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枢本来自我感觉一直很好,也没想把自己往美人那方面整,清爽大方,健康活力,帅气时髦,才是他对自己一向的定位。但听那哥们儿这样形容,他心里又不爽起来。是啊,严煜对自己的爱,大多还是少年时的好印象,是有青春与回忆加持的。但这人内心深处,真正欣赏的,让他充满性冲动的,还是那种雌雄莫辩,妖艳诱惑的类型吧?
那天晚上回家,沈枢闹了很大的别扭,无论如何不让严煜碰他。严煜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好用上杀手锏,跪在浴室里,一边用花洒冲洗沈枢的屁眼和Yinjing,再把舌头卷起来,和着手指,整个舔进去——舌尖勾弄肛口处的褶皱,舔舐直肠边缘的柔软内壁,再一路舔到前身,整根含住,细窄的水柱冲进肛门,手指摁住腺体,玩得沈枢只能把脸蛋贴上理石墙壁降温。跪在地上的双腿,敷上一曾水润的红,筛糠似地抖。
不能想了!沈枢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来了感觉。昨天晚上做的还不够多吗?明明衣服下面全是印子,后面也酸软得,受不住任何刺激。
但他太想严煜了。哪怕是分开不过七八个小时的当下,但凡想到接下来整整一个月,只能用视频与电话聊以慰藉的惨淡,他就想飞回北京,就算身上已经没有几处能用了,他也想用嘴,去当严煜的专属飞机杯。
他想跪在地上,抬起头来,用最卑微的姿势,做最下流的事——用自己吃饭喝水的地方,包裹住严煜撒尿射Jing的器官;用柔软的口腔,含硬严煜粗壮的、霸道的、带给他无限渴望、无垠快感的阳具;他放松下颚,任由严煜在他嘴里冲撞,强|暴他的唇舌;高chao时,严煜深深一挺,gui头撞上喉头,腥臊的Jingye射进食道,他配合地吞咽,为严煜延长快感;最后严煜退出来,他矜矜业业,一寸一寸舔净Yinjing,脸蛋贴上半软的阳具,鼻尖埋进耻毛,深深吸气,嗅那浓郁的男子气息。
第87章 别离(下)
“Mr. Shen, would you like dessert now?(沈先生,您想现在吃甜点吗?)”
娇软的女声在隔板外响起,沈枢绮思骤断,吓得差点把盘子倒扣在身上。他慌慌张张地开口,“Hold on!(等会儿)”又捉起桌上的葡萄酒,灌了一大口进嘴,唰一下拉开挡板,让空乘将甜点送了进来。
甜点是撒了食用金箔的羊羹,ANA甚至配了抹茶佐食。沈枢刚才被吓倒了,肾上激素急升,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看这玩意儿更吃不下了。喉咙里仍有酒Jing烧撩的余韵,他叉了羊羹的一个小角,尝了口,再没继续的欲望。
他想和严煜聊天,手机早连了机上wifi,但严煜今天下午有接待,他也不想撒娇打扰人工作。只好枯坐半晌,待空乘将食物全部收回去之后,便躺平下来,准备睡过这段绝望又无聊的时光。
飞行器的轰鸣就算降噪耳机也无法全然杜绝,统一发放的棉虽然干净,却透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沈枢左扭右扭,既想念自己的记忆枕,又眷恋家中的海斯腾,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那股子安不下心的烦躁,说到底,还是因为没窝在严煜怀里。
但也还是睡着了,毕竟前一晚折腾到天泛鱼肚白。
夏日、凉席、夜半惊梦,外婆说,梦是反的。
古人却有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谚语、箴言,口口相传,可以被视为千锤百炼的智慧,也可能,不过是一个亘古的误会。
有无数打脸经验的西方学者,解释起梦境来,便不信历史经验,自成一派,演化出无数优秀著作,思派与学说。
弗洛伊德说:梦,是内隐的自我。
霍布森说:梦,是大脑内部无序活动的合成。
当代神经科学家们,鄙夷弗洛伊德的臆想,耻笑霍布森的牵强。他们却恰恰忘了,这位自成一派的心理学派开山者,其实受过最正统的医学教育,也是所谓“神经医学”的正统出身,而后者,不仅首位定义出快速动眼期与睡眠的生理周期,还是哈佛医学院的荣誉神经学教授。
所以啊,哪怕我们对世界的见解,每一秒,都比上一秒都更深刻,但对自我的认知,却不一定比前人来得清楚呢。
梦,到底是什么呢?
……
“もう、もう予約したよ。”(已经、已经订过了啊。)
“シェン様ですか。申し訳ありませんが、シェン様の予約ではございませんね。”(沈先生是吗?非常抱歉,并没有您的预约呢。”
“ない… ですか。でも、でも僕、ウェイトで予約したよ。どうしよう… ”(没、没有吗?但是,但是我确实预定过了啊。怎么办啊……)
“沈枢?”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回过头,穿着烟灰色呢大衣的高大身影,从旋转楼梯缓缓走下。
“……严、严煜!”
怎么会在这儿碰见!
十二年了,去北京的时候没碰上,回武汉的时候也没重逢,怎么会在这里……
严煜走上前笑了笑,朝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