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俞桃午睡,忍不住到处摩挲。
俞桃嫌热,抱着薄被儿滚开:“那我不是惦记着家人嘛,您又不肯说。”
翟远晟没好气地捞她入怀:“有我照看着,你心里还不安生?你小叔小婶还住在京郊的院子里,我让人照顾他们呢。”
俞桃还是推他,边推边嚷嚷:“那我去看看您怎么就不准?莫不是他们受了委屈还不敢说?”
翟远晟沉默不语。
“您到是说话呀,小叔他怎么了?”俞桃本来是想着离翟远晟远一些,见他这样子反而急了。
翟远晟抱着她安抚:“我跟你保证你小叔无恙,只是……他因在考场内舞弊被关了两日,此次成绩作废了。”
俞桃眼眶子忍不住泛红:“不可能,小叔虽不是什么大才之能,学问却一直扎实着,nainai从小教导小叔和我要记得为人之本,小叔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见这小东西说哭就要哭出来,翟远晟无奈,只能凑近她耳畔轻声说了实情:“我查过了,你小叔的文章做得极好,中举时便叫人看在了眼里,这次……他是挡别人的路了。”
俞桃愣了下,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出话来,她有心问既然翟远晟派人看顾,为何这种事情竟然没能保护小叔呢?
毕竟对武宁候府来说,但凡翟远晟露出几分意思,旁人绝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可随即她想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妾室,身契都还在府里由老太君拿捏着,俞家又不是武宁候府的正经亲家,她根本没有底气问这话。
她默默转个身,靠近墙边闭上了眼。
翟远晟叹气,他本来不想把话说的这般明白,可是瞧着俞桃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心里不舒服得紧,哪怕她这些时日越来越淘都好过这副默默咽下委屈的模样。
“母亲与你说了什么,我心里大概清楚。”翟远晟从背后抱住她,轻言细语跟她分析,“圣人愈看重我,府里就越是不太平,你是我身边人,别人想借机试探,若是我插手,你小叔一家子反而更危险。”
俞桃屏住呼吸听他说,身体却不自觉放松下来。
“如今只是作废了此次成绩,并没有不许他再考,你小叔那里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待得三年后再考就是,他很看得开,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听话。”
过了会儿,俞桃才软着嗓子小声问:“那您为何不让我去看呀?”
“让你去。”翟远晟叹气,不知道拿这小东西怎么办好,“过些时日就让你去,等府里太平些,嗯?”
俞桃这下子安心许多,于是转过身来,凑在翟远晟脸颊边轻轻亲了下:“我替家人谢过侯爷。”
不待翟远晟顺着她的亲吻低下头,俞桃又用小手推他:“您别靠我这么近,我热得心慌,更睡不着觉了。”
翟远晟哭笑不得,感情说了这么多,这小东西不愿意叫自己碰,是因为她怕热?
他狠狠咬了咬她的耳尖,将娇软箍在怀里:“睡觉!”
翟远晟本来是想着等府里这些魑魅魍魉都揪出来以后,再安排俞桃出府见家人。
可是没等到揪出内鬼,韩国公府却突然传来了噩耗,韩国公夜里突然没了。
一大早下人进去伺候,就哭丧着脸出来喊,府里乱做了一团,半下午才叫人上武宁候府报信来。
萧氏闻言手上茶盏都好悬没端住:“这怎么话儿说的?前些时日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了?”
“听说是心悸,早上醒过来嘴唇都是紫的。”乔嬷嬷也叹息,眉头皱成一团,“您说可能趁着热孝将人娶进门?咱们侯爷都二十二了,咱等不起。”
萧氏也头绪纷杂,脑仁儿蹦着疼:“你快些叫人去通知晟儿,叫他走一趟韩国公府,听听那头的意思,叫底下人也紧着些皮子,要是真在热孝里办亲事,府里可不能乱了套。”
乔嬷嬷点头:“老奴这就去。”
俞桃得知消息的时候,都到傍晚功夫了,她正跟不请自来的秦氏在天井里喝茶聊天,突然听见喜鹊在花架子左边那颗石榴树下叽叽喳喳地叫,翠芽在鸟鸣中匆匆进了门。
秦氏瞧见翠芽脸色不好看,很有眼色起身:“快到晚膳功夫,我也该回去了,姐姐忙着。”
俞桃点点头送走秦氏,就见翠芽凑到她身边:“主子,老太君叫您过去呢。”
“可说是什么事儿?”俞桃问。
“是房嬷嬷派人过来传得信儿,没说什么事儿。”翠芽摇摇头,迟疑了下,“可奴婢听赵叔说,韩国公没了。”
俞桃心下微动,虽然有些大不敬,可……怪不得喜鹊叫呢,她敛下心思赶紧换了身衣裳,匆匆赶去荣威堂。
“给老太君请安。”俞桃进门就瞧见乔氏也在,给萧氏请过安,又冲乔氏屈膝,“见过大夫人。”
萧氏也不多寒暄:“我叫你过来也不是别的事儿,咱们府里三个月内许是有喜事,墨宁院里晟儿不喜叫人插手,可事儿都交给常海,他一个小厮我也不放心。好歹你是个心细的,也知道这女眷院落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