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住江月初,他早就在等这个电话,“你有空的话,我们聊聊吧,观海楼76楼,有凤来仪。”
观海楼很紧俏,房间都订好了,果然是有备而来。
行,让我看看你到底想作什么妖,江月初痛快答应了。
到达后,他从手套箱取了个东西,乘专用电梯上去76楼,程小方、司机和两个保镖都跟着他。
梁醒已经在有凤来仪等着,见到他后,客气地说:“月神,好久不见。”
江月初笑道:“是啊,好久不见。没想到好不容易见一次,还是因为您给我出难题。”
梁醒脸现尴尬,一起拍戏时,江月初还没这么得理不饶人,真是近墨者黑。他蹩脚地转移了话题,“不好意思,可否请其他四位稍作回避?隔壁的凤凰于飞,也是我订的,已经备好茶点。”
江月初自忖,两个包间相邻,就算隔音好听不见这边的动静,打电话也很快能过来。更何况,梁醒也不见得能把自己怎么样。
他看向程小方,程小方自觉带着其他人,走去隔壁房间。
江月初道一声得罪,用带上来的反监听测试器四下探测了一下,没发现窃听和摄像设备,这才坐下。
梁醒倒了杯茶推过来,江月初致歉道:“抱歉,最近失眠,午后不便喝茶。”
他拿起桌上未开封的纯净水,“我喝这个就好了。”
梁醒点点头,缓缓道:“我以前在国营电影制片厂做制片,五年前,我看上了一个文艺片项目,但单位觉得无法盈利,不肯做。我一怒之下辞职,以独立制片人的身份,为那部片子拉投资,奔波两年多,总算开了起来,票房小赚,也拿了A类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奖。”
这件事江月初也知道,被业内作为证明梁醒眼光的证据。他不知道这位制片人为什么提这个,却还是耐心地听他事无巨细回忆当初的各种细节。
“大家都说我眼光独到,有毅力,可没人知道,其实我当初,根本没有拉到投资,我是把手头另一个商业片的投资,挪了一部分过去……”
正喝水的江月初,吃了一惊,瞒着投资人,挪用投资款,这是违法的!
“庆幸的是,那部商业片的主要投资人,发现这件事后并没有起诉我,反而帮我隐瞒了这件事。”梁醒无奈地叹口气,“月初你明白了吗?这件事,算我还他的人情,所以,你要跟他谈。”
江月初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门锁噔一声轻响,一个人走进来。
徐洲,真是这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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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侠》首映礼结束,当天没有其他通告,孟星舟坐上车直接回家。
路过一家手工甜品店时,他马上喊停,吩咐司机下去买水信玄饼、樱花果冻等点心,这家老板是日本人,做的口味非常地道,而且用特别制作的蜂蜜取代了热量高的冰糖,健康又好吃,江月初喜欢。
回到湖心岛,按道理已经到家的江月初,人却没在。
艺人都很忙,被紧急事情绊住很正常,孟星舟也没在意,兴致勃勃地拆开包装盒,悄悄偷吃了一枚后,把原本就相当漂亮的点心,摆出更可爱的形状,拍照发给江月初,附言:
宝贝,好吃的在茶几,你老公在床上[羞涩]
退出微信,又登录微博,看大家在首映礼上看过《无侠》后的评论。意料之中的是,反馈还不错,意外的是,始终没收到江月初的回复。
除非正在拍戏看不到手机,江月初平时回复微信都非常及时,可新片还没开拍啊。孟星舟又发了条微信过去:亲爱的,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回复,孟星舟隐隐觉得不对劲,正想给他打个电话,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弹进来:江月初在观海楼,76层有凤来仪,被徐洲下了药。
孟星舟从沙发上弹起,感觉太阳xue都在跳,他马上拨给江月初,入耳的却是冷漠的提示音:您好,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再拨还是一样的提示音。他脑子一片嗡嗡声,拔腿冲向停车场,途中拨程小方,拨司机,得到的全是同样回答,拨那个发短信的陌生号码,这次得到的提示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立刻打给谭钟,让他召集能召集的所有人,全部赶往观海楼。自己出发后,一路都在不断拨江月初手机,徒劳地重复着呼叫——提示音——自动挂断——呼叫的过程。
他急得心火如焚,双手发颤,可恨的是,在最后一个大十字路口,被长达两分钟的红灯阻住,前面等候的汽车都排了半里路。
他熄火停车,推开车门,跑向观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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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徐洲进来,梁醒便向江月初欠了欠身,准备离开。
江月初抬声道:“稍等。”
他慢慢喝了口水,刚刚听梁醒说了那么多,也轮到他开麦了,“梁制片,是你代表剧组跟我签的合同,合同约定的一番男主,我那里也有详细的拍摄通告,我进组最早,杀青最晚,拍摄场次最多,我的戏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