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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茗其实也有些委屈,她为什么着急慌慌这么赶来,她真的是头脑发热才会跑到这里来!
一把推开男人的胳膊,季茗退后两步准备转身离开。
“既然你不领情,我自己找个地地方暂住。还有找个人带我去看看那些被传染的人。”
邹恒甫很无奈,没想到季茗一声不吭的就突然来了。自己没说一句小脾气就上来了。上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背包,放缓了语气说道:
“好了,刚才是我不对,但是没有下次。你现在饿不饿,我让他们给你端碗饭。”
“下火车的时候吃过了,我还买了很多馒头,都在背包里,你可以拿一个先垫垫肚子,另外我还跟一个大爷定了很多,明天一早你派两个人到村口接一下。”
男人与在T市分离的时候相比,又变成又黑又瘦的模样,一路上看到的军人也是如此,这段时间肯定累得不轻。
季茗这次来出了担心男人,另一方面主要是想到现场看看能不能根据疟疾患者的症状配出有效抗击疫情的中药,其实在路上这些天季茗想了很多。
邹恒甫在中科院那边得到的结果就像大夏天的一杯冰水一样,让季茗这两年纷杂无序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很多,自从发现季家祖传的季氏心法和鸿蒙针后,再加上穿越这层不为人知的马甲,她虽然嘴上不提,但内心总是不可避免的生出一些优越感的。
虽然因为环境的逼迫,让她不得不主动改变上辈子懒散悠哉的生活态度,但是随着自身条件变得越来越好,也许是从第一次给人治病开始,也许是第一次配药成功开始,无形之中的荣誉感让她在医学方面多了很多“大义”情节。
遇到病人都想管一管,特别是第一次在军区遇到流行性腮腺炎传染的那次。
季茗第一次生出考大学去研究各种疫苗的决心,所以她选了全国最好大学的医药学系,意外拜师,新知识越来越多,她就像突然掉进米缸的老鼠一样,吸收新的养分的同时也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是,她是在中医配药方面比别人优秀,也做出了很多老前辈都没有的成绩,但是研究疫苗跟分析辨别中药药性成分并不一样,它们不属于一个体系,那么复杂变化多样的化学分子式,季茗清楚地知道就算让她再穿越一次,也没余那样的天才能力。
青蒿素从发现到正式生产时是由很多人很多团队历经很多次失败探索,需要漫长时间才研究出的成果,他们是伟大的,令人敬佩的,但对她似乎并不那么合适,难道这是她一开始就希望的吗?
就当季茗再次陷入自己设计的思维怪圈时,邹恒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东西先放着,一会儿我帮你收拾,我给你端了碗药汤,你喝一碗再忙。”
“谢谢!”
碗里的药汤温温的,季茗一口气全闷了。本来想问一下邹恒甫对她学医这方面的看法,但是这念头一起,就又被压下去了。
“现在情况如何?”
“已经完全控制住,就等着新的药物送来就可以解决了。”
邹恒甫带着季茗到现在的安置区,“现在被感染的人都集中在这里管理,健康的村民都让回家跟部队派来的士兵一起回去重新建造新的家园。现在他们依旧每天两次喝着你配置的药汤,没有再继续恶化。”
正当季茗准备找几个人诊脉的时候,一个十五六岁穿着红色裙子的姑娘朝着他们这边跑来。
“邹团长,您来啦!”
少女扎着长长的辫子,脸上是似娇似嗔的羞涩,经过季茗身边的时候就好像没发现她这么大个人似的。
季茗扭头,就看到少女背着她仰头正在看邹恒甫,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往她这边站了站,十分不解风情的问道:
“刘同志,是你负责的几户人家有什么问题吗?”
“我——我”刘娇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揪着自己的衣角。
“如果没事,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季茗,她是一名优秀的医生,咱们现在喝的药汤就是她给的方子,你带她去看看病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临走的时候邹恒甫还深深地看了季茗一眼,刘娇没想到季茗竟然是邹团长的妻子,不是,她没想到邹团长已经结婚啦!
季茗看着刘娇震惊的表情,微微笑道,“刘同志,麻烦你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如果能尽早治好他们,你们就可以早点回家建造房子不是?”
刘娇虽然气恼,但这姑娘还分得清轻重,三两步走到季茗前头,开始跟她带路。
小姑娘把每个人什么时候传染的时间记得清清楚楚,这一点让季茗有些意外。
“季同志,这是邻村一个八岁的小孩,他跟他nainai相依为命,不过他nainai在发生山洪的时候来不及逃被埋在里面没救回来,他的情况有些例外,是喝了您配的药汤之后才出现感染症状的。”
季茗皱皱眉,一把脉才知道,小孩根本不是疟疾,而是风寒。季茗帮孩子掖了掖被角,然后看向刘娇:
“你去帮忙倒碗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