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发慌。
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地想要破土而出,展炘辰遏制住心慌本能地开口拒绝了。
秦响眼中的光一暗,不死心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不能在一起!这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即使喜欢,两个男人能在一起吗?展炘辰从未有过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他一直都是理智的、自律的,从不做错的事。
展炘辰站起身走了,秦响的表白惊醒了他,之前太久的时间自己好像都被他牵着感觉走差点迷失,好在现在这段乱七八糟的关系终于结束了。
这样也好,最起码自己不用总是心烦意乱了。那份若有若无的暧昧乱了他的心弦,这样终结了挺好,他又可以找回昔日的平静。
展炘辰回家吃完饭上楼,被展明生叫住:“你王叔叔儿子明天去格斗场,你也去陪着学学,放学就过去吧。”
“那个地方以后不会再去了。”
“什么?你最近不是跑挺勤的吗?”
“太影响学习了,我还是不去了。”
“你这小崽子,我刚和你王叔叔他们约好准备看你们几个孩子打一场,你怎么……”
“爸,我先上楼写作业。”
展炘辰逃上了楼,他本就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为了应付那个痞子才又去练了几天,这下不用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背单词了。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清冷的街道,展炘辰单肩挂着书包慢慢停下了脚步,缩在马路边的那个身影耷拉着脑袋蹲着,脸蛋被冻得通红,看到自己后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地问: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这个人——
展炘辰刚刚恢复平静的心湖一下子又乱了,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心软的人,可眼前这个人太会装可怜了,他能四点钟就爬起来蹲家门口等自己,他眼睛就那样shishi地看着自己委屈地问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他会软声可怜兮兮地求自己只做朋友,展炘辰心被这样的他揪得又酸又疼,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设就这样崩塌了,那就做朋友吧,只要他们不再靠近就好,展炘辰想和他成为朋友。
所谓的朋友是什么?
下课打打闹闹,上课传传字条,放学一起去吃碗面,周末在拳场挥洒汗水,展炘辰第一次喜欢上了有朋友的感觉,那份独属于秦响的友情。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升入高二后重新分了文理班,他和秦响被分到了不同的班,没人上课再冲自己挤眉弄眼了,没人一下课就黏在身边作天作地地撩了,展炘辰适应了好几天才刻意忽略那股不适。
课间展炘辰眯了一会儿,再睁眼却瞥见秦响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自己班窗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展炘辰心一跳,低下头装没看见,余光看到他在外面荡了许久。
中午他去卫生间洗完手刚走到门口,就被突然冒出的秦响堵住了门,展炘辰往左他也往左,往右他也向右,无赖一样推着展炘辰往里退。
展炘辰忍着笑故作冷漠:“你干嘛?”
“你是不是想把我给甩了?”
展炘辰翻白眼:“乱用什么词!”
“你是不是分班后就不和我好了?”
展炘辰磨牙想堵住他那张破嘴,秦响怨愤地质问:“上课见不到你已经够惨了,下课你还不带我玩?”
“下课就那十分钟,玩什么玩。”
“我去找你你都装不理我,都不出来找我!”
“有吗?我没看见。”
“屁,我明明看到你低头偷笑了,我在外面蹦那么老高你看不见?”
“看不见。”
眼看他又要耍无赖往自己身上凑,展炘辰只好低头:“好好,下次我出去。”
“这还差不多。”
周末晚上是一场无聊至极的家宴,展炘辰父亲的好友孟伯伯一家和他们一起聚餐。
席间他见到了那个小时候经常来家里玩的小女孩孟婉颖,她和自己同岁,因为父亲工作调动的原因要转学过来。
展炘辰记得最后一次见她是11岁那年,现在已经生疏多了,看着自己的眼神羞涩不已,细声细语地问自己新学校是什么样。
展炘辰很少陪父母出来应酬,他挺烦这一套的,父亲身居高位身边来来往往人太多了,展炘辰看久了过多的虚假人情,本能地有点排斥父亲这个圈子。
虽然耳濡目染他挺喜欢警察这个职业,但如果是父亲那种颐指气使的官位还是算了,比起那个他更喜欢在一线冲锋陷阵,他讨厌那种虚伪。
母亲看起来很喜欢孟婉颖,还自作主张替他揽下了送她上下学的活儿。
展炘辰很烦,又推脱不掉,最后争取了好久母亲才松口只用送一个月。
展炘辰以为这只是件小事,可没想到被秦响闹成了大事。
他先是逼着老师把他调到了a班,又赶走同桌霸占了身边的位置,最后竟扎破自己的车胎阻止他载孟婉颖,展炘辰有点生气了,他的行为已经不是幼稚了,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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