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大的做,三年下来手艺突飞猛进,竟连山庄的厨子都比不过。
林愉黏着他扒在门口,傅承昀每次只许她站到门口,怕油烟熏到她。林愉看着他熟捻的动作,用刀就和用剑一样爽利,书生清冷的脸上带着不属于他的烟火气息,红袖随着手腕而动,晃进林愉的眼中。
傅承昀感觉到她的目光,觉的林愉有些奇怪,扭头一看竟是看着他发呆,可怜巴巴的。
林愉今年已经二十一了,性子这几年被浇灌的真像十八岁一样,风华更盛,娇软依旧。
傅承昀被她这样看着,一时心软,朝她招手,“阿愉。”
林愉回神,他才接着道:“过来。”
林愉虽奇怪他今日怎么让进去了,但还是提着裙子过去,“怎么了?”
傅承昀把胳膊往她前头一伸,“袖子挽一下。”
林愉就应着,帮他把袖子挽起来,顺便绑在手肘。
“去那边坐着,暖和。”
他指着火膛边的凳子,那因为傅承昀经常过来被收拾的整洁,他也不担心林愉脏了衣裳。
林愉听话的过去坐着,傅承昀本来要做炒菜,但林愉在怕油烟太重,就把许多炒的改成了蒸煮。好在林愉好养活,自来是他做什么都十分捧场。
他边坐边问她,“今日在家做什么了?”
有时候林愉心里有话,但不愿意告诉他,他就会这样旁敲侧击的去了解,身为相爷刑讯多年,很容易就从林愉的话里抓出蛛丝马迹。
林愉也没有怀疑,对一天的生活娓娓道来,傅予卿三岁后启蒙,每隔几天会被姜氏接道傅家,所以这几天只有林愉一个。
两人一个做菜,一个说话,很快饭就好了。
外头点了灯,林愉抱着轻些的菜走在前头,傅承昀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对于林愉路上偷吃两口,小心翼翼回头觑他的动作,傅承昀只当没看见。
落座的时候林愉想喝桃花酿,拽着傅承昀的袖子央求,傅承昀本是不愿,可袖子被她拽着,水汪汪的眼睛就那么望着他叫:“相爷相爷,就少喝一点,你看着我喝。”
傅承昀哪里狠的下心不同意,轻轻“恩”了一声随她去了。
林愉吃饭很乖,吃他做的饭更乖,娇娇悄悄的人捧着瓷碗,一筷子一筷子的吃,香喷喷的就跟珍馐一样,以至于傅承昀都要忘了他做了一桌子素菜。
桃花酿呈红色,装在白色杯子里面,期间林愉会喝两口,一顿饭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去了。
等傅承昀吃完,抬眸就见林愉撑着下巴,不知道看了他多久,那双眼睛恍惚潋滟,似乎是带着醉意,还有平时不多见的痴迷。
“喝了多少?”傅承昀去拿酒壶,摇了摇,去了半壶,不算多。
林愉看着他,比了一个数字,“六杯。”
“你先坐会儿,我叫人收拾。”
他一贯肃冷的面容对着她总是格外温柔,林愉笑着点头,“好呀!”
可等傅承昀叫人收拾好,进来准备和她说话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她,内室雾霭着烟雾,他进去一看烧着炭火的里面,林愉沐浴后穿着单薄的衣裙,正歪在椅子上酣睡。
傅承昀怔了一瞬,片刻笑着走过去,伸手顺着她满背青丝,还好…干的。
他的目光就落在林愉身上,三年了两人做的事情很多,除了没要了她,时不时荒唐已经习惯了。林愉三年养的丰腴了些,这样歪着娇憨诱人,他看的有了几分反应。
孝期已过,但婚礼怕是…
以前亏待太多,有时候即便他自己忍着也不愿意轻易要她,总觉的需要名分,需要郑重,需要按部就班一点一点来。
所以他只是看着,目光落在她弯似新月的眉,落在她卷而翘的睫羽,也落在沾了水光了红唇,他也有些痴了。
直到枳夏进来灭灯,看见两人奇怪了一瞬,傅承昀这才回神,朝她示意,“下去吧!我会灭的。”
枳夏看了林愉一眼,退下了。
这个时候林愉也醒了,见他在并不奇怪,傅承昀对她说:“去穿件衣裳,你坐被子里我有话说,先帮你把灯灭一点。”
傅承昀不敢多看,说完就要转身,不期然一双玉臂忽然过来,从身后环着他的脖子,坠在他身上。
傅承昀只得抓住她的腿,这边用袖子覆灭两盏灯,屋子瞬间暗了许多。
“阿愉,你怎么了?”
林愉趴在他背上,忽然一口咬住他,傅承昀身子瞬间紧绷,方才被压下去的心思一股脑涌上来。
他听见林愉翁声翁气的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傅承昀…我虽然有些不舍,但我知道你是为了大家,你就…遂着心意去吧!”
傅承昀喉咙发涩,垂眸拍拍她的腿,催促道:“你先下来,你这样…我难受。”
林愉“恩”了一声,果真松开他,“好。”
林愉从善如流的下去,傅承昀同时转身,伸手捻过她的脸颊。
“你方才说的…真这么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