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三道的跟情圣似的。但是姐姐什么都懂,他什么都不懂,姐姐把他当小屁娃子,他就没办法跟你一样耍帅了。”
周谷安脸上看似平淡,但是一直在认真听他说话。
叨了一会儿柴科,周讲于突然问:“爷爷,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周谷安摸着桌面,说得很慢,“今天是你nainai的冥诞。”
周讲于怔怔:“nainai的生日?”
周谷安沉默了,随后直到吃晚饭,他再也没开过口。
夕阳从陶市的巷口沉下去,洛花迎来了夏季特有的绚丽天空,而后橙色被灰蓝掩盖,月初升,疏星闪耀。
宣禾在自己屋里,书桌上摆着一封录取通知书,家里另外三个人都在楼下看电视。
谢呈盯着电视机不说话,嘴角抿得平直。
宣芳玲脸上隐隐带了点忧色,但还算如常。
宣麦缩在椅子角落里,抱着个垫子把下巴支着,时不时眨巴眨巴眼睛,观察着另外两个人。
沉默很久,宣芳玲说:“小呈,你爸今天打过电话回来。”
谢呈犹疑片刻,明知故问道:“说什么?”
宣芳玲:“说去西容上高中的事情。”
宣麦不知道这事情,惊讶地看着谢呈:“二哥要去西容读高中?”
“我不去我不去。”谢呈安抚地伸手摸摸她,又转向宣芳玲,坚持道,“妈,我不去。”
宣芳玲:“我是觉得那边环境好一点,但也不是非去不可,是你爸非要你去,说那边教育质量好。”
谢呈:“我哥马上要去读大学了,我跟他一下子都走了家里怎么办?就你跟麦子,忙也忙不过来,麦子又还小。万一有什么事情?”
“家里也就是过日子,我带着妹妹怎么就不能过了?”宣芳玲说,“再说了,有什么事情街坊四邻都还在的,你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
“我不去,妈,我真不想去。”谢呈口气起了点波澜,“小时候在旧小学读,不就是我爸自己说的吗?他说成绩好在哪里都好,不好在哪里都不好。他现在怎么又说什么教育环境了?”
宣芳玲不说话,谢呈坚决地补充道:“我哥都是在一中读的高中,我也要上一中,一中够好了。青玉我都不会去,更不要说西容了。”
话音刚落,宣禾下楼进了屋,听到他这句笑了:“这么恋家可怎么好?以后读大学还不是要走的。”
宣芳玲接口:“孩子大了都是要从家走开的,现在还只是读书,你以后还要自己成家立业,跟别的人过生活。”
“我不!”谢呈有点激动,“我不走。哥你不恋家吗?不恋家你的学校怎么不选得远一点儿?”
宣禾沉默,宣芳玲有点生气地问:“你非要往你哥的伤口上戳吗?”
谢呈一怔,内疚地别开目光,半晌又移回来:“对不起哥,但是家里现在离不开我是不是?而且我不想去西容,我真的不想去西容。”
僵持片刻,宣芳玲叹口气:“你怎么这么犟?”
谢呈小声说:“我不想单独跟我爸住一起。”
大家忽然之间都静了。
电视嗡嗡响,过了两分钟,谢呈接着说:“从小就是我们四个在一起,现在我哥要出去读书了,我不想咱家被拆成两半。我就算在一中读书也没关系,一中挺好的,能上什么重本还是会上,去西容说不定我还变叛逆了。”
宣芳玲:“怎么就叫家被拆成两半了?”
谢呈抿紧唇,看了宣禾一眼,宣禾不表态,他也再没说话。
宣麦起身,坐到宣芳玲旁边,靠着她肩膀,说:“姑,哥哥,二哥不想去就不去行不行?他想在哪里就在哪里,而且离家近多好啊。他乐意你们为什么非要让他走?我不想跟哥哥分开,也不想跟二哥分开。”
宣禾坐到她旁边,伸手揽住她。
最后宣芳玲无奈地起身:“你明天上街的时候给你爸打个电话。”说完出了屋子。
谢呈看向宣禾:“哥,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哥知道你的意思。”宣禾笑着在他肩上拍了拍,“等我走了家里就交给你了,不过我离家近,还是会经常回来的。”
听到这话,谢呈松了口气。
宣麦坐在两个人中间,一手挽了一只胳膊,抓得紧紧,直到各自要去睡觉才放开。
第二天下午,谢呈从陶市回家之前找了个公用电话,给谢军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听他说还想在仙水一中读高中,谢军严厉地说:“你还小,懂什么好坏?大人总不会是害你。”
谢呈:“可是我觉得在一中就挺好的,你以前还说成绩好在哪里都好的。”
谢军:“我让你去吃屎你去吗?现在知道听我的话了?该听的时候不听,谢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不是。”谢呈小声说,“我就觉得没必要,我不想走。”
父子俩好像是在互相较劲,说来说去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