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秦渊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第二日清晨,秦渊回京的车队便启程了。
秦渊贵为侯爷,身躯尊贵,自然是独乘一台马车,其余的侍从都是驭马或徒步随行。
蒋毅在秦渊的随行队伍中看到了冷刃,脸上惊讶的神色也只是一闪而过。两人都默契的不去提过往的交集,蒋毅腿脚不便,冷刃为了不拖慢队伍的行程,便将人抱上了自己的马,自己骑于他身后,驾着马向京城进发。
走出小镇门楼接受排查的时候,街边有人的议论传入了蒋毅的耳中。那人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昨晚那个潇湘楼的花魁跳楼自尽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昨晚是要有人为他赎身么?还闹了好大的动静!”
“就是说啊,结果谁知道根本没有人肯替他赎身,叫了价的人还反悔了,这花魁恐怕是被负心汉寒了心,怒发冲冠便跳了楼,当场就死了,就在潇湘楼里面,据说脖子都摔折了!啧啧!”
“真的啊!?居然有这样的事......这出了人命,那潇湘楼估计也干不下去了吧?”
“谁知道呢!?昨晚就关门歇业了,这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呦......”
冷刃此刻没有易容,听到这些血腥的事并无甚反应,却感到被他虚虚揽在怀中的人身体一僵。
其实昨夜慕秋登楼自尽,他也在场,这位花魁显然在看到蒋毅被秦渊以重金赎身后,受了刺激,情绪被拱到了崩溃的边缘。
在他看来,此人虽然在背后使Yin对付蒋毅,属心胸狭隘之徒,却也罪不至死。但此人死了倒也干净,看来蒋毅遭他欺侮的事,已经有人为蒋毅用最轻描淡写的手段复了仇。
蒋毅没想到潇湘馆一夜之间竟经历了如此之大的变故,神色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这座城——这是他曾经生活了14年的地方,想到苏泯还依旧留在此地,他却连一个与之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心中顿觉一阵绞痛。
冷刃在这时轻轻的拍了拍了他的手臂,似乎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问他“还好吗”。
蒋毅转回头来,低低道:“谢谢你。我没事。”
冷刃依旧没有说话。
【叮,男配冷刃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30,杀意值:0。】
蒋毅看向远方的朝阳,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想着日后得想办法与苏泯取得书信联系,然后再做打算。
离开蒋毅居住的边陲小镇后,秦渊掀起了马车的窗帘向外张望,不经意间看到了与冷刃同乘一骑的蒋毅,手下的动作一滞。
再仔细望去,只见冷刃的外衣不知什么时候披到了蒋毅身上,而冷刃两手牵着马缰的姿势,竟像是从背后将蒋毅搂入怀中一样。
再看蒋毅,一张白皙的面孔带着笑意,鼻尖、耳朵和双手都被冻得通红,那人却毫不在意,竟然还与冷刃那个木头似是在说着什么。
秦渊放下了窗帘,拿起手边的书卷阅读起来。
又不知行进了多久,秦渊吩咐马车停了下来,冷刃见状,御马来到马车窗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毫无情况后,问道:“主人?”
半晌,只见马车窗户里伸出了一只手,化作一指的姿势,指了指蒋毅,说道:“让他进来。”
冷刃心下一奇,要知道秦渊向来不喜与他人同乘一座马车,就连他那贵为皇妃的姐姐也不例外,怎么今日却突然变了习惯?但主人的事,他从不多问,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蒋毅被冷刃扶着登上了马车,因为腿脚不便,只在马车入口处跪了,垂首道:“侯爷。”
成为了安定侯的人,不但称谓上发生了改变,他的功用也自然要有所体现,既然秦渊突然召他进马车,也许是需要他侍候吧。
谁知秦渊却并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看起书来,权当蒋毅是空气,仿佛看不见他。
这马车内部空间极大,蒋毅跪在车厢门口,竟还离秦渊有好一段距离。
蒋毅的腿伤未愈,这跪姿就十分辛苦,他全身都绷着劲,尽量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一侧没有受伤的腿上,尽管这样,这个姿势还是让他没过多久就冒出了冷汗。
到了这一刻,蒋毅大概明白秦渊为何要让自己到马车上来,这也许就是秦渊想要惩治自己的一种手段。想起苏秦两家的过往,秦渊想必对他恨之入骨,有如此一出便也不难理解。既然是这样,他再痛也必需要忍耐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蒋毅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唇色也开始泛白,马车再一次经过一个低洼颠簸了一下,蒋毅也终于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倒了下去。
秦渊听到声响,终于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蒋毅神色不对,将人扶起。
再看蒋毅的嘴唇,竟然已经被他咬的渗出血迹来。
秦渊向蒋毅身上看去,这才惊觉蒋毅方才未得自己的允许,竟然一路跪在马车上,这时怕是痛的厉害了,才终于支撑不住了。
秦渊胸中又闷又痛,这人难道就是如此看待自己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