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无视颜以轩在他身上戳戳弄弄的行为,对方大约是感受到了他的嫌弃,很快便放弃了幼稚的挑逗,自顾自地玩手机去了。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会儿,叶臻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悄悄地打量起颜以轩来。
对方靠着实验桌,发型有些凌乱,明明只是在闲散地玩手机,却不知怎么的给人一种像是在思考什么高深的哲学问题的错觉,休息时间,颜以轩脱掉了手套,修长的手指扣在手机上,指尖很细,骨节分明,比起一个实验室的研究者,更像是钢琴家的手。
就算叶臻再怎么看颜以轩不顺眼,将矛头对准他的外表也绝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颜以轩有一副天生的好相貌,肤色白皙,鼻梁高挺,眼神深邃,让人见过一遍就记忆犹新,还特别讨女人喜欢,哪怕是他们林氏都有不少妹子对他芳心暗许。
叶臻虽然对这个现象非常不满,但也无力改变,现在这个世道,长得帅总是有优待的,更何况这位还是总裁级别的人物。
说了这么说,叶臻主要想说明的其实只有一点——
不是他的错觉,颜以轩的样子是真的奇怪。
虽然他刚刚打包票说这人绝对就是颜以轩,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个颜以轩和那个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有着巨大的差别。
先把这奇怪的实验室和白大褂什么的抛到一边,至少,颜以轩应该没有这么嫩才对。
说真的,如果仅凭第一眼的感觉,叶臻甚至觉得此刻在他的眼前的颜以轩才刚刚成年,别说什么只手遮天的总裁了,完全就是一个没有踏出过社会的单纯的大学生。
可是,这不可能啊。
颜以轩应该已经二十八岁了才对啊。
叶臻的思路混乱极了,数不尽的问题塞满了他的脑海,却没有一个能得到解释。
颜以轩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为什么会变成一只兔子?
他要怎么做才能变回去?
……
只是,在这如毛线团一般纠缠在一起的问题中,有一件事叶臻可以确定——
他之所以会变成一只兔子,绝对和颜以轩有关系。
就算不是颜以轩把他变成这样的,他也一定有办法让他变回去。
或者说,颜以轩是眼下能让他变回去的,唯一的希望。
叶臻死死地盯着颜以轩那张帅脸瞧,企图把自己的心思传达过去。
正巧颜以轩朝他看了过来,叶臻这一次不躲不避,睁着大眼睛同他对视。
看看他睿智的眼神,看看他聪慧的目光,有没有感受到他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
一人一兔对视半晌,颜以轩把关着叶臻的兔架转了个面。
叶臻:???
“别这么盯着我看,有点瘆人。”
叶臻:……
“咕咕咕。”
气恼的咕咕声从叶臻的喉咙里传出,要不是他现在被关在兔架里不能动的话,拼了他的兔命也要抓花颜以轩那张欠揍的脸。
“时间到了,乖点,别动。”
才被取过血的耳朵尖再次被揪住,颜以轩沿着之前的刀痕再次划了一刀。
“嘤。”
叶臻轻轻地叫了一声。
已经止了血的位置再次被划开,比起疼,反而是那种钻心的痒意更加让人承受不来。
叶臻瑟缩了一下身子,没有乱动,方便颜以轩的动作。
毕竟他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就算反抗也是逃不掉的事实。
生活就像取血,挣脱不了就只能享受。
“真乖。”
颜以轩一边夸奖叶臻,一边把第二只具塞试管放进了试管架里。
叶臻看着眼前那两支装着自己血ye的试管,不仅没有觉得恐惧,反而是被唤醒了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
离开学校三年,他是真的把学过的东西全部还给了老师,但现在,他好像想起了些什么。
取空白血样后喂药,过一段时间后再次取样。
这是不是……
药动学或者药效学的实验?
叶臻的专业是学校从药学大类里分出来的新专业,偏向于管理和理论,虽然没有亲手做实验的机会,但至少理论知识,他还是很清楚的。
一联系到药学实验,很多东西便瞬间明朗了。
比如,这个看上去很像断头台的兔架。
要是叶臻没有记错的话,他曾经还和小伙伴吐槽过这玩意的形象,可要不怎么说理论得联系实践呢,书上的图片到底和现实中的东西到底是有差异的啊。
而且三年了,三年了啊,沧海桑田啊,他都从一个刚毕业的小嫩芽成长成一棵职场上饱经风吹雨打的黄豆芽了,怎么可能对这些东西还留有什么印象啊。
曾经学过的知识在这个地方派上了用场,实在是让叶臻有些无语。
都说知识改变命运,可现在,这些东西不仅不能给他任何的帮助,还让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