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久不见啊,连朝。
以前大家关系很好的时候。
也会喝酒,各种酒,混着喝。
但连朝只会在有他在的地方喝醉。
她喝醉会变得很会撒娇、会黏人,也会断片。
江璨拉开椅子站起身,走到连朝面前,手撑着膝盖处认真看她。
看她没有变化的眉眼,看她的表情。
“可以走路吗?”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
走路?
连朝还记得自己是明星,出门要戴口罩的。
她伸手去掏自己外套兜里的口罩,江璨看出她的意图,给她拿出来戴上。
连朝手臂用力撑起身体,刚迈出一步,就发现脚步有些漂浮,像踩在棉花上。
江璨叹口气,把身上她买的防寒服脱下,上前拉住连朝的手臂,小心让她绕离桌子,而后转身蹲在她面前,“上来。”
连朝身子本就是软的,这样的姿势也不是第一次,她很熟稔地伏上江璨宽阔的背。
下巴刚好抵住他肩窝,她像猫一样,脸颊贴在他下颌线处,很轻地蹭了蹭。
江璨站起来,背上的重量,很轻。
他单手托住她,用防寒服将她严严实实盖住。
桑巨出去时给店里服务员打过招呼,江璨背连朝出去,大家都像是没有看到,依旧低头各做各的事。
... ...
江璨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进停车场后就没外面那么冷了,他把连朝直接抱进电梯间。
连朝的头靠在他肩处,呼吸落得很浅。
“朝朝?”他叫她,以为她睡着了。
“嗯。”连朝垂着眸,轻轻地答。
进电梯后,温度便升起不少,连朝自己本就穿了羽绒服,江璨又给她披了件厚厚的防寒服,她热得不舒服,伸手把防寒服推开,这一推,就推落到地上。
江璨手臂紧了紧。
他两只手抱着她,根本没有办法捡衣服,如果是自己的衣服倒还好,不要就是,但这衣服是她买给他的。
“朝朝,你乖一点好不好?把衣服捡起来。”
说完,他曲下膝盖,方便她去捡。
连朝用手臂圈紧了他脖颈,嘴唇贴在他耳边:“我乖,你就会一直在吗?”
江璨曲起的腿顿住,还没反应过来,连朝已一把拎起落在地上的衣服。
他一时分不清她醉没醉。
没醉的连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江璨在同时说:“我一直都在,但你从来都不乖。”
... ...
江璨知道连朝喝醉后会很黏人,但她以前最多是会一直看着他,不让他离开她的视线。
但这次的连朝,黏人到不许他离开她一点点。
而他只是想给她倒杯水而已。
“不想喝水。”连朝手臂圈着他脖子,眉头蹙得紧紧的,好像她一松手,他就会立刻消失。
“江璨,”她忽然很委屈地说:“我很想你。”
江璨愣了一秒,确认她是现在是真的喝醉。
他们现在的姿势很暧昧,江璨却没空想其他。
她躺在床上,手臂挂在他脖后,而他双手撑在她头两侧,两人一上一下,他低头看她。
连朝因为喝了酒,眼睛shi漉漉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鹿。
江璨不懂她为什么露出这样眼神,这样的表情。
他比她还委屈。
被分手的明明是他。
“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连朝抿起嘴,鼻头酸酸的,“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他问。
而她却在他的视线中别开眼,不回答。
江璨无声叹息,他知道她不可以的原因,因为她好强,也逞强。
但理解她,不代表不会因此而生气难过。
江璨去拉她绕在他颈后的手臂,想让她放下。
但她不同意,死不放手。
两人纠缠两秒后,连朝不知何时又看回来,一双眼睛缀着星光,“你在想什么?”
她喝醉了逻辑也依旧清晰,还没忘记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什么想什么?”江璨却忘记了,他们现在隔得很近,她带着香气的淡淡吐息就在他鼻息之间。
说话的时候,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为什么要买别墅?为什么要来拍戏?为什么要帮我撤黑词条?”
你是不是......从没忘记过我?
“你知道原因。”江璨对上她的视线,目光沉沉。
连朝用很轻很慢的声音说:“我不知道啊。”
她不敢再探寻原因。
连朝声音很慢,透着浓浓的、江璨从未从她口中听过的疲倦。
江璨不明白她的疲倦之意从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