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尽屈辱,无人相问,成了他人口中的野种!这都是他们沈家欠我的,流云山庄就该是我的,我只是抢回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我恨他们,我要沈北酌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骆寻风忽然道:“你有没有想过,沈二爷不是认不出你,是不敢认你?”
姚松:“你什么意思?”
骆寻风想起,沈止玉曾告诉过他,后山的那条密道之所以没封,是因为沈北酌去世前的嘱托,他说,松儿很喜欢那条密道,从那里出去,可以看见一大片茂密草丛,有很多的蛐蛐......
“那又如何?!”姚松咬牙道,“他本就是因为我会斗蛐蛐才把我带回去的!一只蛐蛐都比我重要!”
“我也是猜测,信不信由你。”骆寻风转身往外走,听见身后姚松的厮吼,“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当晚,负责熬药的衙役去送汤药时,发现姚松已经断气了。
过了几日,承阳王也启程回承州了。来时他满面怒容,离去时尘霜满鬓。
39
燕九飞被陆知年扎了十几天的针,拔了十几次火罐,觉得自己全身都要漏,才终于在某个清晨发觉自己好了。
他泪流满面,激动不已,抱着陆知年的腿哭了大半个时辰,又是要认爹,又是要磕头的,吓得陆神医好几天见了他都要绕道而行。
江雨儿离开揽月峰多日,她小师弟寻了过来。她见师兄不在,抓着小师弟就是一顿捏脸揉头,说等师兄找过来,就没得捏,没得揉了。
“师兄又惹你生气了,是不是?”江雨儿捏着小师弟的脸,笑道,“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小师弟气道:“我来找师姐的,为何要与他一起来?!”
江雨儿:“好好,那我们赶紧走吧,别让他找到了。”
小师弟:“可是......若他找不到我们,迷路了,怎么办?”
江雨儿:“让他迷路,最好半路被狗叼走,耳根都清净了。”
小师弟眼眶红红,“我不要师兄被狗叼走......”
师兄急忙从暗处蹿了出来,抱着小师弟骂江雨儿,“你才被狗叼走!你吓唬他做什么?!”
江雨儿眉毛一挑,小师弟转头就吼师兄,“不准凶师姐!”
“好好好,”师兄连连点头,“不凶不凶,你别生气了啊......”
他们三人在流云山庄住了几天,第一晚师兄弟的房间就“嗯嗯啊啊”地响个不停,第二日师兄就被小师弟从房里赶出来了。
骆寻风路过,如遇故交旧友。
他也被沈止玉赶出来了,因为夜里两人****,情浓交缠,可沈止玉做了一次后就要睡了。骆寻风心中热烈,禁不住又压着人喘了大半夜。于是,清晨便被醒来的沈止玉赶出了房门。
骆寻风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哄好沈止玉。却见江雨儿的师兄气定神闲,丝毫不慌乱。
骆寻风好奇道:“李兄......你不担心吗?”
李兄悠然道:“我自有办法。”
骆寻风:“什么办法?”
李兄摆摆手,“不可说,不可说。”
骆寻风只好不问,走出院门,想起要叫他们去吃早饭,又折了回去。
然后,他就看见,江雨儿的师兄从身后掏出一块搓衣板,放在房门口一跪,喊道:“小叶,我错了,你开门好不好?我以后不敢了,你别生气了......”
骆寻风:“......”
*
沈止玉一整天都不搭理骆寻风,晚上早早就要关门关窗睡觉,骆寻风堵在门口不肯走。
沈止玉冷冷地看着他,“我要睡了。”
骆寻风:“我房里的被子......”
沈止玉:“chao了就回衙门去睡。”
骆寻风:“......”
沈止玉又要关门,骆寻风急忙蹿了进去,自己把门关了。
沈止玉:“你......”
骆寻风弯腰把他抱了起来,走过去放在床上,“气了一天,别气坏了。”
沈止玉抱着被子背过身去。
骆寻风咬咬牙道:“以后你说一次就一次,我都听你的。”
沈止玉转过身来,“真的?”
骆寻风满心委屈,“真的。”
沈止玉又道:“还有一件事。”
骆寻风:“什么事?”
沈止玉:“你明日去后山背我下来,不要让师父发现。”
沈止玉腿上的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但他多年未下地行走,双腿无力,陆知年说要试着多动动。于是穆迟给他做了两支拐杖,每隔两日就把他推去后山,然后把轮椅带走,让他自己驻着拐杖走回来。
骆寻风本来不舍得,但陆知年说这样动一动也不错,他便没拦着,等沈止玉喘着气从后山回来再心疼地给他擦擦汗。
骆寻风本来是想一路陪着沈止玉从