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若即若离,好像刻意吊着林愉,林愉偏趁他不注意转头,嘴唇划过他的下颚,“相爷…”
“想你了。”
她不能回答他,就学着拉回他,起码这一刻,她渴望他,渴望他让她忘记一切悲伤。
林愉答非所问,却让傅承昀瞬间失了理智,往下按住她胡乱作怪的手,忽而压过耳畔。
他胸膛肆意欢笑,整个人开怀的温着林愉。
“好,我给。”
他按着她的手,林愉抓不住他,亦泄不了力,只能在他手中捏着拳,指甲按进自己掌心。傅承昀个中高手,焉不知林愉别着劲,忍着来清醒。
不知多久以后林愉只觉一阵异样,傅承昀憋着笑在上头看着她。
“抱歉。”他看着可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林愉愣看着他,眼波流转,被他按过头顶的双手都带着诧异的弧度,就连脚趾头也在下面蜷缩,她怨道:“你怎么…就…”若是怀孕了,可就不妙了。
“太久没碰你,有些激动。”傅承昀畅快,翻身躺在林愉边上,帮两人盖着被褥,“没什么,哪会那么准。”
林愉还是担心,望着帐顶不语。
他就牵着她,阖眼道:“把牙松了吧!再咬下去,明儿就破皮了。”
林愉一想也是没影的事儿着什么急,大不了明天喝副药,也就慢慢松了贝齿。
“累吗?”他撑着头问她。
林愉哑着嗓音,倦怠道:“不累。”
“饿吗?”
“不饿。”
傅承昀又要问,林愉忽然偏头,脸上带着未褪尽的绯红,轻声道:“你别吵,我想沐浴。”
“好。”傅承昀坐起来。
他很宠溺她,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宠溺,不用林愉撒娇就过来帮她,林愉想了想倒没有拒绝。
等两人收拾好,要叫热汤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哨声,傅承昀一看,此时不到夜半,哨声也不急,应该不是急事就不愿意去。
林愉却推他,“相爷快去,别耽误了事儿。”
“你以前都不赶我的,”傅承昀有些犹豫,他看着林愉的小脸,林愉也看着他,攥着他的衣袖莞尔道:“不是赶,我等你回来,快去。”
傅承昀由她攥着,愣是不动。
林愉踮起脚,轻吻落在他的下巴处,哄道:“去吧!”
她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傅承昀反倒愣了,他觉得哪里不对,可仔细看时人是这个人,好看一样好看,也看不出哪里不对。
没来由的傅承昀有些心慌,稍瞬即逝。
他还是听话去了,在林愉的注视下,他被送出了门外,整个人和夜色融合。
竹荫道外,漆漆蜡光如昨夜点亮,门窗俱合。
林愉倚着门口看了片刻,收了笑意,揉着发酸的腰道:“送水。”
…
铃铛兑着浴桶里面的水,嘟囔道:“夫人,你要两份水做什么呀?”
林愉一顿,转而褪去外衫,“给相爷。”
“可飞白已经在烧水了,听说是给书房的,”铃铛撇了一眼小塌上的泛黄书册,闷闷道:“而且您还看避孕书,夫人以前都不看的,你高兴都来不及。”
两人成婚多月,林愉前段时间也看些备孕的书,闻言不语,乏力的坐下,摆弄着裙摆,“我怎么就不能看了,多看看总是好的。”
“夫人可不是看看就好,你分明就是还气,您不喜欢相爷那样,何必为难自己。”
“没有啊!”林愉低着头,“我喜欢他的紧。”
铃铛愈发不解,“您不高兴,您还想洗…”
“铃铛——”
林愉打断她,好像心知肚明的话说出口,她就无法接受一样。
“铃铛,我自己洗,你先出去吧!不要乱想,我只是觉得时间不对,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不喜欢谁。”
铃铛单纯,和枳夏自小跟着她不同,铃铛务必要在傅家过一辈子的。小丫头藏不住事儿,看来往后要避着铃铛,免的害了她。
“…哦。”
铃铛提着两个空桶走了,颇有些垂头丧气。她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就见林愉坐着,拿软枕垫在身后,手往上揉着小腹。
她眼眶一红,把门随手虚掩上就跑了。
路上碰到飞白,飞白本想为白日瞪他的事道个歉,谁知刚开口,铃铛就吼道:“你们这些男人太讨厌了,凭甚吃苦受罪的都是女人。”
飞白茫然,“你什么意思?什么叫…”
“不要和我讲话。”铃铛瞪他一眼,飞快走过。
虽然只有一眼,飞白也看清了,这个一向乐呵呵的小铃铛竟是哭了。
“关我什么事,毛病。”
飞白朝着她相反的方向走了,直到见到傅承昀,他的怒色都没有散去。傅承昀少见飞白恼火,问了一嘴,飞白摆手道:“被黄鼠狼咬了一嘴,不说也罢。”
傅承昀也就不问了,罩着外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