恶,若只是遇到些惯偷顺去些财物也便罢了,就怕劫财又害人性命的。六姑娘若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