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的可怕。
“是阿愉来了。”萧清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傅承昀冷的不是身子,是心。
任凭傅承昀藏的再深,可感情二字岂是理智可以控制。
“去解释吧!她没走多久,来得及。”
萧清拢了手,清净的眼中带着对两人的担心,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拍拍傅承昀的肩,如同娘家一个疼妹妹的哥哥,交代道:“好好和她说,多担待些。阿愉终究年幼,许多事情你不说她并不一定看的明白。”
“她虽不知真相,也不明白,可你也只得这么一个夫人,是我们萧家…看着长大的。”
萧清出家多年,生死关头没有用身份求生,如今却用萧家护林愉。傅承昀知道他话里的重量,所以也更难堪。
“她是我夫人,我的。”他抬眸看着萧清,笑意在脸上,嘲弄在眼中,情谊在心底,让人丝毫看不出他本意,“我能把她如何?你在担心什么?”
萧清终究带着忧色,见此不再刺激他,一个人撑伞走进雨中,“我没担心什么,从你娶的那刻开始已经注定了你会保她一世荣华,我就是觉着对不起你们,不想你们不好。”
“我们这些人因为一场错乱,残的残、离的离、走的走,哪怕有一对是幸福的,这过往也不算亏待你我。”
傅承昀默了,他觉得自己不仅背负了使命,也背负了所有人的幸福。
外面雷声阵阵,大雨不要命的劈在园中新垦的花地,那是林愉种下的花。
那时她缠着他说:“我想你一抬头就看见它,就和看见我一样。”
她又说:“可是你为什么回来晚了,叫我一个人种?”
这些事很小,小的当时一笑而过,却好似在他心中拨了种,如今风雨一至,他清晰的想起来,狠狠的扎进他心里。傅承昀看着萧清不见,转而第一次在北院跑起来,忘记了轻功。
他得见她,去解释,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林愉,开门。”
他粗喘着,克制又响亮的敲门,“我有话和你说。”
一门之隔,林愉蹲坐着,孤寂的身影影在门上,偏头倚在膝盖上,只觉得这雨要更大些才好,这样他就听不见她的狼狈。
心意被践踏,她也想在他眼中一直骄傲。
“阿愉乖,把门开开。”他的声音低沉,就和漩涡一般,危险的外表藏着翠玉的冰寒,即使冷,也让人忍不住要靠近,“我和你说话。”
“正好,我也有话和相爷说。”林愉往后撑着门,站起来,缓了许久,把门开起来,傅承昀就看到了和想象中泪雨涟涟不一样的林愉。
她看上去没什么两样,很平静,但他吓的不敢伸手扶她。
傅承昀径直走进去,去生炭烧水。
林愉缓着充血的双腿,从背后看着他,他生疏的动作看得出是第一次做,但他弯着腰很认真,也不知是为什么。
在她追他时他吓他,如今她知道一切了又来讨好她,多好笑?
他手上沾着炭灰,头发落下擦脸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染了炭,他也不知道,林愉没提醒,慢慢恢复了就坐在椅子上。
“你都听见了?”他看着茶炉,虽是问句,语气肯定。
等水开了,他顺便加了小半勺糖,搅拌着,“你放心,我会对你好。我这一生也只得你一个,我们都知道就算你嫁的不是我,别人也未必有我待你好。你看我今夜就对你很好,不是吗?”
“我跑回…”傅承昀一顿,他跑回来解释这件事情,在林愉面前,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他怕林愉笑话。
林愉腿悬着,因为麻。对面他小心翼翼的把茶吹凉,递给她。林愉也不知怎的,看着他脸上擦着灰,把茶递过来,就在他眼中看出了一种愧疚,忍不住酸了鼻子。
“我回来,是有话要说。”他换了一种说法。
林愉双手捧着茶,看着白瓷杯里面抽出来的糖丝,在他说完之后,忽然就哑着喉咙叫了一声。
“相爷。”
这声叫听出太多沧桑,傅承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不知道怕些什么,快速的“恩”了一声。
林愉就道:“我也有话要说。”
“那你先说。”
林愉看着他,当初一眼经年,他曾是她四载青春,过往四分之一的人生。哪怕曾经她死了,都是想他活着,幸福下去。
外面电闪雷鸣,林愉握着杯子的手骨节泛白,她终于开口,沙哑的声音拂过风雨,笑容如一场厮杀之后妖冶的花朵冲击着他。
“我不善言辞,却总缠着你说。因为我知道,我不开口,你不说。”
“我自尊自爱十六载,第一次跨上你大腿,心中羞愤欲死,却学着讨好你吻你。因为喜欢,愿意交付。”
“我再苦,委屈到心坎没回过头,被你扔下…你稍微一哄,只一点点的在乎我,我回头了。”
“我学着听话,学着察言观色,学着按摩,学着熬药,也学着去伺候一个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