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以往的绮梦做过不少,虽然对象没变,但隰华永远是占着主导地位的。
因为毕竟是自己的梦境,可以随心所欲。
但是今日也不知道是真喝多了还是怎么地,竟是反过来了。
“隰华这幅样子,很好看。”
声音和人一样,虽然算不上难听,但就是给人一种无尽的疏离感。
哪怕这种时候应当是暧昧朦胧的,也被他这幅嗓音弄得跟太监喊皇上上朝似得。
话音刚落,隰华只见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与此同时还一边扯着衣领。
先落地的是腰间的玉带,紧接着是外层的衣衫,还有身上带着的暗器。
隰华其实有点意外。
毕竟按着他对孟哲的印象,总觉得对方是那种,哪怕一面与别人交.欢,一面还得数着袖箭的数量有没有少,带着的匕首有没有丢。
能让他扔下所有防身的武/器,大概跟江南下雪的概率差不多。
再接下来的事情让隰华有些猝不及防。
以前瞧着孟哲虽然脾气不好,但人还算得上正经。
完全没想过在这种时候玩的这么开。
暗器兵刃是没往床上带,但袖子里藏着的东西却是比这些杀人利器更为可怖。
虽然是梦里,但隰华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尤其是手脚无法动弹,唇舌也是出于不断被是纠缠的状态,连叫喊都发不出来。
每次能出声的时候,隰华又会忽然想起来孟哲似乎不喜欢聒噪的人,又赶忙咬住枕头,忍了下去。
“可以出声,不必忍着。”
“……”
这种时候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显得十分不合时宜。
还真是惜字如金,连梦里都是。
“别咬着枕头,可以咬我。”
隰华哪儿敢。
哪怕是梦里都不敢,怕被打到半身不遂。
很显然,隰华这种反应明显有些激怒了孟哲。
接下来的事情不必言说,毕竟初次承欢,又是毫无准备,多少不太周到。
缠绵悱恻的场景被两个人弄得跟屠.杀现场似得。
或者说是隰华单方面被屠杀,孟哲就是那个屠夫。
而且还是那种不能给人一到痛快的屠夫,能捅几百刀还杀不死的那种。
这种痛楚实在是过分真实了些。
以至于隰华可以说是硬生生被疼醒的。
醒来之后环顾四周,发现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只是隰华记得自己醉酒归来之后,明明没脱衣服,但现在身上却是只剩下了一件干净的里衣,一点儿酒气都不沾染,还带着几分熏香的余味。
隰华觉得可能是侍女替他换的……但分明记得自己回来之后是闩过门的。
不过醉酒之后的记忆总是不太清晰,隰华正准备下床检查门闩的时候,却是倏地愣住了。
稍微一动,能将人撕裂的疼痛就如chao水般席卷而来。
而且疼的特别不是地方。
隰华有些不信邪,又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结果压根就没站住,直接向前栽倒在了地上。
方才还只是疼的那一处,现在好了,全身上下无一处幸免。
从地上艰难的爬到门口的时候,隰华看见门是闩好的,又爬回了床上。
那想必是没人进来过。
但现在这幅样子又难以解释。
隰华第一反应是不是现在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或是半路被不轨之人……然后自己才跌跌撞撞回来的。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要是真有人,隰华十步开外就能感觉的出来。
至于被不轨之人……隰华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想不开,毕竟区区凡人,怎么可能打得过自己。而且哪个不轨之人还能帮忙换衣服的。
想了半天隰华也没想通,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只好点上灯,给自己披上些衣服。
借着烛光,隰华才看见,自己的手腕上,似乎有好些斑驳的红印子,明显是被勒出来的。又赶忙查看了脚腕,果不其然,这种勒痕也不在少数。
完了。
很可能不是梦。
一时间隰华有些懵,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隰华还是决定检查一下难以言说的伤处。
横竖私下就他一个人,不会有别人看见他在干什么。
只是摸索了半晌,也不像是有伤的样子。
但疼是真的疼。
这就奇了怪了,隰华心想。
隰华忽然想到梦中的对象既然是孟哲,那会不会是……真的是他来过?
可是这个房间里根本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又想起来那个时候弥留之际,隰华记得听他说过,来世会在漠北这边,或是再为人道,或是化作花草动物。
还跟他说,若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