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熏香时感染风寒这事。
盛情难却,纵然已经天黑,沈惊晚也不好拒绝,只能在春儿满脸期待中点了点头:“行,我泡。”
这不,春儿替她放满了水,连着进浴桶的踏板,浴巾,漂浮的花瓣,香露全部准备齐全。
在她定定地目光中,沈惊晚有些不好意思的叫她与银朱出去了。
她们临走前没忘替她放了帷幔,沈惊晚衣衫褪尽,赤脚踩在踏板上,室内有暖炉,却还是有丝丝寒意侵袭而来。 *
顾不得多想,沈惊晚整个人直接没入了浴桶的水中。
水盖过的一瞬间,周围是咕嘟咕嘟的水声,温暖包裹住了她,她觉得整个人仿佛失去重量一般,在水中上下浮沉。
谢彦辞并不知沈惊晚此时在熏香沐浴。
他来国公府轻车就熟,仿佛回了自己家一般,沈延远若是知晓,必定要派人将国公府围得水泄不通。
他落在屋檐上,看着沈惊晚的屋内还没闭灯。
旋即一个利落的翻身,跃下屋檐,直接站在了沈惊晚的门前。
“等会再去给姑娘添些热水。”
远远的,银朱的声音从那头由远及近。
谢彦辞楞了一下。
沈惊晚从水中没出来的时候,展开双臂擦去脸上的水。
她拍了拍冒着热气的温水,只觉得去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
一阵风从门边袭过,推开了层层叠叠的帷幔。
“门没带上吗?”沈惊晚嘟囔了一声,转头要朝身后看去。
谢彦辞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是我。”
沈惊晚猛的一激灵。
谢彦辞就这么猝不及防出现在她室内,且还是在这种囧顿的情况下,叫她一时间忘了动作,只是整个人藏在浴桶后,露出两只眼睛朝着声音的方向瞧去。
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谢彦辞原先还想解释一番,瞧见沈惊晚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时,忽然觉得可爱,慢条斯理的勾开帘子,朝着沈惊晚这边踱步而来。
要多悠闲便有多悠闲。
他本不想吓到她,现在却不知餍足的想看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男人顷刻间就行至沈惊晚的浴桶前。
他微微弯腰,平视沈惊晚的目光,看向她,玩味的勾了勾唇:“原先没想进来。”
沈惊晚脑中嗡嗡作响,毫不客气的道:“那你出去。”
谢彦辞挑了挑眉,啧了一声:“那我走了?”
“姑娘,有事您就喊我们,缺热水就张口。”
门外忽然不合时宜的传来春儿的声音。
沈惊晚只觉得头皮发麻,顾不得更多,一把拽住了谢彦辞的胳膊,抬出纤长的藕臂,掩手捂住了谢彦辞的唇,冲他摇了摇头。
谢彦辞看她满脸惧色的模样,玩味的笑了笑。
男人强有力的热气喷洒在她掌心下,密密麻麻的,和水中的热气一般。
叫她的心尖儿颤了又颤。
沈惊晚连忙退回桶边,与谢彦辞拉开距离,只见他胸前因为她方才抬手,带shi了一大片。
谢彦辞也不动,就那么站在沈惊晚面前,哑着嗓子看她,问道:“那我走不走?”
沈惊晚连忙嘘了一声,小声道:“不许走。”
谢彦辞点了点头,很认真的看向她,语气略显轻佻:“沈小二,你是女孩子,不能这么主动。”
果然,阿兄说的没错,他越来越不要脸了。
沈惊晚整个人缩在漂浮的花瓣之下,盯着谢彦辞,只是因为热气熏灼的,反而有些撒娇的娇嗔之态。
谢彦辞弯腰看着沈惊晚,一只手搭在她的浴桶边,看向她 * 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说这话时,语气却收敛了原先逗弄她的态度,端正了两分。
沈惊晚摇摇头,竟也不自觉被他这人真的态度带了进去。
谢彦辞站直身子,睥睨着沈惊晚,勾唇道:“我很想你。”
“谢府,不太像家。”
自从谢侯走后,就不像家了,纵然从前他与谢侯要多不对付就多不对付。
可是如今那里,只会叫他觉得颓败与荒凉,他不喜欢。
宁愿在平安街游荡,又或者酒肆静静的倚着栏杆看江,也好过一个人在谢府。
这种惆怅的时候,好像也就只有想到沈惊晚的时候,才能稍稍好受些。
沈惊晚显然不相信他,从口中缓缓吐出四个字:“登徒浪子。”
谢彦辞一顿,笑了,敛去沉重的面色,目光沾染了几分欲望,看向沈惊晚,明明灭灭,他低笑道:“我还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就将登徒浪子的罪名扣我身上?”
沈惊晚不肯理他。
谢彦辞环胸站在她面前笑道:“要不我就浪一个,不辜负你这雅称?”
72. 第 72 章 我不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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