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了。
吃完饭,严煜洗好碗,两个人手牵手下楼逛了一圈消食,便准备洗澡睡觉。
严煜刚想宽衣,手机响了一声。
是小徐的微信,说沈枢的外套、围巾和包她取走了,已经放入严煜办公室里,并祝她严总平安夜快乐。
严煜搂过沈枢的肩,将脸搁在爱人肩上,于他耳边低声说,“这回要好好谢谢小徐。”
“是。”沈枢垂眼睨他,“姑娘太能干了,你啥时候给人加薪升职?”
“其实小徐早该升到并购部管项目了,我给她加了薪,职位却没提,是真觉得这姑娘聪明,不想放人。”严煜说完,亲了下沈枢的耳垂。
沈枢瞬间了然,“我去问问她,看看她能不能起码留到《越洋1》拍完,但要是人家心思高远,你也别硬留。”
“嗯。”严煜说完,又掰过沈枢的肩,与他交换了一个shishi的,色色的亲吻。
两人在浴室里赤诚相对,互相抚摸,打量身体。他们少年时不少次于澡堂内擦肩,却偏偏羞于注视。如今终于步入青年,再度打量彼此胴体,除了惊艳爱恋,更有一丝,探索与寻秘的乐趣。
沈枢俯身掰过严煜的腰,看见一块晕红胎记,惊奇道:“这是从小就有的吗?”
严煜乐了,说,“是啊,出生就带着的。”
从这个视角,他正好看见沈枢的后tun。白花花的rou屁股撅得高高的,简直让人想犯罪。
男人,打量同性,有时候,视线也就关注,那么几个点。
沈枢感觉严煜的那个又翘起来了,伸手握住,抬眼问,“我怎么原来没发现你这么大?”
严煜忍不住喷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缺这一件。”
“是吗,”沈枢也被逗乐,“那我倒要问问了,严总,你什么时候看上宝贝儿我的呀?”
严煜拿过肥皂,隔着那半掌椭圆抚摸沈枢的身体,水流哗啦啦从墙壁直接喷射,方形的内嵌式龙头令花洒的水柱刚好冲拂过二人的颈窝,冲刷他们的脊背。严煜从后面搂着沈枢,那一大根霸道而张扬地抵着沈枢的屁股缝,随着水流轻轻上下剐蹭,他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咱们俩第一天认识,我就看上你了。”
“一鹅,”沈枢也硬了,他感受严煜对自己的渴望,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拽着汉腔得意道,“真没想到,竟然这么巧,我应该也是,第一眼,就看上你了。”
武汉。
初一三班。
小学生刚刚升入初中,愣带着一股自命不凡,天之骄子的意气。
考进来都不容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小升初偏生整得和高考并无二致。笔试完了又面试,层层筛选进来。开学第一天,正式从小孩子变成小少年,一屋子唧唧喳喳,小学就同班的凑在一起说话,原来一个小学的也凑在一起聊天,从本年考题到面试遭遇,都能聊上。
微胖的中年女性走进班内,她乍一看,长得有点像于丹。
“安静了!”班主任的声音倒不像于丹,普通话没那么标准,“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彭丽,教历史的。”
“老师好!”
秩序这才安静下来。
发语数外三科课本。外语课本是Look Listen and Learn(看听学),全武汉市唯一用这教材的,而且听说初二就要用展望未来,初三就要用新概念啦!连草稿本都有校徽印在上面,更别提专用的作文本和笔记本啦!
可作业本还没收好放书包里,班主任就说,“现在大家按各自高低站好,男生一队女生一对。”
这个班倒是挺奇怪,平时都是女生更多,这班里竟然一一配对后,还多出来两个最高的男生站在队伍末尾,班主任扫了一眼,便道,“最后的两个男同学!”
“到!”声音挺脆的,还没变公鸭嗓呢,“彭老师,我叫沈枢!”
“沈枢,好,视力怎么样,能不能坐最后一排?”
“可以的!”少年沈枢答。
“旁边的同学呢?是叫……严煜?”老师想起来,这不是那天由校长亲自带着,从北京转过来的同学嘛。
“到!”这个倒是变声了,粗粗哑哑的。
“你可以坐最后一排吗?视力够不够?”
少年严煜点点头,“够的。”
“好,”彭老师点头,“那你们两个就坐同桌吧!”
由低到高,从右至左,由横及竖,一对一对同桌坐到相应的课桌内。有的已经迫不及待画起了三八线,有的还懵懵懂懂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右侧,最末位,正好靠近后门窗口,最怕教导主任巡查的座位。
少年沈枢一步当先,坐到了靠墙里侧,先发制人道:“严煜是吧,不好意思,我上课爱打小差,坐靠里面那个,有视线死角,安全。”
少年严煜乐了,拉开椅子坐到外侧,“你叫沈枢?名儿挺有意思的。”
“是啊!诶你的名字也好玩儿,哪个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