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科教室,路文清来的晚了,上楼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五楼传来的阵阵掌声,许多年没走过楼梯的他,摸摸头上的汗,站在一班门外面,从窗户里看到,何青山正在表扬的人是路梵,希望路梵可以分享一点学习经验,路梵叹了口气,把杨子然揪了起来,“先让他说,我的方法对大多数人都没有用。”
何青山想想也是,班里再次爆发了巨大的掌声,杨子然看着挺不适应的,他看着路梵,心里说我咋说呢,我难道说我只是运气好认识了路梵,然后路梵的金大腿勉为其难让他们也抱了下吗?
当然不能,杨子然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一言不合就开始胡说八道:“就上课多听听老师讲的重点,老师让好好做的,好好看的,千万别偷懒,比起考得好的学生,老师才是最有经验啊,看过了千奇百怪的学生和考卷不是。”
“鼓掌,说的真好。”同学们深以为然,上次还和施一帆对答案对的不欢而散的同学,拿到卷子发现自己选C的那道题果然是错的,现在再看着路梵,终于知道为什么施一帆眼里总冒星星了,这可他妈太神了。
有人暗搓搓地给施一帆发信息:那你说的梵哥会弹钢琴,还有视频吗,让我目睹下大神的光彩。
施一帆早有准备,把视频分享了出去。
路文清在门口站着,路梵在班里比在家里活跃多了,同学跟他说话他都搭理的,想想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他扒在窗户上看了一会儿,失魂落魄地往楼下走,边走边忍不住点了支烟,被其他老师看见制止了,学校教学楼是无烟区。
寒假高三上课,不需要上晚自习,也就意味着住宿的人差不多都搬回家去了,路梵不想回家,但是留在宿舍里,他既不想让戚尘陪着他,也不想自己孤零零待在宿舍里,杨子然和施一帆肯定要回家的,杨子然他爸妈来了,怕杨子然不愿意回家过年,拖家带口打算在这里久居。
也就半个月,路梵算着时间,不长。
他晚上在学校里看书温习,戚尘有时候也会来陪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家,路梵左右到家也九点多了,洗澡洗漱收拾完十点多,就可以只待在自己房间里,不用去管不相干的人。
半个月过去,高三也放假了,学校里几乎空无一人,路梵终于被路文清逮到了一次,路梵现在看着他,觉得他有五十岁了。
路文清对着路梵,早没了曾经“我是老子你是儿子”的气势,“今年过年,去你nainai家过?”
这段时间他的状态路梵不是不知道,但路梵早就不信任他了,“都有谁啊?”路梵随口问。
路文清避开了他的视线,“能有谁啊,不就这几个人吗……”
“哦,”路梵说,“我不太想去,反正我nainai也不喜欢我,”路文清是个妈宝男,路梵以前小不懂,现在回想起来,很清楚常茹那些年过得不好,这老太太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路文清再婚,老太太生怕别人要诟病路文清,早早就放出去常茹怎么怎么不好,为了演的逼真一些,自己看林慧真就跟亲母女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演傻了,把自己都给骗了。
路梵说:“我想去看看我姥姥姥爷。”
路文清沉默了下,感觉自己用力也有些难以张开嘴,“那也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然后又忍不住问,“你妈妈她现在过得还好吗?”
路梵的个子已经比路文清高出来些微,看他的时候微微眯了眯眼睛,没说话前自己先笑了,路梵缓缓地摇了摇头,紧紧盯着路文清的眸子,道:“她死了。”
她……死……了……
路梵说完就越过他去戚尘家里了,本来今天不想叨扰的,但他实在有些……路文清久久地站在原地,会不过神来,脑海里全是路梵说的那三个字,“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像一个魔咒不停循环着,路文清试图让自己清醒,却有些徒劳。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更久,喃喃道:“如果是真的,”他自言自语道,“对不起,常茹,真的对不起。”
路梵又在戚尘姥爷家吃了饭,他感觉自己就是个蹭饭的。
今天他姥爷家人还多,戚尘爷爷也来了,还跟着一起来凑热闹的沈繁星,提起他,沈爷爷一脸的不耐烦:“这个兔崽子一天不气我十遍八遍的不干,他说今天还差几遍,就要跟着我屁股后面,我怎么甩都甩不掉。”
沈繁星似乎早知道路梵和戚尘都在这里,嘻嘻笑着:“爷爷爷爷!”
沈老爷子:“滚蛋!”
吃饭的时候,路梵挨着戚尘坐着,沈繁星蹭过来要挨着路梵坐着,戚尘视线定定地看着他,生生把沈繁星看到了爷爷的一侧老老实实坐着,“爷爷我给您看菜!”得嘞,不招人嫌弃了。
沈老爷子从来没感受过他的懂事,总觉得他葫芦里揣着毒药,沈繁星给的菜一口也不敢吃,最后都喂了戚尘姥爷邻居家那只柴犬。
沈繁星当着他的面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吃完饭大家各自扎堆消遣,路梵和戚尘在下围棋,沈繁星捧着一碟瓜子在旁边“咔哧咔哧”,路梵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