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试图阻止他,被保镖手臂一格, 重重撞到门口的石柱上,龇牙咧嘴地也不敢再拦。
回到房间后,保镖离开, 平时一收工就来找他的孟星舟, 却反常地回了自己房间。
虽然这关头联系卢云嘉有点敏感,但江月初担心他的安危, 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无奈并没有人接听,发微信也没得到回复。他暗暗祈祷, 希望没有大碍吧。
卢云嘉的电话没打通, 自己手机反倒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他微一沉yin, 按了接听, 结果刚听一句就火冒三丈,是徐洲。
他已经拉黑了徐洲的电话号码,没想到对方换了个号码打。徐洲也是没想到, 上次来找江月初,饭虽然没吃成, 但王特助好歹把人请到了自己车上,这一次,面没见着不说,电话都打不进去,试了几次才发现是被拉黑了,还得换手机继续。
到了这地步,虚与委蛇没必要,徐洲坦率道:“月初,请你代言柚子直播,只是普通的商业合作,没有任何弦外之意。当初就是担心你顾虑我的因素,才让韩文建隐瞒了股权变更的事,现在大家开诚布公,你有什么条件,大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江月初打断道:“不用谈了,你从来不曾尊重过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基础!”
“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你,柚子的实际控制人是我,你就会答应吗?”徐洲一针见血地反问,“月初,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码归一码。我请你代言柚子直播,只有一个原因,你的咖位和流量能带给我足够的经济回报,所以我希望你也摒弃成见,理性对待。”
江月初:“……”
“这只是我商业运作的一环,代言和融资两件大事,会让柚子直播的估值急遽上升,也会让爱乐的市值至少翻一番。月初,这样吧,你跟我合作,我把代言报酬换成五个点的爱乐股份,爱乐现在市值两百亿美金,五个点是多少钱你自己算。那时候,你就不只是代言人,也是我的商业伙伴,你入行这么多年了,总不能一直给鼎天打工,手里有资产,才有话语权!”
江月初一直等他说完,才定定回道:“徐先生,恕我直言,你的想法偏执狭隘,自以为是!我对你的股份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想跟你产生任何交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请你自重,以后再也别来打扰我!”
一贯温文尔雅的江月初,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倒真出乎徐洲的意料。他本来就因为卢云嘉的背叛而压着怒火,被这一激,平时的体面雍容也不要了,“江月初,你是三岁小孩吗,还斗气?没错,我是对你有兴趣,但我徐某人想要谁向来堂堂正正,还不至于坑蒙拐骗,就算你签了代言又能怎样,你不愿意跟我上.床我还能强.jian你?江月初,你也二十好几的人了,也该学会公私分明,学会不感情用事,学会不这么天真幼稚!”
江月初给气笑了,道理也懒得讲了,“关你屁事!”
挂断,再次拉黑。
三年前,他参演了徐洲主投的一部电影,两人第一次产生交集,首映礼结束后,徐洲问他,“上车聊聊?”
那时候他已经出道好几年,当然听得出话外音,于是也婉拒道:“不好意思,我要等经纪人。”
徐洲没有纠缠,三天后,他给江月初发了一份大制作电影的投资方案,打电话郑重跟他谈判,“月初,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话摆上台面说。我对你挺有兴趣的,也能给你想要的资源,把你捧得更红,帮你走得更远,那我们为什么不合作一把,各取所需呢?”
他当时真是震撼得三观炸裂,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想玩潜.规.则的金.主,但大部分至少还会走走流程,聊聊你的作品和才华,吹吹彩虹屁,像徐洲这种直截了当“我想买你”的金.主,还真是破天荒第一遭见。
三年过去了,他从准一线变成一线,徐洲还是这副德行,看谁都像明码标价的商品,设圈套套你你不上当就是你的错,永远不会询问你的想法,永远都是“我觉得你应该”、“我希望你可以”,“我要你怎样”,简直霸总癌入骨,药石难救!
他没好气地把手机扔上沙发,忽然,孟星舟推门而入,“亲爱的,快,拉陈老师和公司法务上线,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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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功而返后,徐洲也满肚子怒火,他这次设计江月初,主要目的真就是商业合作。
如果只是给柚子直播请代言人,那么可选项不少,可如果想把这一环纳入他的资本运作里,这个代言人就只能请一线。老一辈和产品调性不符,新生代一线可不就星月这俩?孟星舟是星光系,想都不用想,除了江月初他别无选择——当然能趁机把人搞到手也挺不错。
现在好了,一堆乱麻。
他头疼地揉着太阳xue,局面真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正琢磨怎么挽救颓势,钱秘书敲敲门,“曲铭先生拜访。”
徐洲眼中Jing光一闪,“让他进来,你们全部回避。”
钱秘书躬躬身,答应一声,再进来时,后面跟着曲铭,经纪人助理都没带,单枪匹马一个人,脸还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