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几天没张口,黎洋的嗓子哑的不行。
周雅芸急得连忙倒水,“洋洋,慢点喝,慢点喝。”
黎洋有些自责,出去玩一趟,把自己弄了个一氧化碳中毒,害的周雅芸担惊受怕,他又看了看四周,顾不上担心自己:
“妈,你看到褚岩了吗?”
“褚岩?”周雅芸楞了一下,反应过来是经常跟着自家儿子的那个小伙子,摇了摇头,“没有,是一个军车把你送来的。”
“军车……”黎洋嘀咕了一下,想起褚岩之前弄来的军用直升机,心里放心了些,应该是他家人送来的。
“我和褚岩一起出去玩的,我给他打个电话。”黎洋坐起来,拿过手机。
有几个陌生号码的未接,但没有褚岩的。
他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打了过去。
可一连三个,都是无人接听。
QQ、微信、YY也没有回复。
记忆中如chao水般袭来。
他在昏迷之前,好像听到了……枪声?!
黎洋吓了一跳,抓着周雅芸的手,“妈,妈,送我来的人有没有说什么话?”
周雅芸拧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叫你好好休息,还有……还有……好像让你最近都呆在海城。”
“那有没有一个受枪伤的人?”
“枪伤?”周雅芸吓了一跳,“这可是中国,怎么会有人受枪伤呢。”
黎洋闭上眼,虽然相信褚岩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出事的,但心里总是不可抑制的往坏处想。
“哦对了,陆长帆最近天天来找你,应该是有什么事。”她话音刚落,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周雅芸让黎洋躺下,自己下楼开了门。
楼下传来一阵朦朦胧胧的说话声,陆长帆出现在了房门口。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聊天了。”周雅芸带上了门。
陆长帆的眼神一直跟着周雅芸,看她关上了门就“扑通”一下跪在了黎洋面前。
黎洋吓了一跳,“你干嘛呢?”
“旸,对不起,我该死,但是求求你放过何东吧,放过何东好不好。”陆长帆一边说一边打自己耳光,一句话的功夫两边的脸都肿了起来。
黎洋看他那样,心里更是一震,难道褚岩……
“你先起来,说清楚怎么回事!”
陆长帆紧张地话也说不清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褚岩的哥哥抓了何东,可能要判死刑,我知道你和褚岩关系好,你能不能……能不能求他放过何东。”
“那褚岩呢?”
“褚岩?”陆长帆这几天忙着担心何东,倒也没关心褚岩的事,“我不清楚,他应该是被哥哥带回帝都的家里了,毕竟中了枪,应该是回家疗养去了。”
“中枪了?哪中枪了?”黎洋猛地坐起来,感觉血都冲着头上去了,一阵晕眩。
“胳膊,靠近肩膀的地方。”陆长帆在自己胳膊上比划了一下。
还好不是要害。
黎洋舒了口气,感觉脑子的充血下去了些。
“那为什么联系不到他?我还以为他昏迷了呢?”
“昏迷?”陆长帆摇了摇头,“那应该没有,他只是胳膊受伤了,你们当时一起出的院,他的神志很清醒的,就是……就是……”
“怎么了,你快说啊!”
“就是他那个哥哥,好像有点不太喜欢你。”
黎洋对褚岩家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只是粗略的知道他有两个哥哥,其中一个应该是和军方有关系,之前给褚岩借直升机,还有这次来法国救他们的,大概就是这个哥哥了。
黎洋心里也说不上是庆幸还是难过,但总之,人没事就还好。
褚岩现在的对外通讯多半是被切断了,黎洋想了半天,抬头一看,发现陆长帆还在地上跪着,连忙爬起来他把扶了起来坐在床上。
“你刚说,何东要判死刑?”
陆长帆刚停下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现在被褚岩哥哥的人控制住了,他犯的那些罪……”
陆长帆咬着唇,他不能说何东干过的那些犯法的事,只是不断的落泪。
“陆长帆!”黎洋掰正他的身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何东那样欺负你,你还这样给他求情?”
“他……”陆长帆别过脸,“他也曾对我好过。”
“但他上一世撞死了我,这一世又差点害死我,还有褚岩的胳膊。”黎洋攥着拳,如果何东能对陆长帆好些,他或许还不会这么生气,可偏偏何东又把陆长帆当成玩偶一般对待,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有不顺心如意的地方就拳脚相,这样的何东,叫他怎样原谅。
“我知道,但,但是……”陆长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何东喜怒无常,但只要他还有一点时候对自己好,他就像是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棵稻草一样,死死不愿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