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泽到时也反抗不得。
温亭晚想想便替她家哥哥头疼,这是招来了什么烂桃花。
无奈她一人都自顾不暇,温亭泽的事,且靠他自己来应对吧。
只希望他到时别真的娶个难缠的嫂子进门。
方毓秀坐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她走了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景姝便紧跟着来了鸾和宫。
她一进门,温亭晚就与她玩笑:“你这丫头,莫不是来我这儿蹭晚膳来了。”
景姝垂首,抿唇不言,温亭晚这才察觉她的不对劲,细瞧之下,发现她眼圈泛红,长睫上还盈着泪珠。
“怎么了?”温亭晚变了脸色,上前拉着她坐下。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难不成教人欺负了去。
她试探道:“可是有谁欺负你了?别怕,与皇嫂说说。”
望进温亭晚关切的目光里,景姝到底忍不住了,她抽噎了两声,眼泪若决了堤一般倾泻而下。
“皇嫂,姝儿不想去和亲。”
第52章 换回来了10 太子殿下一直站在院子里……
听到“和亲”二字, 温亭晚心下一咯噔。
“你先别哭,和亲的事你从哪里听说的?”她拿出丝帕细细替景姝拭了眼底的泪。
景姝一双雾蒙蒙的鹿眼哭得通红,想起和亲的事儿, 眼泪又开始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是四皇姐, 今日下了学,四皇姐喊住了我, 一番唏嘘,说是可怜我,连要嫁去偏远的夏国和亲都不自知。”
夏国?
自上回与夏国一战,温亭泽顺利拿回成、嗣两州,打得夏军连连败退,元气大伤后,夏国已消停了好半年了。
不过前一阵夏国突然来使,说要与皇帝商谈, 却不知所谈何事。
难不成正是为了和亲一事而来。
“这种没准信的事, 你怎就信了她的。指不定压根没有这回事。”
“可是......”景姝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皇嫂你不知道,四皇姐说得有多真。毕竟,几位公主中,父皇最不喜的便是我了。”
温亭晚闻言喉间一哽,顿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和亲并未美事,尤其如夏国和大骁这般素来不对付的,此时夏国求娶大骁的公主以求安宁,难保不存狼子野心,或是为了养Jing蓄锐,伺机而动。待两国战事再起,和亲的公主便成了无用的牺牲品, 命运随时世而沉浮。
也因着如此,历来帝王为了减轻自己的悲伤和负罪感,挑选去和亲的公主,多是那些不得宠的。
“听说夏国在草原大漠之上,荒芜偏僻,想到要孤零零地在那儿过下半辈子,姝儿实在是怕。更何况,姝儿还有母妃,若我走了,母妃一人该如果在宫中自处。”
公主和亲是国之要事,并非温亭晚能够随意插手的,她感到一阵无力,只能拍了拍景姝的背,道:“此事还未定,你先别伤心,将眼泪擦擦,若让郦嫔娘娘看见可如何是好。”
在温亭晚的安慰下,景姝渐渐止了哭,待眼圈褪了红,逐渐缓过来,她才起身离开。
景姝走后,温亭晚心中忐忑,放心不下,命习语拿来披风,转而去了太后殿中一探虚实。
自打从静安寺回来以后,因着她身怀有孕,太后特命孙嬷嬷传话,教温亭晚不必每日来陪她礼佛了。
今日她突然前来,太后殿中的宫人甚是诧异,忙打了帘子迎她进去。
“太子妃怎突然来了,你如今是双身子,得在殿中好好养胎才是。”话虽这般说着,太后的表情却是欣喜不已。
“孙媳好一阵儿没来皇祖母这儿了,今日清闲,便想着来您这儿坐坐。”
太后忙命孙嬷嬷速去御膳房传些点心,拉着温亭晚关切了一番,说了好些体己话。
待点心上来,温亭晚吃了两块,便倏然将话锋一转道:“孙媳这两日听到一个传闻,不晓得是真是假,甚是好奇,也不知皇祖母知不知道此事。”
“何事?”太后啜了口清茶,随口问。
“孙媳听说,夏国来使意欲求娶我国的公主......”
太后端着茶盏的手蓦然一滞,蹙眉看过来,“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太后眸光锐利,刺得温亭晚登时有些坐立不安,她知自己到底是瞒不了太后的火眼金睛的,便干脆实话实说:“其实是姝儿方才哭着来找臣妾,说有人告诉她,她要被父皇送去夏国和亲了。”
“有人。”太后没好气地轻哼一声,“是娆儿那丫头吧。”
温亭晚朱唇微启,有些诧异,不想太后竟然猜了出来。
“娆儿那丫头,也不知从哪儿听来和亲的传闻,自觉不会被选,前两日还将婧儿弄哭过。婧儿擦着眼泪寻到哀家这儿来,说什么为了大局就算真要去和亲她也愿意。”
“和亲一事难不成是真的?”温亭晚小心翼翼地问道。
太后叹了口气,拈了拈手中的佛珠。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