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甚至可以用“新”来形容。
“电话卡是我之前用过的——我嫌弃尾号有我的不幸运数字7所以不用了,也给你。”
连朝宿舍里,室友还没回来。
盛夏午后,耀眼的阳光烈成刺眼的白色,被浅色窗帘过滤过一层后,变得温和。
布满湖蓝色壁纸的房间寂静又安宁。
田慕思手都举酸了,面前的人还是不接,她动下手臂,“嫌弃吗?”
连朝眼睫轻垂,思索两秒再重新抬起,“为什么?”
“什么?”田慕思装不懂。
“我。”连朝言简意赅。
“哦~你是说和你做朋友呀,因为眼缘吧,”田慕思很坦然地说:“我是不会给自己留遗憾的性格,我想交你这个朋友,就交啊。”
她把手机连带盒子一起塞到她怀里,“你也可以试试和我做朋友,我很不错哦。”
她知道连朝现在并没有把她当朋友。
说完,也不等她拒绝,很快开门离开。
连朝靠在门后,将包装盒打开,这包装盒很有田慕思的风格,粉粉嫩嫩,还系了个很大的蝴蝶结,打开刚入眼的,是一张纸条。
“因为你一直不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所以我就用我的方式来获取你的联系方式啦。最近没钱所以只能给你这款我用过的,等你以后赚钱了,一定要还我一款最新款手机哦~”
... ...
今天是江璨嫂子虞曼柔的生日。
所以昨天关斯宛就专程给江璨通电,让他今天中午无论多忙都要来家里用餐。
艳阳天,烈日将绿叶都灼得发亮。
江璨将车停在老宅门口。
老宅掩于遵山半山腰处,遵山本就多绿植,关斯宛还嫌不够,专程请园林设计师,按苏州古典园林的风格,在前院造了一座园。
明明是盛夏,越往里走,却越觉得Yin冷。
江璨踏入前厅时,江堰和虞曼柔还没到。
关斯宛忙着安排佣人准备菜品,江既明正低头品着他新得的君山银针。
江璨在江既明面前站定,微微低头,叫了声“爸”。
江既明像是没有听到,良久,仿佛才看到面前站了个江璨,他略略颔首,应了声。
这时关斯宛进来,明明早有人通报过了,可她见到他却像是很惊喜的样子,“江璨来了?我刚联系过你哥,他马上到,你先陪你爸喝会儿茶。”
... ...
黑檀木筷子与青花瓷餐具碰撞,不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江家吃饭规矩多,食不言寝不语便是一条。
关斯宛Jing心准备了一整晚加一整个上午的一餐,不过十几分钟,餐桌上便有三人停筷。
分别是江堰、虞曼柔、江璨。
关斯宛也并不在意,她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待江既明喝完清汤漱口后,虞曼柔才适时开口:“谢谢妈妈为我准备生日午餐。”
“不必客气,”关斯宛食指卷起丝绸手巾,在唇角边点点并不存在的残渍,“毕竟我们家很少有机会能这样人齐聚在一起。”
虞曼柔便不再开口。
“江璨,”关斯宛点江璨名字,“最近玩得怎么样?”
玩得怎么样。
江堰在二十二岁与同岁的虞曼柔结婚,成功获得江家的继承权。
江璨从小头顶就有个样样比他“优秀”的哥哥,江堰永远懂事、永远有计划、永远知道在什么年龄阶段该做什么事。
在江家父母眼中,江堰是未来的继承人,他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江家的未来,而江璨做的所有事,都是在玩。
他们并不在意江璨在某一阶段具体做什么事,他们只需要江璨在他们安排的时间内,做该做的事。
江璨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还不错。”
江既明与关斯宛对视一眼,并不在意他的随意,“你已经满十八了,”江既明说,“离到结婚年龄还早,但也是时候开始准备了。”
江璨十分清楚,他口中的“准备”,是指订婚。
于是他用礼貌请教的口吻问:“哪位?”
他是真的很好奇,被他父母安排,即将与他共度余生、相敬如宾的陌生女人,会是谁?
“孟家从熹,单家怡然。”
一边一个,江璨在心中迅速缕清关系,孟从熹是江既明合作对象的女儿,而单怡然是关斯宛父亲,也就是他外公的战友的孙女。
江璨颔首,骨节分明的食指点着乌金木桌面,不说话。
虞曼柔眼中无波无澜,一年的联姻生活,将原本活泼的少女,磨得娴静温婉。
“找个时间都见一下,在你十九岁的生日宴上定下来,双喜临门。”江既明用茶盖撇开水中游叶,沉声决定。
双喜,江璨轻笑,笑意却丝毫没有流入眼底,“我——”
他才刚开口,江堰立刻将他话头截住,“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