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知道自己最疼的两个小的都是那个啥,会不会气得疯掉啊, 这么一对比,显得常卜寅多了那么点可爱。
戚尘点头,但是没有再对此事发表意见, 而是让路梵眯一会儿, “睡会儿吧, 到了我喊你。”
他们回来之前, 在群里跟施一帆和杨子然知会了一声,施一帆嗷嗷叫着要约出来见一下,他表示这个春节没有大哥跟的小弟不是好的小弟。
场子地点都是施一帆定的,杨子然一看就发了个挑眉的表情。
杨子然:出手太阔绰了,看来今年压岁钱没少发。
施一帆:是多了点,嘿嘿嘿,先不说,到时候给你们个惊喜。
杨子然:你说你要把压岁钱分给我们?好的。
施一帆:哥,你又皮了。
飞机是下午到达的,路梵回家放下行李换了衣服,跑去和戚尘回合,家里阿姨和司机还在年假中,路文清好像回来了,但是路梵没看见人可能出去了吧。
在戚尘家里坐一会儿,路梵本来说刷两套题,戚尘没反对,找出来卷子和笔递给他,窗户纸戳破了,他俩一人一个板凳左右挨着,路梵写了两道题,视线总无意识地往戚尘脸上飘,过了一会儿放下笔,抱怨道:“我好像知道为什么说早恋容易影响成绩了,这不待一块吧肯定难受,待一块吧忍不住就得看几眼,这得耽误多少时间啊。”
戚尘不动声色地放下笔:“怪我,我要是长得难看点,你不仅不会分心,要是有减肥的需要就更方便了。”
“艹,”路梵听后笑了起来,看着戚尘有些不甘心,恶魔的爪子伸过去,把对方规规矩矩服帖的头发一通乱揉,然后看着道,“这下好了。”
下午又睡了个午觉,路梵醒来睁开眼,看到房间门开着,戚女士拿着手机,正蹑手蹑脚地要出去,此时回头,正好对上路梵的目光,她心虚地朝他挥手,手里还拿着手机,亮着屏,在照相机的页面。
路梵:“……”
他挠挠头,又伸手把戚尘给挠醒了,戚尘睁开眼反应了一会儿,刚要跟路梵说话,看见门口准备悄咪咪溜走的戚女士就明白了什么,“妈你又进房间偷拍是吧?把手机给我看一下。”
戚女士跟个孩子似的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掏了手机,怕戚尘全给他删了,赶紧道:“没拍什么,就、就……你看这多好看啊,别给我删啊……至少别都删了啊……”
戚尘没删,他来回来翻着这些照片,回头看了下床的方向,“我房间光线这么好的吗?”再看看窗外,还是Yin天,“我不删,你把这几张照片发我手机。”
戚女士笑。
路梵沉默了一会儿等人出去了,轻声咳了咳,“既然把我也拍上了,就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权,管我几天饭吧?”
“侵、犯的是你未来婆婆,你得找她去,找我没用,因为不管她做了什么,我不光得管你饭,只要你不嫌我烦,管你喝水上厕所都行。”
“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味啊,”路梵说,“和你天真无邪的表情有点违和,我以后要是收入低一点,会跟你预想得有些偏差吗?”他说的很委婉,戚尘不可能会嫌弃,只不过他想着真有两人收入差距大的那一天,还真有些犹豫。
“你想要以后做什么了?”戚尘问。
“嗯,”路梵点头,“想去做个心理咨询师,青少年健康这块,搞不好还要贴钱进去赔。”
戚尘捋了捋他的头发丝,在路梵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个吻,“我从来没对你有过什么预期,你做你想做的就好,必要时哄我两下,我还能再给你投点钱,不过可能要等几年,因为做律师需要熬一熬,还有个问题就是,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戚尘用手盖住了路梵的眼睛,“我会有冲动。”
戚尘起身去了卫生间,一室光亮里,路梵眯着眼睛笑得餍足,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似的,他以前太丧,天气、堵车、回家都会让他觉得世界太黑,可是现在,哪怕外面是Yin天,他心底也是万里晴空,窗外严冬,心内依然春暖花开,与这城市无关,与这四季无关,只与一人有关罢了。
知道两人要出去吃饭,戚女士还挺失落,“要不带我一起去呗,两个大帅哥?”
戚尘把人往他爸书房里一送,和路梵出门,戚女士委委屈屈地跟老公告状,“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沈先生揉揉脑门儿看她:“我吃了这许多年的醋,可也不曾说过什么吧?”
戚女士脸微微一红,“说孩子们呢,怎么又说到我了?”
沈先生挽过妻子的手,“由他们去吧,我们该Cao心的是,到时候怎么跟我爸提这个事,我估摸着他再疼小七,这一关也没那么容易过去,你得了闲不如多想想这件事,我反正头疼。”
戚女士:“啊……”
施一帆定的是个高级会所,里面有不少网红菜,几个人在路上,施一帆不停发消息催:寂寞。
空虚。
冷。
杨子然给他回复:你把衣服穿上试试?
施一帆问他:穿上了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