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谢初静捏住的男子,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下面淅淅沥沥尿了裤子, 话都说不利索了:“去, 去去……大侠饶命啊。”
谢初静目光扫过地上那一片水痕,嫌恶地别开了脸问:“方才带路的人是谁?”
那男子结结巴巴道:“她是,是大小姐房里的大丫鬟吉祥。”
谢初静皱了皱眉头:“大小姐?是李碧莲么?”
“是是的, 小的都说了,大侠饶命啊。”
他话音刚落,便被打晕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宋丞相和孟氏住的上房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院子的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男人,早起倒夜壶的丫鬟们被吓得四散尖叫。
婆子们打着灯笼出去看,才发现是家里前院的家丁。
宋丞相因为要上朝,那时已经起来了,听闻此事气得够呛:“这些奴才是想干什么?没规矩,叫他们都滚进来答话。”
可惜家丁们滚不进去,也答不了主人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家丁明明都是醒着的,眼珠子惊恐地叽里咕噜乱转,可是既动不了身体,也说不出话来,十分诡异。
宋府的下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进去请示正在用早膳的宋丞相。
宋丞相以为他们是装的,气得放下碗,出来一个踢了几脚,可是这些家丁们还是不起来,甚至哼都不哼一声,果然真的既不能动,也不能说。
宋丞相这才信了,他赶着上朝,只得交待道:“去告诉夫人,给他们请个郎中来,治好了捆起来等我问话。”
孟氏这时候也起来了,叫了郎中来,扎针替这几个人把xue道解开了,问出了缘由之后,气得把李碧莲和宋碧荷叫来狠狠地骂了一顿。
但此事不好声张,她只好恐吓了那几个家丁一番, * 又塞了一些银钱,打发他们回去做活了。
宋丞相晚上回来问起此事,孟氏假意道:“郎中过来看过了,说他们几个是犯了梦游症,不慎误入正院的。”
宋丞相:“怎么会几个人同时发病,此事不对头。”
孟氏嗔怪道:“哎呀,都是一家的兄弟,窝里带的病根儿,一起发作有什么了不得的。”
她端起药汤塞给宋丞相:“老爷快喝药吧,喝了药咱们早些上床,生儿子阿。”
宋丞相盯着那碗壮阳药,顿时头疼不已。
*
宋疏桐昏昏沉沉睡到第二日天黑才起,妙菱虽然有点担心,但是宋疏桐睡颜红润,呼吸平稳,并不像痛苦的样子。妙菱又想到她是吃了谢初静给的解药才一直睡的,便不那么担心了。
在妙菱看来,那个蒙面的大侠,是跟小姐一样有真本事的人。
宋疏桐醒了之后,听妙菱说了谢初静将她送回来之后的事情,迷迷糊糊地记起一些破碎的画面,她好像抱着谢初静的肩膀一直摇晃着,夸他长得好看,后来好像还亲了亲他的脸。
宋疏桐顿时崩溃地捂住脸哀嚎:“天呐,我都干了些什么?”
妙菱慌忙问:“小姐,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还觉得难受吗?”
宋疏桐抬起头,眼中怒火熏天:“身上不难受了,心里难受!报不了这个仇,誓不为人!”
用不着别人来说,她已经猜到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她被人坑了,有人对她下了春.药,这个人具体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她饮食里下药的,只有宋府的人,所以肯定是宋丞相夫妇俩跟那对姐妹花没跑了。
妙菱一怔:“小姐你要做什么?”
宋疏桐道:“妙菱,此地不可久留,以后咱们不可再吃他们送来的饭食了,你出去买些干果饼子回来,咱们先凑合几天,让我一个人静静,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离开这里。”
妙菱懵懵懂懂地出去了。
宋疏桐开始了冥思苦想,宋家屡次对她下毒手,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与其等待时机,不如主动出击。
现在的情况对宋疏桐很不利,时间距离当初李定山杀人已经过去太久,真正的宋和光早都烂在泥土里了,直接的杀人凶器难以收集,间接地人证物证也很难寻觅,她要怎么做,才能扳倒如今已经官至宰相的李丁山呢。
宋疏桐正在毫无头绪地时候,妙菱回来了,告诉她,岑子昂本来要去一趟南方进货的,因为听说了这件事,不放心她,现在宋家后墙的巷子里等她呢,巷口附近都有乞丐们守着,不放生人进来,她可以放心出去说话。
宋疏桐听见岑子昂要去南方进货,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有了一个办法,不知道管不管用,死马当活马医,如今也只能试一试了。
宋疏桐连忙翻过围墙去找岑子昂,交待他:“你这次南下,一定要去一趟我的青州老家,多年以前我爹还是个穷 * 秀才的时候,写的一手好字,在十里八乡都有些名声,他平日里就靠替人誊写族谱、写门上的楹联为生,虽然年头有些久远了,你细细寻觅看看,说不定会有些人家还留着。”
岑子昂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