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随后远安王被翟远晟和裴远的大军堵在了皇城里,圣人听说远安王造反,气得吐了血,再没能起来。
太子迅速登基,平清伯府也叫德平公主祸害得做不了任何事情,二皇子失去了支持,一场动荡已久的夺储之战就此落下帷幕。
新圣论功行赏,裴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可是殷明德一直不知道翟远晟要什么。
“臣什么都不要。”翟远晟依然冷着一张脸,甚至比裴远还要冷,“爵位也不需要封赏,臣只求圣人一件事情。”
殷明德问:“爱卿但说无妨,朕定当满足。”
那时的殷明德还以为会面临功高震主的为难,谁曾想翟远晟说出口后,他惊呆了。
“你要千刀万剐了谁?”
翟远晟跪在乾和殿中,抬着头,一字一句:“德平公主和乐宁郡主。”
“为……”殷明德只说了一个字,想明白后眼神复杂,“为了一个……女子,值得吗?”他没说,那甚至只是个通房。
翟远晟垂眸:“没有值得不值得,臣只有一个愿望,若是不能剐了她们,臣死不瞑目。”
殷明德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可最后只能叹息着,允准了翟远晟的这个愿望。
这事儿知情的人不多,但凡知情之人,无不以为翟远晟是为心爱的女人报仇。没人知道,他此前已经许多日无法安眠,命人搜集了许多佛家道家书籍,得到了一个秘法。
秘法可以让仇恨之人以最怨恨的方式死去,以他之血和根骨诅咒,她们生生世世,在任何事情上都都无法如愿。
是的,翟远晟甚至不敢祈求与俞桃的再次相见,即便那遗书不是俞桃写的,他也清楚,七年里,自己一步步沉沦,为此蒙蔽双眼不肯娶亲,不过是因为心尖已经有了来客。
只他更清楚,俞桃只想着离开他,远远离开他身边,去过平凡的布衣日子,所以他用自己的血和尾指成全对方,终生未曾娶妻。
他甚至盯着萧氏的压力,过继了俊哥儿的孩子为嗣,只为了在那一生还能与心里的人儿有点联系。
萧氏由着他在祠堂跪了一天,等看见他一夜白头,流着泪应了他所有的要求。
翟远晟醒过来后,第一时间是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卑微到这个程度,可随着对那个作天作地的小东西一日日心软,一次次妥协,他渐渐懂了。
心之所向,不由得人自己控制,他只能随波逐流。
以前他觉得这一切只是梦,随着梦境和现实交错,二人一日日纠缠,他不可能也不会放开这个小东西,他甚至都规划好了两个人的未来。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翟远晟刚才听俞桃说让自己离开,他会仓促出门儿,他竟然怕了。
若梦中一切不是梦呢?若俞桃也记得上辈子的一切,他怕她仍想离开。
“主子,二爷那边有动静了。”常翰在外头轻声道。
翟远晟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哑声吩咐:“进来。”
“二爷和三爷在清流院亭子里商量事情,没叫下人伺候。”常翰低声道。
翟远晟看着重新燃起的烛火,冷淡吩咐:“继续盯着,让所有人暗中戒备。”
常翰点头:“是!”
“等等。”翟远晟叫住常翰,捏着鼻梁又吩咐,“栾鸣苑为重中之重,不许任何人靠近那里,无论发生什么!”
常翰和常海都有些惊讶,可也不是不能理解,两个人都赶忙应下来出门儿安排。
与此同时,被暗卫暗中盯着的翟远东和翟远林两个人已经是烦躁得失了几分耐性。
“主子已经等不及了,眼看着又要进入寒冬,西北那边等不得,若是耽误了主子的大事,只怕你我全家都保不住命。”翟远东低声道。
翟远林烦躁得快要疯掉:“我不明白,为何主子和二皇子都要关注着武宁候府不放?若是那图纸不在府中呢?”
翟远东眼神冷淡:“就我从工部探听来的消息,前些年还有定远老将军出征,如今这些年,圣人越发看重镇远将军和老四,甚至圣人让老四领了殿前司的差事,等于将一大半禁卫军交于老四手中,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圣人最信重的就是他们俩,裴远在西南,他府中主子已经派人不止一次探查过,一无所获,图纸必在老四手中。”
“那你知道在哪儿吗?”翟远林眯了眯眼,一脸怀疑看着翟远东,“总不能我这边让人没头没脑进去,什么都找不出来还撘上命吧?”
翟远东见翟远林不肯松口,心里恨自己当初怕死,将母蛊种在了翟远林身上,他叹了口气,声音更轻了几分:“老四书房有个密室,密室内只有多宝阁,可多宝阁内有个玉葫芦的机关,打开它,密室中央自动下沉三寸,其中定藏有机密。”
翟远林眼神更冷,他虽然耐性不好愿意冲在前头,可他也不是傻子。
“你怎么早不跟我说?若是想要进密室,和进书房那可不是一个难度。”
翟远东低着头:“我原来不想让你冒险,是想让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