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出力变得更为省事。
“但是我觉得快了!只差一层窗户纸!”胤祚高声道,他提起自己寻找“动力”时犹如打了鸡血的科学家。前路虽然被一片迷雾掩盖,他却有一种马上就能找到答案的预感。
胤祚还将自己研究多时的笔记给胤秅看。
“四哥,究竟什么能够作为动力呢?所谓的动力,意指能够推动某件事务前进的东西。”
“太子二哥教导我们的能量守恒,其中释放出来的能量能不能运用到动力之中去?”
“重心、速度、加速度,”胤禛念着胤祚写的附注,后面的诸多符号及数学公式却已经看不懂了。
“这些也是太子教你的?”
“当然不是,这是伽利略·伽利雷写的著作中提到的,是从外洋传来的书籍,我想要寻找一切与动力有关的内容,在科学研究所那边有满满衣橱柜的藏书,全都是大清使臣从各国搜罗进来的。”
科学研究所的藏书阁里放的全都是与科学相关的书籍,各国都有,若是读起来困难,还需要摘抄下来往外学学院两头跑。
也就只有胤祚这样的皇子身份,才能毫无顾忌地找人来帮。
“胡克先生给了我许多帮助,”胤祚低声道:“虽然他也有自己的研究项目,不过他的博学多才令我们一拍即合。”
研究所的藏书阁是一块宝地,尤其是对胡克这样的科学家来说,因为在大清,一切被罗马教皇列为禁书的书籍全都可以看到,大清人很少有信耶稣会的,更不会有人以上帝的名义来要求你焚烧书籍。
西方各国的书籍文字都不同,要找到这些书籍,再进行翻译查看,工程巨大。
而各国搜罗来的书籍翻译成满、汉两种语言书籍之事,外学一直都在做,即使那数量太过庞大,也仍以每年解决几本的速度来翻译。
科举之制犹如过独木桥,万人之中或许只能有一人能够成功渡过,那么其他读书人又该怎么办呢?
一年又一年,他们考不上,总需要寻求谋生的途径,寻找另外的途径来晋升。
外学是一门新的学问,学会了虽然做不了官,但是这一行是新兴行业,只要学上几年,不愁找不到工作,为朝廷做一些工作,或是为商人、高官进行翻译,若是运气好,或许还会受到提拔当上个小官吏,何乐不为?
自外学兴盛受阻,朝中反对派弹劾失败后,近些年来涌入外学的人更多了。
胤祚询问胤禛:“四哥,孔明灯能够飘浮起来,是因为底下有火在燃烧,热气上涌使得孔明灯飞起来,那么如果燃烧更多的火,使得热气越来越多,是不是可以将人也载着飞起来?”
胤秅:“……”
“如果能载起来人,是不是也可以将船也载起来?”胤祚是真的敢想,他还在图纸上画了比人还大的孔明灯,让它们绑在船上,如果孔明灯多到数不尽,是不是就可以使船飞起来?
胤禛给弟弟问得变成了死鱼眼,他点出了其中的糟点:“既然你选择了孔明灯飘起来,又何必执着于底下放一艘船?”
胤祚挠了挠后脑勺,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发呆,口中嘟哝道:“可这不是为了要漂洋过海吗?孔明灯在上面漂,船在海上游,两边都兼顾,不就能航行更快?”
说到后面又扯回了动力的问题。
大清本身科学研究人员的底蕴因受八股取士影响,不如国外那样深厚,好在早些年的新学兴盛,为近几年的发展打下了基础,至少再也不是举国上下找一些顶尖的研究者只能从官员之中挖一些凤毛麟角的金疙瘩了。
像戴梓这样的,更是被严密保护起来,其人身安全成了头等大事。
胤禛抽了抽嘴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从小就性子顽皮跳脱的六弟,竟一头扎进工部里,颇有想要成为科学家的趋势。
面对上一世早夭的六弟,胤禛记忆中没有对比,加上这一世胤祚虽然总是坑哥,每次要他帮忙时却应得极爽快,对胤禛这个上一世被糟心的十四“伤透了”心的兄长来说,有个弟弟要养的感觉还挺新奇。
胤禛提出了想要看一看胤祚最近在捣鼓一些什么。
胤祚知无不言地介绍道:“我在工部,其实也做出一些实际政绩来的,只不过我们部门的政绩与其他部门不太一样。”因为搞基建不是一个人所为,工程设计也不是一个人设计就定下了,是大家一起商议着,最终由一人统筹而决定下来,再上报的。
比如下水道的拓宽设计,一座城市的排水设施铺展建设,若是还沿用前明时的样式,则已经无法应对城池中越来越多的百姓生活,势必要做到维修扩大。
都说隔行如隔山,胤禛上一世作为帝王时所做的是提出要求,底下人完成要求,这回深入了解胤祚做了那些项目,不由对物理与数术肃然起敬起来。
难怪太子一再强调物理与数术重要,事关国家、事关民生发展,就算是工部这等部门,也有其重要之处。
还有治河,修堤坝,这些的话,是每一年都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