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的剑,微弱道:“别怕,野兽来了,我保护你。”
宋疏桐:“……”
可拉倒吧,就这家伙现在这娇羞无力的样子,指不定谁保护谁呢。
但是考虑到他男人的自尊,她无奈道:“好好好,行行行,你保护我。可问题是就算没有野兽,在外头一夜冻也冻死了。”
走了几步,宋疏桐发现谢初静身上的铠甲太重了,索性帮他脱了下来,但这样一来,他的衣衫又太单薄了,宋疏桐灵机一动,把自己身上的狗皮棉袄脱下来给谢初静套上。
“这也是刘溪诗为你准备的,穿上可抗风了,心里是不是也暖洋洋的,充满了力量。”
谢初静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说刘溪诗,但走山路牵扯到他的伤口,他疼得大汗淋漓,又不想在喜欢的姑娘面前显露出脆弱的一面,便低头看着路,抿着嘴一言不发,任由她叨叨。
宋疏桐看见他额头沁出冷汗,知道他痛,安慰道:“就快到了。”
并没有走太远,宋疏桐停下了,兴奋道:“找到了,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夜。”
谢初静抬头,赫然发现眼前不远处伫立着一座土夯的小屋,墙壁上已经长满了藤蔓,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转头看宋疏桐,狐疑道:“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座小房子?”
他肩膀虽然受了伤,脑子还是好使的,宋疏桐一步路都没绕,径直带他走到这里,实在太奇怪了。
宋疏桐眨眨眼:“……”
废话,这就是我安排的,这书里我最大。
再说了,男女主落难野外,百步之内必有木屋,这是铁律。
“你管那么多干嘛,有地方住不就行了,我们进去吧。”
谢初静站着不动,直直地看着她。
宋疏桐头大,这人真是不好糊弄,还好她 * 最擅长的就是编故事。
“这是猎户们临时落脚的地方,每座山里几乎都有,我刚才过来找你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您身娇体贵的,想必连京城都没出过,肯定不知道喽。”
谢初静虽然还是半信半疑,但也只好跟着宋疏桐进去了。
门没锁,宋疏桐推开门进去,因为这小土屋没有窗户,进不去灰尘,里面还挺干净。
她把谢初静扶到床上,放下包袱后,又熟门熟路地从柜子里翻出被子给他盖上。
谢初静又觉得奇怪:“你为什么……”
宋疏桐没好气地抢白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别问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问题也比答案多。天黑了,走山路不安全,就在这儿凑合一夜,天一亮咱们就走。”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角落里有个火盆子,便打算出去找点枯树枝当柴火烧了取暖。
可是外面天色已经擦黑,对面树林里影影倬倬的,好像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宋疏桐光站在门口看着都觉得害怕,于是她二话不说把门关上,从上到下三道门栓全部栓死了,总算有了些安全感。
不过这样一来屋里就一片漆黑了,她回到桌边,摸索着从包袱里取出了蜡烛和火折子,蜡烛点亮,暖洋洋的光芒瞬间充满了这间小屋,让人莫名心安。
宋疏桐举着蜡烛笑了:“挺好的。”
她的脸蛋被烛火映照的红彤彤的,谢初静靠在床头,情不自禁地看着她,眼神里全是痴迷的柔情。
受伤、中毒、摔下悬崖、迷失在人迹罕至的山林里,本来今夜对他来说将会是地狱,可她来了,片刻之间就把他带到了天堂。
宋疏桐放好蜡烛,想了想,又去找了些破布把门边所有的缝隙都堵实了,才拍拍手舒了一口气道:“这样就更稳妥了,不然你身上的血腥气会把野兽引来的。”
谢初静的目光像是被粘住了,一直停留在她秀美的面庞上,喃喃道:“是啊,你来了,就稳妥了。”
宋疏桐把包袱拎到床边,拿出刀子、白棉布、烧酒、金创药:“我替你清理伤口吧。”
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眼前晃来晃去,总算让谢初静回了神,他惊异道:“你怎么会想到带这些东西?”
“你怎么今天问题这么多!”宋疏桐黑了脸,鄙夷道:“我觉得,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能想到你可能会受伤。”
谢初静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的光:“说得对,你很聪明。”
说完不等宋疏桐发话,谢初静就用他那只能动的手,极为配合地把自己的上衣剥光了,然后单手撑着自己躺下,对宋疏桐道:“来吧。”
宋疏桐:“……”
他这么配合,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打量着谢初静裸露的上半身,他的皮肤在烛光中泛着柔腻的光泽,胸肌和腹肌Jing致漂亮,腰部线条……咳咳,不该再往下看了,病人的伤口在肩膀上。
宋疏 * 桐努力把乱飞的目光收回来,先用烧酒把谢初静的伤口擦了擦消毒,然后又给刀子消毒,嘴里嘟囔着:“你就不怕我把你切坏了吗?”
谢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